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跟随衙役来到自已的住处,只见这是一个并不太大的小院,整个院子也就一亩大小,院子里靠窗户的地方种着几池儿花草,虽已秋天了,但池儿里的花儿还开着呢。
院子的正当中有一个兵器架子,兵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兵器,段无极看了点了点头。
“嗯,这儿的环境可真是不错呀!正好适合咱们居住。”
段无极纽头对衙役说:“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还是请回吧。”
那衙役听了刚要走。铁牛回头问道:“我说大哥,你们的厨房在哪呢?赶明天我们上哪儿找饭去呀?”
那衙役听了笑道:“平时这个院子的饭食都是我亲自送过来,饭食还不错。
你们是那知府大人的客人,知府大人已经吩咐过了,这几天满足你们的要求,只要这府里有的,你们想吃什么,就让厨师给你们做什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嗯,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大饼卷肉就行,至于什么肉么?你们随便,不过量要大,我们俩个人都吃多。”
衙役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嗯,我听明白了,赶明天我按四个人的饭量给你们送过来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大哥,你还是按六个人的量给我们送过来吧,不然我们吃不饱。”
“好唻,我听明白了。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告退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衙役就退了出去。
段无极望着铁牛。“哥,咱们在这儿享个几天福吧,你说在咱们家一年也吃不上点什么好东西,赶明天知府大人也不在这儿,咱们就放开量儿吃呗。”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兄弟,你说的那是一点不假,唉,兄弟,咱们进屋休息去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铁牛哥,你看今天咱们吃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还不曾活动过呢,你说这么早休息,咱们能睡的着么?
要睡还是你睡去吧。我先练会儿武再说吧。”
铁牛听了呵呵一笑。“兄弟,你看你的武艺这么好了,你还不去休息呢,你说哥的武艺这么差,再偷懒的话,哪不跟你差的更远了吗?唉,还是哥哥赔你一会儿练吧。也省得你一个人寂寞。”
段无极听了笑道:“铁牛哥,今天比武若不是我给你在前边顶着,今天你早被那俩小子揍的鼻青脸肿了。你再不学习的话,那最好别跟我出来了。”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别呀,兄弟,哥哥学还不成么?
你说你一个人多寂寞呀,有哥赔着你多好,陪你吃、陪你喝、还陪你说话儿。”
说着,两个人各抄兵器家伙在这小院子里练起了武来。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的天刚亮,两个人早早的起床。立刻各抄家伙又练起了武来。
直到那衙役端来了早饭,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吃罢早饭,两个人继续在院子里各自练武。
那端饭的衙役看了两个人吃的那是盆干碗净,心说:这俩小子这个能吃哟,这要是没有通身的能耐的话,这整个儿俩个饭桶。
日上三杆之时,两个人练累了刚想休息一会儿,那段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哎呦!兄弟呀,忙什么呢?”
段无极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笑呵呵地说:“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吃多了,顺便活动一下筋骨,哎,段大哥,找我们哥儿俩有事么?”
那段义听了笑道:“唉,兄弟,昨天不是说好了么?今天我们哥儿俩请客,我过来叫你们来了,兄弟,随我走吧。”
段无极与铁牛听了立刻跟随那段义出了府衙,拐弯抹角直奔一个小胡同儿走来。来到胡同儿的底部,有一个独门小院儿,大门开着呢。
段义对段无极与铁牛说:“二位兄弟,里边请,这就是哥哥我的家了。”
进了院子一看,这小院不大,也就半亩左右,院中间种着一棵二把粗细的枣树,树上挂满了半青半红的枣儿。
树下放着一张八仙子,桌旁放着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
那段义用手一指这桌子。
“二位兄弟,坐吧。现在天气还不冷,咱们就在这枣树底下小酌几杯吧。
你们也看见了,哥家也就这条件,实在没办法呀,不瞒你们说,哥的一年俸禄也就纹银四十两,你们看这一年人吃马喂的,好在我们家人口单薄,一年还可以维持。
哥家现在就一个老爹,还有你个嫂子一个侄儿,我们家就四口人。
来吧,坐吧,咱们先喝水茶吧。”
说着,这段义抄起茶壶将水倒上了,段无极与铁牛端起茶碗一边喝茶一边跟这段义闲聊。
时间不大,那张雄提着一篮子食品走了进来,张雄逐一地将食品放在了桌子上,只见一只烧鸭、一只红闷肘子、一盘猪肚儿、一盘猪肥肠儿、一包花生米。
段义跑到屋里拿出来了一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从屋搬出了一坛子酒来。
段义一边打开坛子口儿,一边说:“二位兄弟,尝尝哥的好酒吧,这是咱们这一带的名酒,衡水老白干,这酒才叫个浓呢。”
等酒都倒满几后,几个人是边吃边聊,无非是谈些家长礼短、风土人情什么的。
三杯酒下肚,现场的气份马上就活跃了起来,人们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那张雄望着段无极与铁牛说:“二位兄弟,其实我们哥儿俩把你请来,还真有事儿求你们,希望你们哥儿俩可千万答应呀!”
