陈大河买东西回来了,只是让人尴尬的是,房间里竟然很快就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两人只好红着脸落荒而逃了,毕竟听自己舅灸墙根,实在是有些不好了。
两人分开,陈凤先回将军府,陈启则直接去了牙行,倒不是想去问有没有宅子卖的事。这个世界还是有户籍制度的,甚至是出远门必须有路引,这处院子,最少可以查到户主是谁,租住的话,也会有相应的记录。
他果然没有料错,牙行的记录里,清楚的记录着姓名:舒娟,想来就是那个娟儿,不会是别人了。这院子是舒娟买的,因为,也算不上太贵,时间也不是太久,算一算,大概就是自己去祁山前的一两。
另外两项就是籍贯和年纪了,二十五岁,永城人。永城离龙城并不远,大概位置在龙城和辛州的中间,也就是一多的路程。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巧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一会吃过了,我去一趟永城。”
“也好!”毕竟是家事,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你一路心。”
“知道了!”
陈启上前,抱住了陈凤,虽然是短暂的分别,但还是有些舍不得的。陈凤难得温柔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陈启的肩上,这个男人,终于也可以给她依靠了。
“官人,你紧张什么啊?”
一个穿着暴露,最少有三十五岁以上,还长得不那么好看的阿姨,硬是要往你怀里坐,身上靠,那张用手指轻轻一挥,就能够刮下来九两粉的脸,都已经快凑到自己眼睛里了,怎么会不紧张呢?
陈启啪的一声,直接拍出了一锭银子。
“呀!官人出手好阔绰啊!”
“慢着!”陈启的目的,只不过想让这个叫秋菊的女人离自己远一点罢了,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必那么客气了,“这银子是不是你的,还要再看看。”
“呀!官人,你怎么这么坏啊!”
“等等!”
秋菊有些发愣,但还是站住了,没再往陈启的身上靠。
“那边坐着!”
陈启指了指桌子对面,顺手又把银子拿了起来,扔起再接住。看在银子的份上,人家坐哪里就坐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官人”
“姑娘,想赚银子吗?”
“当然想了!”
陈启手上的银子,二十两一锭的,谁又会不喜欢银子呢?
“告诉本公子,红鸢哪去了?”
陈启看见秋菊脸上的笑容直接不见了,一张脸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雪。
“哼!没想到公子也是为了那个骚蹄子来的。”
陈启愕然,这怨气还不啊!
“公子既然喜欢她,那还来找老娘干么?”
陈启脸都黑了,“你银子不要了?”
“不要!谁要给谁去。滚!”
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仇啊?
“喂?你什么意思?也和她有仇?”
陈启转得快,秋菊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毛头子一脸的怒意,才有些反应过来,“公子是来报仇的?”
“是啊!前些,本公子在路上遇见她了,结果被骗了两百两银子。谁知道她一亮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是这里的花魁,当然要找她算账了。”
“原来是这样啊!”秋菊脸色总算好看了,堆着笑,还给陈启倒了一杯水,“公子您喝水。”
“哪里还喝得下啊!白花花的银子啊!”
他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倒是真把秋菊给骗了。在秋菊想来,她阅人无数,面前这个毛头子,看着就是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这种人最没有心机了。
“公子,宽宽心,那银子,就当给狗吃了。”
“那怎么行?”看来,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仇了,“您给,她到底会跑哪里去了?我好找她要回来。”
“那还真抱歉,女子可不知道她会跑到谁的床上去。”
“那有没有人知道啊?老鸨呢?”
“妈妈应该也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骚蹄子一向在人前装得清纯无辜,还不一样都是出来卖的。哼!来的第一,就把老娘的恩客给抢了。这么多年来,楼里面的姐妹,可都被她给得罪光了,平时都不话,哪会有姐妹知道她的去处的。”
“要妈妈,也给她气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想接的客人就接,不想接的就装可怜。前些日子,她走的时候,还黑了妈妈一把,妈妈要是能找到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了。”
“哇!这么狠?她做什么了?”
“还不是这骚蹄子经常跟妈妈要从良,老是问妈妈需要多少银子才能赎身。妈妈也是被问得烦了,前些又问起的时候,当着许多饶面,就五千两银子。谁知道这骚蹄子竟然,五千两就五千两。”
“公子您可要知道,五千两不是数目啊!也不知道这骚蹄子这几年是怎么赚的。妈妈了大话,当着那么多饶面,也只好放了这骚蹄子了。谁不知道,这骚蹄子是有名的花魁,别五千两了,就是一万两,过几年,妈妈也能从她身上赚回来的。再了,少了她花魁的名头,客人自然来得少了,损失可是不的。”
这就难怪她这么了,“这狠心的女人,真是作恶多端啊!”
“那可不!”
“不过,能赚到那么多的银子,本公子还是佩服她的。”
“哼!谁知道她是怎么骗恩客的钱财的。公子您,不也当了凯子了吗?”
“嘿嘿!”陈启惭愧的笑,“我那才两百两,五千两可不是数啊!”
“那是!这骚蹄子肯定是私藏了。”
“私藏?”
“是啊!这楼里有规矩,恩客打赏的,要上交三成,不私藏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子。”
“私藏要是被查到了,怎么办?”
“那妈妈会下阴手的。唉,和公子这些做什么!”
下阴手,大概就是打骂一类的了。
“公子要是想知道她到底哪去了,去问问彩儿,她兴许知道。”
“彩儿是谁?”
“就是伺候那骚蹄子的。”
“这位彩儿姑娘在什么地方?”
“就在楼里,换了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