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钱”这个字,罗柏的理智告诉他不该相信门后那个浓眉大眼的混蛋,可手上的力气还是不由自主的弱了两分。李正国趁机一用力,蛮横的用肩膀把门顶开,冲进了房间。
罗柏知道凭自己宅男级别的力量不可能阻止他,也不再做徒劳的阻拦,后退两步警惕的问道:“钱呢?今天不看到钱,打死我也不会帮你!”
“别紧张,今天没案子,我真的是给你送钱来的!”
李正国揉着酸痛的手,讪讪的笑了起来。他知道副局长雷斯德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但他不敢背后批评领导,只能努力转移话题。
“郑明珠已经认罪,在她家里找到死者留下的血迹,人证物证俱全,妥妥的铁案了。”
“然后呢?你别和我说抓住长舌妇也有奖金。”罗柏把话题转了回来,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的套路太深,已经坑过自己好几次,这次千万别再被坑了。
“案发当天就破掉的案子,怎么可能有奖金。你的钱和她有关系。”李正国朝着门外招招手:“快进来吧,你要找的‘名侦探’在这里呢。”
李正国进门后,罗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完全没注意门外还站着一个人。此时顺着李正国的手,走进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学生。
今天早些时候,罗柏见过这个少女,她就是那个被郑明珠栽赃陷害的倒霉小女孩。
李正国总算有点良心,给少女单薄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运动服,让她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罗柏不是绅(bian)士(tai),看见萝莉后没有“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兴奋,反而是满脸嫌弃:“怎么把她带来了,没找家属领人吗?”
在他的观念里,女人=麻烦,熊孩子=麻烦,女人加熊孩子的合体女孩子自然就是麻烦X2。
李正国摇头:“大概是受到惊吓的原因,她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夏萌萌,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短时间内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
“只能把她领我这里来了?走失儿童送孤儿院啊,你送我这里算几个意思?”
罗柏有些迷惑,他知道李正国有些烂好人,但把和家人失散的失忆儿童送自己这里来,未免太奇怪了吧。
老子开的侦探社,不是幼儿园,就算给钱我也不会带孩子啊!
李正国苦笑一声,解释道:“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她的身体很健康,医生说造成失忆的原因是精神问题,什么时候能恢复不知道,而且她已经成年了,不能送孤儿院。”
“成年了?”罗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夏萌萌,这货身高不到一米四,但身材还算匀称,看起来不像是侏儒症的样子,你竟然告诉我已经成年了?
合法萝莉?
瞎扯啥呢!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怀疑,夏萌萌鼓起勇气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真的……我真的已经成年了,这是身份证……”
她从口袋里拿出证件,上面印着一个与少女有三分相似的头像,写着:
姓名:夏萌萌
性别:女。
名族:汉
出生:大明历632年6月6日
今年是大明历650年,如果身份证上的信息没错,夏萌萌还真是个18岁的花季少女。
照片和本人的相似度不高,但证件照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夏萌萌的照片还算好,眉眼间依稀能看出一些相似的地方,罗柏还见过本人长得如花似玉,照片丑的像只黑猩猩的奇葩。
看着这张身份证,罗柏算是知道李正国把少女带来的原因了。
孤儿院只收留未成年人,夏萌萌就算长的再幼齿,在法律上也已经成年了,孤儿院肯定不能送。
按照惯例,警局会负责照顾未成年人,但对于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就只能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最多负责买一张车票,把她遣送回老家去。
想到少女的老家,罗柏突然开口:“小岗村……我好像有点印象,是那个小岗村吗?”
虽然小岗村的事件上过新闻,但终究只是发生在一个边远山村的事件。何况事发离现在已经超过两年,普通人恐怕早就把其抛之脑后,看到也想不起来。
罗柏对这件事如此记忆犹新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和小岗村有关系!
准确的说,是他的一个老朋友来自小岗村。
当时罗柏不在海城,等得知事件后赶回来,时间已经过去一星期。那位老朋友也因为过度悲伤选择自我放逐,在公寓里留下一张纸条后不知所踪。
罗柏为此很是自责了一段时间,所以对“小岗村”这个地名拥有深刻的记忆,李正国一提就想起来了。
想到这里,罗柏看向夏萌萌,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低声问道:“那她的家人……”
“我们联系了当地警局,户口档案证明确实有一个叫夏萌萌的女孩,两年前泥石流后失踪,她的其他家人也已经……”
李正国摇摇头,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她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就算她没失忆,估计也没地方去,我咨询了本人的意见,说是想来找你,就把她带来了。”
罗柏一皱眉,觉得事情不简单:“找我做什么?我可不会带小孩。”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照顾!”夏萌萌高举身份证,大声的说道。被三番两次当成小孩看到,她再也忍不住了。
人家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就因为我长得矮吗?
不公平!
“哼!就算你不需要人照顾又怎么样?我可没心情陪你玩过家家。”罗柏依然冷漠的拒绝。
虽然知道你很惨,但我开销也大,不能养闲人啊。
罗柏扫了扫萝莉平坦的胸口,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不屑:矮就算了,还平!
不知道一句古话么,R不巨何以聚人心,平凶是没有人权的。
夏萌萌积极的想要加入侦探社,罗柏表示坚定的拒绝。一番交涉后,两人如同两只斗鸡一样对视,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