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极与段延庆走到院子里,段长生正好儿领着几个仆人放完鞭炮也回来了。
几个人张罗着将牦牛背的东西一一地卸了下来。
几个仆人将这些货物一一地搬进了西厢房里去了。
仆人走了过去,把两头牲口也牵走了。
段长生望着段无极说:“兄弟,怎么你这脑袋疏了那么多的小辫子呀?真是难看死了,你还不把它改过来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这是那吐番人的头形,这么多天光顾了火了,还没顾的着改它呢,一会儿吃过了饭,等我洗个澡就把它改过来吧。”
“哎,哥哥,那柴大哥娶喜妇了么?”
“娶了,今天三月份娶的,我还拿礼去来呢。
兄弟,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呀?”
“也不干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父子三人迈步直朝屋里走去。
现在的段延庆精神好多了,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了。
三个人坐在桌前,段延庆主动地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沏茶倒水。
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段无极望着段长生说:“哥哥,赶明天你赶紧带人把我的墓地给我拆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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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你给我烧了,里边儿的东西你都给我一一的都拿回来吧!
我这人还没有死呢,那样撂着多么不吉利啊!”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
“嗯,长生呀!明天早晨你赶紧带人去办这件事吧。
你兄弟说的有道理。”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嗯,爹!我知道了,明天早晨,我马带人去办这件事儿,你们就放心好了。”
时间不太大,饭菜就端来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晚饭,吃了晚饭以后,一家人又坐在一块儿好好地唠了一会儿的闲嗑儿。
柳菜花搂着小儿子问:“二蛋呀,这次买回来了多少的虫草呀!赶紧给娘说说吧。”
“嗯,这次一共买回来了五百五十斤,那不是都卸到西厢房里了么!”
“啊?弄回来了这么多呀!你个傻小子,买回来这么多有什么用呀?
这个能当饭吃吗?
再说了,你三祖爷爷也用不了这么多呀!弄这么多干什么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娘,我才不傻呢,这东西虽不能当饭吃,我三祖爷爷确实也用不了这么多。
但是,这可是那名贵药材呀!这若买到药房里去,不是能挣俩个钱么?
你说咱们家开销这么大,这不挣两个钱,那怎么行呢?”
“哟!你个傻小子,我的傻儿子,你还想着挣钱呢?”
说完,柳菜花使劲地往段无极的脸亲了一口。
段延庆笑呵呵地说:“嗯,这么多的虫草,如果卖了的话,说不定你们还真挣不少钱呢!
说不定咱们家又能发大财了呢。
看起来咱们家这财源还是不断呀!”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爹,只要我段无极不死,这财源怎么能断得了呢?
只要我活着,这财神爷就不会退位。
爹,你说呢!”
段延庆听了哈哈大笑。
“嗯,无极呀!你说的没错儿,爹爹我也是这么想的。”
几个人又闲唠了一会儿,段无极站起身来。
“爹、娘、哥哥、嫂子,你们歇着吧,我洗澡去吧。
你们说头扛这么多的小辫子,这样什么话呀!”
说完,段无极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王金花听了连忙站起身来。
“无极,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段无极在屋外站往了身形。
“金花,有什么事儿吧?你说吧。”
“嗯,也没有什么事儿,你不是要洗澡么?
我给你打水伺候你呀!顺便给你搓搓身子什么的。
一会儿我再给你找身新衣裳换,打拌的漂漂亮亮的那该多好呀!”
段无极愣在哪儿干张了两下嘴,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段无极小声地嘟囔着说:“我有手有脚的,那用的着你呀?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嗨!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什么外人,早晚咱们还不是两口子么?
哪有那么多的说道儿呀!”
说完,王金花率先奔西厢房里走来。
王金花推开房门,拽过来了大门桶来,先提来了两桶水来,一桶凉水,另一桶是热水。
王金花将两桶水全都倒进了大木桶里,然后笑嘻嘻地说:“你先等一会,我给你找衣裳去吧。”
说完,王金花转身退了出去。
段无极一见王金花出去了,速迅地脱了衣裳,一下子跳进了木桶里。
也别说,这水不凉不烫的正好儿,那个舒服劲就别提了。
这段无极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洗过澡了,说实话,其实身早就馊了。
身的污垢没有半铜钱厚也差不多呀!
