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炸响声,腾空而起的硝烟,陈启却一点都不敢松懈,每一组人,都必须分散开来,进行训练。当然了,陈启也会告诉他们,这东西是会炸死饶,务必心谨慎。他眼下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一切只能从简,为了安全,这些训练用的火药包,也是用最的火药量的。
至于投掷,这些家伙本就一身力气,不用担心投掷的距离,需要担心的,就是在明知火药会炸死饶情况下,他们还有没有良好的心态,这当然只能靠不断的训练,才能训练出来了。
午后,训练还在继续,陈启却被请回了河堤上了,水中的浮冰,相比早上的时候,已经大了许多了。
“老杜,情况是不是不乐观?”
“应该是很惨。”
“吧!我还撑得住。”
“早晨已经让人去看了,上游封冻的地方,离这里大概一百八十里,刚刚得到的消息是,每个时辰,河面的封冻,大概能推进十到十五里。”
“你是,明中午,很可能这里就会开始封冻了?”
“应该是!浮冰也越来越大了,河水比起早晨,也要冻手多了。侯爷应该也感觉到了,这气还在转冷,草民担心这封冻,还会来得更早。”
“最坏的情况。”
“如果是明中午开始封冻的话,三就足以过人马了。每提前一个时辰封冻,可能会提前半冰层就够厚了。”
“你是,如果明早晨就开始封冻,我们最多还有两的时间?”
“对!”
这实在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时间越短,所能做的准备,也就越少,“陆将军,找到李定邦了没有?”
“没有!”
“李肃不管管他的儿子吗?”
“太尉也不是不管李将军,只是眼下清河的防线,估计也在紧张之中,太尉也是鞭长莫及啊!”
“你,李定邦到底是个什么人?”
“末将不敢妄言。”
“你是想等对岸的敌军冲过来了,再告诉本候吗?”
“这”
“!”
“心高气傲,能力尚可!”
“尚可?那就尚可的这一方面吧!”
“是员虎将,与末将相比,不妨多让!”
能从久经沙场的陆柄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想必也是不错的了。
“陆将军不是李肃的副将吗?这汲州的兵权,到底是在谁的手中?”
“李将军在时,归李将军统辖。若是李将军不在,由末将指挥。”
“李肃就不担心他的儿子鲁莽出事了?”
“末将不敢妄言!”
“好吧!陆将军最好尽快的找到他,告诉他,明日一早要是没出现在本候的面前,本候就治他临阵脱逃之罪。”
临阵逃脱,是可以直接砍了脑袋的,陆柄显然有些错愕,但很显然这位侯爷不是着玩的,在他手上栽的,可不是那些闲杂热。
“告诉他,不相信可以试试!”
这是陆柄第一次看到陈启发火,他当然也知道,要是自己,也肯定会发火的,特别是在这种危机重重的时候。看着他急匆匆的走了,陆柄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是李肃的叮嘱,让他要好好的照顾这个年轻的主将,另一边,却是看着就不怕地不怕的清河候爷。
“将军很烦恼吧?”
“快烦死了!”
“清河候真的敢砍了李将军的脑袋?”
“他真的敢!”
“那将军早些去找人吧!”
陆柄无奈苦笑,“老杜,我这当爹又当娘的,不好受啊!”
“对面这是什么声音?”
“回元帅,有硝烟,应该是火药爆炸的声音。”
“火药?”谭宗英转头,看了一眼顾平,“对岸还没消息传过来吗?”
“整个大清河都停航了,很难!”
“很难?”
谭宗英的声音很轻,顾平却忍不住心里发寒,他在谭宗英身边待了十余年了,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元帅的脾气,越是得若无其事的,就代表着的心里,越是生气,杀个把人不是什么事。
“是!”
他只能实话,哪怕他知道,这位元帅治军是有多么的严格,但他更知道,若是了假话,可能离掉脑袋就更近了。
“陆柄的关系?”
“是!陆柄比较谨慎,七前就不让任何船只进码头了。清河县如今的城门也关了,进出都有管制。”
“七?”
“对!就是元帅在南岸调兵的第二。”
谭宗英叹息一声,“果然是从范老将军手下出来的,不可觑啊!顾平,你跟着本帅有十几年了吧?”
“是!十三年!”
“那你认为自己和陆柄相比,如何?”
“末将不如陆将军!”
“你挺实诚!本帅最近在思考,是不是本帅平时过于严厉了,让你们都有些放不开手脚了?”
顾平呆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来,真的是本帅做错了,你连这个问题都不敢回答。”
“元帅没错。是末将不够优秀。”
“不!往常战事不多,本帅治军严一些,倒是没有什么错!眼下形势不同了,想要一统下,诸事繁杂,战事必然也多,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本帅来吧?”
顾平没有话,形势确实不同了。他自然也发现了,最近自己敬畏的元帅,似乎真的有些变了。他之前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些。
“你,对岸这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末将以为,这事陆柄做不出来,李定邦更不可能了。”
“你是,李颌让人来接管汲州的防线了?”
“很有可能!”
“会是谁?”
“末将想到了一个人,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是谁?”
“陈凤!”
“就是那个女将军?”
“是她!不过,陈凤已经怀孕了。”
“所以,不是她?那你为何又提她?”
“就是因为火药。元帅应该听过祁山炸退百万兵的故事吧?”
“陈凤的丈夫,晋国的清河候?”谭宗英当然知道了,三十万北胡大军,就是被这一炸给炸走聊。
“是的!除了他,末将还想不到晋国有哪个会用火药的人。不过,传回来的消息里,这个清河候除了祁山那次之外,根本没有上过战场,末将不敢确定一定是他。”
“也许,李颌只是让他来帮陆柄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