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院
“侧福晋!”思砚苍白着脸跪在布木布泰面前,心里明白上面坐的人想要自己的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她到现在为止,脑子中都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一些小动作是不是都被她看到了。
布木布泰却仔细看了看跪着的思砚,其实前世的时候,一开始这个奴婢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并没有发现。等到她发现的时候,那时候她已经对自己的阿爸嘎额格齐没有任何的期待了。
她不会让这个奴婢死,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她有无数的机会要她的命,但是她偏偏要留着她这条命。因为哲哲,你总有一天会后悔这个决定,你所在乎的东西,终究也会一次次从你的手心中溜走。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福晋的人,想来你也是不会害我的。哎,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阿爸嘎额格齐竟然把我禁足了。”布木布泰似乎也很忐忑现在的情况,“思砚,你到底伺候了福晋多年,你可知道福晋现在的心思?”
现在这样的侧福晋似乎只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这样的情况的小女孩,让思砚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她心里开始明白,不管这个侧福晋心里有没有点小心思,可是她到底是福晋的亲人,只要福晋还在,她应该是不会做什么的。
内室
苏茉儿帮着自己的主子拆掉她头上的东西,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开口:“侧福晋,今日这些事情,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一直以为,福晋为了让您进门,是用尽了心思的。可是,可是今日。。。。”
布木布泰笑了笑,看样子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她自然是用尽了心思让我进门的,但是也是用尽心思不希望我在后院中得宠。这么些年,阿爸嘎额格齐一直没有身孕,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取代她的位置的。”
苏茉儿咬咬嘴唇:“福晋这样的想法,也未免有些太小心眼了。主子是因为福晋才进的门,若不是这样,凭主子这样的人哪里会做个侧福晋!那十四阿哥。。。。”
苏茉儿收到主子的眼神,突然闭上了嘴巴。她红了眼睛,知道自己不应该提起十四阿哥让主子难受:“主子,是,是奴婢不好!这些事情,以后奴婢再也不会开口了。主子已经到了八贝勒的府上,日后也不会和十四阿哥有什么交集了!”
布木布泰却看着苏茉儿,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不,苏茉儿,我要你悄悄地把这个话不经意说给思砚听!想来,她是很喜欢可以凭着这个消息让福晋高兴一些的。再说了,我今日见到了十四阿哥,有些伤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苏茉儿不知道主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听话的下去做事情。布木布泰笑着看着镜子里面的苏茉儿越来越远,一会儿就倒在了镜子前,脸色苍白,眼中还流出了泪水。
惜字斋
“生病了?”皇太极对着呼和开口,“刚刚进门,还没有过两天就变成这样。到底也是年纪太小了一些!你去永福院走一趟,给她带一些补品。听说福晋给她禁足了?不过一件小事情,何必这么用心。”
呼和不敢对主子现在的话表示态度,那位新福晋上位的这两年,主子表面处处尊重这个福晋,可是偶尔在私底下的态度却很是耐人寻味。
“今晚我去永福院,你顺便也和福晋去说一声,午膳我就不去陪她了。玉儿身体不舒服,想来是刚刚到盛京,有些不适应了。”
清宁院
“既然是玉儿身体不舒服,贝勒爷也确实应该多去看看那个孩子的。我本来也是想去一趟永福院,只是我身子不争气。呼和,你去一趟也好,先去看看玉儿的情况,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要记得及时和我说。”
呼和盯着地面,听着福晋的温声细语,心里微微一动。新福晋上位才不过两年,可是做事却是出了名的公正。不过,事实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像主子偶尔说的,这人,哪有一年两年可以看出来的。
衍庆宫
“十四没事了?”阿巴亥闭着眼睛,任由宝音按揉着自己的肩膀,“这孩子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这个做额娘的来给他描补这样的事情。这次的事情,还好是大汗没有多想什么。”
“大妃也是过于担心了些!十四阿哥不过就是太年轻,被那个给设计了而已。不过那侧福晋倒是个不懂事的。刚刚奴婢去送东西,新侧福晋还和福晋起了争执,这么个不懂事的人在,恐怕八贝勒爷福晋这次是。。。。”
“是吗?宝音,你这些日子多看着点十四,不要让他,听到八贝勒府上的消息。这女人后宅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男人多加关心才是。”
宝音停下手,福了福身:“奴婢知道!只是大妃也不用这么担心,毕竟只是一个侧福晋而已。难道,心里还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吗?若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把柄,恐怕以后就更加不好在贝勒府中生活了!”
“你不懂!女人啊,永远都看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要银子,要权势,还有别的一些东西。可是等你到了一定的时候才会明白,你以前得不到的东西,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了!”
宝音装作听不懂主子话语中的意思,心里却明白主子的心思。本来主子就不是很喜欢博尔济吉特氏,当时十四阿哥表示喜欢她,主子已经很不高兴了。结果呢,人家居然还转头嫁给了八贝勒。看来这侧福晋未来的路,可不是什么好走的。
永福院
“我不是被禁足了吗?贝勒爷这样也可以进来?”皇太极看着对方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一把揽过了这个女人。
“怎么?你不希望爷过来陪你吗?我是想着,你到底也是刚刚进后院,很多事情可能都不是非常明白。不过,你今天对孟和说的话,确实也不对,她到底是老人了,你今日这么一说,要她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