段无极坐在水里这一通地洗呀!
段无极打开头的小辫子,将自己的头发也慢慢地洗了起来。
时间不大,王金花推门儿又走了进来,王金花把一身新的衣裳拿了进来,然后放在了小凳子。
王金花望了木桶里的水说:“哟,这还没怎么洗呢,这里边的水就这么脏了呀!
哎,无极呀!你这是多长的时间没洗过澡了呀?”
段无极听了小声地嘟囔着说:“也没多长时间,也就是半年多没洗过澡了。”
“啊!我的个天呀!这半年多还短么?
是不是从家里走了以后你就没有洗过呀!”
段无极听了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嗯,也就是这么段时间了吧。”
王金花挽了挽袖子,开始帮着段无极洗,后背、脖子、腰部,王金花这一通搓呀!
等王金花搓完以后,王金花笑盈盈地说:“要不你站起来,我再帮你搓搓腿吧。”
段无极听了脸立刻就红了,段无极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下边我的手还摸的着,就不麻烦你了。
哎,金花,时侯也不早了,赶紧回房休息去吧。”
王金花听了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并把门儿轻轻地关了。
段无极洗好以后,擦干了身子,穿好了衣服,然后把洗澡水端到院子里倒了。
随后,段无极走进屋里,一下子就躺在了炕。
连日来的奔波早就乏了,躺下不久,段无极时间不大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早晨,段无极起床后,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拳脚功夫,然后就进屋吃饭去了。
刚吃完饭儿时间不大,铁牛就领着候银瓶牵着马过来了,马骆着段无极的两包货物。
来到院中,铁牛先将马匹栓在了树,然后将两包货物卸了下来。
段无极见了连忙跑了过去,两个人将两包货物搬进了西厢房里。
随后,铁牛夫妇就跟着段无极进了正屋。
现在的侯银瓶脸喜滋滋的,虽然面容儿有些憔悴,但精神还是挺好的。
段无极见了笑道:“哟,我说嫂子,你怎么这模样儿了?莫非是想我铁牛哥哥想的吗?”
侯银瓶听了笑道:“听说你哥哥和你没了,你说我能不火么?
这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什么人还不得变成了这模样喽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听说我们俩没了,你听谁说的?
我们哥儿俩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呀!不就是回家晚了两天儿么?”
“哟!你说的倒好,你们俩这是晚回来了两天儿么?
你们这是晚回来了半年多呀!
我这都当了小寡妇了,你说我能不火么?
你铁牛哥哥昨天回去以后,可把你叔、你婶高兴坏了。
我们一家子一宿高兴地也没有怎么睡着觉呀!
哎,无极呀!你们家的情况跟我们家也差不多吧。”
段无极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嗯,还真让你猜着了。我们家大其概也是那个情况。”
铁牛听了笑道:“唉,当家的,去找金花她们玩儿去吧。
我们这儿还有一些个正事儿要商量,商量玩了你们再说闲话儿行不?”
侯银瓶听了笑盈盈地走开了。
铁牛望着段无极说:“兄弟,你看咱们哥儿俩也回来了,你说咱们俩家人什么时侯去看三祖爷爷去呀?
去的时候,咱们给他拿出来少虫草好呢?”
段无极想了想说:“要不一会儿咱们就过去吧。
咱们俩,每个人给他带二十斤虫草如何呀?”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嗯,行,那咱们每个人就给他带过去二十斤虫草吧。
哎,当家的,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跟着我去看三祖爷爷去吧。”
铁牛与侯银瓶站起身来,直奔屋外走去。
“铁牛哥哥,等一等,我还有个事儿。”
铁牛听了笑道:“什么事儿,你说吧。”
“那不是有张老虎皮吗,你把他拿回家去吧,拿回去给我叔叔他们用去吧,另外,那副老虎的骨头,咱们两家一家一半儿吧。
至于那四副雪豹的骨头,你也拿回去一副吧,弄回去泡酒去吧。”
铁牛听了笑道:“好、好!恭敬不如从命,那哥哥我就沾个小光儿了。”
段无极他们三个来到西厢房里,段无极把那张虎皮递给了他。
随后,段无极又找了两个包袱,包了一副雪豹的骨架,将那老虎的骨头大致分了分,把一半的虎骨也递给了他。
铁牛夫妻提着这些东西,立刻就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