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打量着叶信,看的叶信是浑身发毛,怎么回事,难道这看上去不大的和尚还有个什么龙阳之好?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拧不过人家啊。
那自然是叶信多想了,只见和尚沉思了一会,说到:“施主有礼了,敢问施主也是我上佛教中人?”
这次轮到叶信愣了,我这怎么就成佛教中人了,自然是不敢承认,叶信也不是很懂佛教,更别说这个世界的佛教了,难免被揭了老底。
叶信急忙说到:“自然不是,大师何出此言?”
和尚迷惑的看着叶信,说到:“既然施主不是我教中人,为何念诵我佛佛号。”
感情人家这边是自家和尚念自家经,不像以前一来二去像是问好一样,倒是犯了个乌龙。
和尚也没多想,又说到:“看施主也是修行之人,莫非是道教弟子。”
和尚看了看叶信的打扮,应该是看到了叶信身上的那把桃木剑。
和尚看叶信不回答,又急忙补充到:“看来施主是先一步入了此事,倒是小僧唐突了,小僧这就离开。”
说完和尚便想往后退去。
可叶信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人,哪里肯撒人家走,一把就扯住了和尚,可能用力过猛,甚至把和尚的袈裟都拉下来半截。
和尚看着叶信,有些恼怒,说到:“施主这是何意?莫非。。。”
叶信哪里会等他说完,立刻就把和尚打断了:“高僧何必退去,这里恶鬼众多,我一人有些乏力,不如你我二人,齐心协力,共渡亡灵。”
说的那是一个正气凌然,气势上肯定是压倒了这个光头和尚。
和尚闻言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笑了笑:“善哉,善哉,那自然是极好,施主愿让小僧插手这份功德,敢问施主名讳,小僧空见。”
“我叫叶信。”叶信回答道。
“叶小友这装扮倒是奇特,中原道教中人很少会穿的像施主一样。。。朴素。”空见笑着看了看叶信的打扮。
叶信此刻哪里是朴素了,那浑身上下打着不知道多少块补丁,衣服也是沾着泥土,裤子上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痕迹,活脱脱的一个乞丐。
“大师见笑了,我辈中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岂能被这外物所限,心中有道足矣。”叶信这一番忽悠,倒是把那空见说的哑口无言,心想什么时候道教的弟子这么有慈悲心了。
不过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一脸抱歉的说到:“南无上佛,小僧倒是犯了恶口戒,望施主原谅。”
叶信哪里惯的他怎么看自己,自己这世就是个活脱脱乞丐,人家没指着鼻子说自己都是好事了,自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不知大师为何来此?”叶信自然是满不在意的问道。
“小友莫非不知此地是何地?”空见看叶信的眼神都不对了,这小道友身携法器来此,原以为是胸有成竹之辈,怎么看上去有点像是个愣头青。
叶信心想,我知道个***睛刚睁开就在这个贼窝里了,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也还是有所对策。
“自然是知道,这祝宅还真是阴邪。”叶信故作感慨,还好系统给了自己点提示,不至于被人点破。
“唉,这祝宅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竟然都丧命于此,不知道糟了什么孽啊。”空见也是长叹了一口气,面露慈悲之色,倒是真有那前世所看高僧的大慈大悲之意。
“哦,敢问高僧是何人所为。”叶信问到。
“贫僧倒是不知,只知那祝家一夜之间,上到主人,下到奴婢丫鬟,全都死了,场面及其血腥,最后还是官府把他们拉来这个乱葬岗。”
“但此地自此之后就阴邪不断,时常有诡异之事发生,料想是有鬼怪之类,师门派我下来超度这些游魂,南无上佛。“和尚又是念了一句佛号,面露不忍之色。
叶信心想,这下应该稳了一半了,和秃头和尚看上去实力不弱,应该能保的了自己,这个大腿自己可要死死握住了,但也不能暴露,人家也是看自己是什么道门弟子才会和自己这么说,如果被他发现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那就是另一个场面了。
这也不怪叶信这么想,自己上一世是叶家大少爷,够拉风吧,起初那是上到族老下到仆人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言听计从,为什么?因为自己的身份够厉害,全家都觉得自己是个可造之材,可自己患病以后哪还有人问津,仆人都会在自己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哪里还再见过族老,就自己的父母都对自己避而远之,为了避嫌,毕竟一家不能有两主。
所以叶信深信自己的一套无用论,无论何时何地,若自己无用,迟早会被抛弃这种思想,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无论是面对什么佛门高僧,或者是市井小民,都不会改变叶信这种想法和做法。
上天给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岂可再泯然众人!