段无极听了一愣。“二位哥哥,什么事儿?尽管说吧,只要我们哥儿们能做到的,我们哥儿俩一定帮忙。”
那张雄听了递过来一只鸡脚。“兄弟,我发现你哥哥什么都听你的,那哥哥我就说了,希望你们千万别拨我们兄弟的面子。”
段无极听了笑道:“什么事儿?二位哥哥就说吧。
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去做就是了。”
那张雄放下酒杯,对段无极说:“唉,现在混日子可真难呀!
你看我们哥儿俩当这捕快班头。每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啊!可我们不会干别的。我们就指着这养家糊口呢。
尤其是我啊!家中人口众多。全指望着这点俸禄混日子呢。
一个多月前,我跟我哥哥跟那知府闹了点儿别扭。
那知府早想把我们哥俩给换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你们哥俩这一来,我看十有八九会把我们哥俩给换了。
兄弟啊!可怜可怜哥哥吧。如果知府大人提起这件事儿,你们可千万别答应啊!算哥哥我求你们了还不行吗?”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件事儿呀!放心吧。
我们哥儿俩朝那知府要了银子就走,决影响不了两位哥哥的仕途的。”
那哥儿俩听了才放下了心来。
“来、来、来,兄弟,喝酒,满上,满上。
哎,我说兄弟,那知府答应给你们多少银子呀?”
段无极听了还没回答,那铁牛听了抢着说:“那知府答应给我们纹银二百两。”
段无极听了连忙解释说:“是答应给我们每人一百两,一共两百两。”
那铁牛听了刚想张口争辩,段无极瞪了他一眼,那铁牛又将话儿咽了回去没有吱声儿。
“啊?给你们那么多呀!你们哥儿俩算是发财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哥儿俩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护送了他们这么远,他出这点儿银子还多么?”
两个人听了点了点头。“嗯,不多,不多。来、来,咱们喝酒。”
酒罢多时,那张雄又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火烧来,递给了段无极与铁牛一人一个。
“兄弟,尝尝咱们这河间的小吃吧,这河间火烧卷小驴儿肉那才叫香呢?一咬一兜儿油,这火烧外焦内嫩,最好吃了。”
段无极一尝。“嗯,的确不错!”
俩个人吃完,那张雄又给递上了俩个。吃罢两个人又喝了口水,然后,两个人才从这段义家中走了出来。
再说那孟知府骑着快马来到济南府,见着老王爷后,将进京的事一一作了洰报,又将在山西太原府遇到的事儿通报了一下。
老王爷听了笑道:“没想到那老小子竟如此行事,真是可恶至极。
等来年我进京之时定会找那老小子算帐。
你不是答应给那两孩每人两百银银子么?这银子本王替你出,来人,取纹银五百两,交给孟知府。
孟知府,好生打发俩孩子回去,你说俩孩子出这么远的门着实不易。以后我见着他们看看能不能为国所用。
如果能用的话,可以招入我的队伍里,我的队伍里就是缺少这能征贯战的人材。”
孟知府听了连连点头。
“王爷,下官明白了,下官告辞。”
说完,这孟知府从王爷府里退了出来。
回到府衙已是四天以后了。
那孟知府唤过段无极与铁牛说:“两位小义士,这是你们的银两,每人二百两,一文也不少,你们看看吧。”
两个人接过银子连看也没看就包在了兜儿里。
两个人冲着知府深施一礼。“大人,这儿的事儿已经没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孟知府想了想说:“无极呀,你看你们来我这府衙好几天了,我也没顾的着你们,你们可千万别怪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大人,这几天你忙,我们俩都知道,我们俩怎么会怪呢?”
这孟知府听了十分高兴。“嗯,不怪就好。你说这么远的路,让你们走着多不好,我这衙门里有马,我送你们两匹吧,只是这马的品质都不高,但怎么也比走着快。
来人,牵两匹马来送给两位小义士。”
立刻衙役就从后院牵出了两匹马来。一匹白,一匹红马。
孟知府见了就是一皱眉:“我说你们怎么把这两匹生马蛋子牵出来了,这马能骑么?”
衙役听了尴尬地一笑。
“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匹马着实不老实,即踢人又咬人,喂的时侯我被它们咬了好几次了,送给他们路上凑合着骑呗。”
孟知府点了点头。“无极呀、铁牛,这马就是有点儿不实,但跑起来那才快呢。路上你们要多加小心。”
“没事儿,我们知道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能满足的本府尽量满足你们。”
铁牛听了说:“大人,能不能把你兵器架子的铁棍给我们一条,那东西用着好用,分量也足。另外再给我们点干粮,路上好用。”
孟知府听了一笑:“好说,好说,铁牛,你就从兵器架子上挑一把吧。”
孟知府纽头对那衙役说:“快去,把厨房的干粮包一些出来,让他们路上带着吃。”
衙役听了立刻跑了进去。
铁牛跑进西跨院,从兵器架子上挑了一把混铁棍跑了出来。
那衙役这时也将干粮包儿递给了段无极,段无极将干粮包儿背好,然后冲着孟知府一拱手。
“知府大人,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咱们来日再见吧。”
说完翻身上马,伙同铁牛直奔西关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