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看着苏茉儿:“若是她真心待我,难道我还会和自己的阿爸嘎额格齐生气吗?可她真心了吗?婚礼上的事情,你也知道。当日若是没有你,十四阿哥和我之间恐怕谁也不能全身而退!”
“我曾经怜惜过我的阿爸嘎额格齐,也羡慕她的丈夫是个盖世英雄。可是我来到这里以后,我看到这个盖世英雄做了什么呢?他不信任我,甚至是防备我。而我的阿爸嘎额格齐呢,她更加在意她的福晋之位!”
“苏茉儿,我若是不保护我自己,谁还能保护我?难道真的任由别人把这样的脏水泼到我的身上,让我这个来自科尔沁的格格受尽委屈?我绝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绝不会!”
苏茉儿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布木布泰的双腿上:“主子,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应该这么想主子。这些日子以来,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主子会受到这样的委屈,奴婢甚至还想着福晋总会帮着主子。”
苏茉儿大胆得拉着布木布泰的手:“主子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奴婢全听主子吩咐!”
布木布泰笑了笑:“你急什么?好戏还没有开始呢。我们只管看着就是了,以后的事情,自然轮不到我们做主!只是这一段时间,我们恐怕很难见到我们的贝勒爷了。”
麟趾院,内室
叶赫那拉氏孟和整个人赤红着眼睛,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嘴里的声音嘶哑又难听:“爷走了?那个贱人呢?那个贱人去哪里了?”
其其格流着眼泪为自己的主子擦冷汗,哽咽着开口:“主子放心,贝勒爷这一次是绝对不会再放过那个女人了!您受到这样大的委屈,若不是福晋拦着,恐怕那个女人就被贝勒爷废了!”
“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离开这里!我永远都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离开贝勒府!她让我没有了孩子,甚至连以后都不会有了!我凭什么让那个女人好过?我不同意,贝勒爷也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清宁院,内室
“贝勒爷,这,这件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明明,明明我已经。。。。”
皇太极拉住了哲哲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我这个十四弟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么好骗了!”
哲哲忍住心里的冷意,口中却带着一丝可怜和微微的得意:“十四阿哥也是太冲动了,只是不知道玉儿那边。。。。贝勒爷,到底玉儿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您还是。。。。”
皇太极冷了眼色:“我知道她无辜,但是她做出那副样子,确实是太过分了!你看看孟和,无缘无故没有了孩子,甚至连以后的孩子都没有了!”
“若是这一次再不给她一些教训,我看她以后就是对你也不恭不敬!这孩子的脾气也确实是太硬了。她是你的亲人,为人要是太过分,你在这府中也难做。现在这样,无非就是吃了些苦头。”
“再说了,后院有你做主,她还能有什么问题。只是孟和那边,你最近要多多关心一下,毕竟孩子没有了,身子也需要好好调理一番的!”
哲哲听到这话,心里的想法放下了一半:“爷放心吧。哲哲知道应该怎么做的,爷应该要保重自己才是!最近朝上的事情越来越多,大妃那边贝勒爷不用担心的!”
皇太极拢住了哲哲的手:“我知道你是我最得力和信赖的人,这个后院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努力维持,恐怕她们也不会这么安分守己。”
“哲哲,你辛苦了!”哲哲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之前心里的冷意一点点被驱散了。他还是最好的时候,甚至随着权利的增大和稳固,这个男人显得更加的有魅力。她一定要为他生下一个阿哥,那才是属于他们的孩子。
衍庆宫,外室
“十四,你这是怎么了?”阿巴亥摸摸孩子衣服上的褶子,“大晚上的,怎么突然就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去了八贝勒的府上!没有受伤吧,傻孩子,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啊,你是大汗最疼爱的阿哥,以后的前途更加不可限量,你何必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呢!”
“额娘,我累了,这些日子我想去草原那边走一走。反正最近大战还没有开始,在大战之前我会回来的。”
阿巴亥微微笑了笑:“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去吧,不是一直想要额娘的那件虎皮的披风吗?额娘待会就让人拿出来,你这两天就穿着去打猎去。你父汗很快就要出发了,你也给他个彩头不是!”
阿巴亥看着自己的孩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宝音,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看着十四阿哥的?为什么十四阿哥,会自己一个人去了八贝勒的府上?为什么两个人,偏偏就被八贝勒当场抓到了!”
宝音跪在地上,冷气从膝盖慢慢往上走,但是她连脸色都不敢变化。这么多年,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明白主子的手段和心性是个什么样子的。若是你知道自己错了,诚心认错还有可能被重用。
可若是,为自己多做一些解释,恐怕在这位主子的心中,你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了。宝音稳着声音:“是奴婢不好!奴婢只是有些担心十四阿哥,他从小都没有这样失落和伤心过,奴婢一时没有忍住,就松了口子。”
“奴婢愿意受主子责罚!”阿巴亥点点头,微微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一个脸色严肃的嬷嬷,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板子的厚重声音。
永福院,内室
“主儿,你猜的不错!贝勒爷已经在福晋的院子里休息了,那麟趾院中热闹了半夜,刚刚还有哭声传来。”
布木布泰坐在床上,听闻这话整个人勾了勾嘴角:“贝勒爷也真是心大!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居然还可以睡着。也不知到了明天,这后院还会不会这么平静下去!”
“主儿,福晋毕竟在府中多年,我们这一次的动作,会不会被福晋察觉?再说,思砚毕竟是福晋派过来的,我们也要想个法子才是。”
布木布泰摇摇头,手中拿着一个小玩意在摆动:“不用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