当然这是深埋在叶信内心深处的事情,此刻还是要先面对眼前的麻烦。
“大师可有解决之法?”叶信不着痕迹的试探着空见。
“南无上佛,小僧虽无高深修行,但也愿尽力超度这些亡魂。”空见真诚的看着叶信。
叶信装作考虑了一会,说到:“如此甚好,大师只管放手去做,我帮大师保驾护航,毕竟我道门术法重杀伐,胡乱出手岂不是伤及无辜了吗。”
前世只听说过佛家讲超度,什么时候看道家讲过什么超度亡魂,不是杀了就是捉了,此言应该没什么漏洞。
那空见和尚闻言也是眉头一松,说到:“善哉善哉,施主大德,如此甚好。”
闲言少叙,于是叶信便自觉的站与和尚身后,往这坟场深处走去。
一路上和尚念诵经文,四周白光普照,连阴邪之气都少了几分,月光都柔和了下来,照耀着大地。
叶信心想,这和尚虽然心智不怎么样,看上去也傻傻的,但这法力倒是出乎意料,一个人能整这么大的场面,肯定不是什么蜡样银枪头,心中更是安稳了几分。
两人已经走到了极深的地方,叶信已经看见了那祝家男主人的墓碑,便招呼空见停了下来。
“大师,刚才我到过此处,但并无任何异常,也真是个怪事,此地鬼怪好像都躲了起来一般。”叶信说到。
“小僧也发现了,此地除了阴气重之外,并未见任何妖邪之物,甚是古怪。”那和尚眉头又皱了起来,起初他以为是这道友把这鬼怪消灭了不少,现在看了也太蹊跷了,阴气这么重的地方一点妖物都没有。
“这妖邪之物并无什么灵智,都是遵从生前的本能,见我二人这活人之气,理应是不该如此,看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空见又补充道。
“大师可有何高见?”叶信问到。
“应是此地怨念太重,邪物成了更强大的妖魔,才能号令群鬼。”和尚眉头都打成了个结,看来也是棘手的很。
“不知你我二人联手,有几分胜算。”
“小僧一人应是九死一生,若能与施主携手,胜算会大很多。”和尚看着叶信严肃的说到。
那感情完了,自己就是个绣花枕头,除了这把破剑就剩下这的童子身,然而自己这么久滴水未进,肯定也没戏了。
“那依大师所言,此刻该如何是好。”
“只有找到这地的源头,方能破解,施主先至此地,可有何发现。”空见问着叶信。
叶信此刻自然也不含糊,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讲了一边,自然是省略了自身的一切,这话都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和空见和尚分析了起来。
空见听闻,思索片刻,说到:“如此看来,那小女孩应该就是这地源头,看来只有往里走去,去寻那祝家老宅,方有一线生机。”
叶信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反正自己现在走出去照样是个死。
话不多说,二人便向更深处走去。
半个时辰的路程,两人身边早已没了那些墓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还有几颗枯树,但终于有了房屋的踪影。
还是叶信当初进入的那座大宅子,但此刻哪还有什么仆人,一片死寂萦绕在其中,墙壁都破破烂烂的,长满了青苔,屋门口连牌匾都不见了踪影。
二人走进房屋,站与院中,还是无任何事发生,两人赶了许久的路,加上未能进食,此刻也是有些劳累了。
“施主,此地阴气更重了三分,我看那邪物应该就躲藏与此,不如你我二人分头寻些线索,也是个法子。”还没等叶信回复,空见便率先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