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冬天,什么最好吃,那自然是烤红薯了。京城最著名的烤红薯就是香薯堂的烤红薯,柳拂衣是个极懂得享受的人,此刻他正在香薯堂和香薯堂的老板娘扳手腕。
没错,就是扳手腕。这香薯堂的老板娘阮仙儿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力士,别看她名字娇滴滴的,一只手可是能够举起一个一百斤重的米袋。曾经有个大汉看她娇滴滴想轻薄她,直接被她两只手如同举鼎般直接从店里扔掉了街面上。
阮仙儿生的一张鹅蛋脸,长睫毛大眼睛,皮肤又白又嫩,活脱脱一个大美人。但要说她这身大力气哪里来的,阮仙儿总是说,那是吃她们香薯堂的香薯长的力气。
“仙儿,不就是再给我吃一个香薯嘛,何必这么斤斤计较。何况,我也是你的老主顾了嘛。”柳拂衣看着眼前貌美如同仙女般却内心暴躁得像母夜叉似的阮仙儿,双手叉腰,一脸骄傲地看着他的样子,内心一阵无语。
“呸,负心贼,想吃老娘的香薯,必须扳手腕赢过老娘,不然,没门儿!”阮仙儿恶狠狠地道。
“哎,这每次来都被你骂,没想到这次骂的这么狠。”柳拂衣顺势摆了个人家心好痛的样子,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阮仙儿。然后又悄悄摸上了阮仙儿的手,心中暗想,这可真滑啊,怎么就生了个暴脾气呢,真是暴殄天物啊!柳拂衣又赔笑道,“再说了,我也只吃你的香薯嘛,别的女人的我可一概没吃。”说完眼神还往阮仙儿那傲人的山峰上滑了过去。
阮仙儿感受到柳拂衣轻薄的眼神,顿时大怒,一拳锤向了桌子,桌子瞬间断裂,可把柳拂衣吓了一跳。
旁边的看热闹的客人本来还色咪咪地看着阮仙儿呢,被这一下顿时吓得不敢出声了,乖乖,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怕是这辈子都废了。
“呃,仙儿,不用这样吧。”
“哼,再敢胡说道老娘撕烂你的嘴!爽快点,赢了老娘才有资格多吃一个,比不比,不比拉倒,老娘要回去休息了。”阮仙儿看着眼前小生怕怕的柳拂衣,眼底溜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她其实对柳拂衣蛮有好感的,可是柳拂衣太风流,身边经常出现各种美女,虽然她每次都想一拳揍扁柳拂衣,但是每次举起拳头都是砸向了一旁的物件儿。
“那好吧,我就比……”柳拂衣话音未落,香薯堂内急匆匆地进来六个气势汹汹的捕快。来的正是六扇门张捕头带领的捕快。
“谁是柳拂衣?站出来,官府查案,请跟我们走一趟!”张捕头大喝道。
柳拂衣一听,怎么自己跟官府扯上了?便没有答话。周围人也议论纷纷,“谁是柳拂衣啊,官府找你呢,快出来”,“对啊,快出来,耽误我们吃酒了都”,阮仙儿心里暗暗笑道,你个负心贼,总算有人找你麻烦了吧,是不是采了谁家姑娘的花,被抓到了?不过她还没笑完心里又一想,不对啊,你这个负心贼,居然去采别的姑娘的花也不采老娘的,真是活腻歪了,老娘还配不上你?
阮仙儿立马回头一看,可是,哪还有柳拂衣的踪影。
柳拂衣虽然爱管闲事,但是也不傻,这官差气势汹汹的,巴成和那个鼻孔望天的家伙有关,这要是被抓了去,那不得被笑死。
于是他使了个遁身大法,早就悄悄地溜走了。
城门外,柳拂衣看着通缉令上面的画像以及通缉文稿,陷入了沉思。当然,他戴了一个大黑帽子,还贴了两片小胡子,怕是他亲娘站面前也认不出他。
“平南王府宝物被抢,打伤一十三位王府侍卫,悬赏十万两……”一同围着的有识字的将这通缉令读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把我画的那么丑!我哪有那么宽的下巴,像个倭瓜一样,谁画的嘛,这不是把我的名声都搞臭了。”我估计谁也没想到这个通缉令上通缉的人,看了通缉令,心里居然想的是这个。
不行,这事情貌似有点大,先去找老秦问问。清醒过来的柳拂衣一想,这自己不招灾不惹祸的,除了泡泡美女,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天降大锅,一下子成了朝廷通缉犯了呢?他想,这城中不论是谁估计都想拿他的人头去领十万两吧,也只有找他的好朋友秦歌了。如果这世界上有谁永远不会对柳拂衣有加害之心,那必须是秦歌了,不过,他们俩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柳拂衣快马加鞭,连夜从京城逃出,直奔秦歌的庄园,极庄。
极庄,就是极端的意思。极庄里有三个极端,一个是掌法极端厉害的秦歌,另外两个就是极庄内的那口冰火两极井了。
这冰火两极井是天生的,极庄存在之前就有了,里面有极冰极火之气,极其恐怖,任何物品接近极冰之气都会瞬间被冰冻,接近极火都会瞬间被烧化。除了周围那层不知道什么石头形成的天然圆柱屏障,估计这世间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极冰极火之气了。
此刻,秦歌正端坐在房中,身旁是考究的茶具,正煮着茶呢,秦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一张通缉令。
通缉令上正是被画成大倭瓜的柳拂衣,秦歌没有笑,只是在静静等待着。
“哈,老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约好了去香薯堂吃红薯,你居然不来,你不知道,今年的可香了。”柳拂衣看见秦歌在喝茶,推开房门大大咧咧地就走了进来。极庄的大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他每次都是翻墙进来的,从不走大门。
“香薯香不香我不知道,但是你柳拂衣现在倒是挺香的。”秦歌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柳拂衣一眼瞥到了那张通缉令,眼珠儿瞪的溜圆,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