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这是小姜,这是我的女儿叶思雨,小雨,你们都是一个学校,一个年级的,平时也没见你们怎么往来,都是年轻人,要活跃一点,交际广泛一点才行嘛,对了小姜,你是农历月的吧?”叶标忽然问道。
“是的,农历月十四,中秋前一天。”姜选点了点头以后,有些诧异。
因为他和叶思雨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至于两者间的家庭,更是天差地别。
他实在搞不懂叶标怎么会知道自己出生的月份。
“小雨她是九月的,九月初十,重阳节后一天,你们的年纪差不多,以后又在同一个地方上学,小姜,你可得照应照应小雨呀。”叶标拍着姜选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的。”姜选点了点头。
在他的记忆里,他在上大学,乃至于工作以后,也没和叶思雨有半点交集呀。
至于填报志愿的当天,他也不记得遇到了叶标,说了这么多的话。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从他建议王鹏更改志愿,甚至还要更早,他在刚刚走出他的房间的时候,时间线就变动了。
这也就是说,在这个类似于平行世界的地方,他所经历的事情,有大概率是和以前不一样的。
那么这样一来赵明娜是否就没有和何良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姜选眼神一亮!
但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不管时间线怎么变动,在他经历过的世界里,赵明娜放弃了他,都是不争的事实。
“小姜,到我家去吃饭吧,今天你柳阿姨做了红烧猪蹄和清蒸鲈鱼,说起来都做了两年的邻居了,你可是一次都没有到我家去做客。”叶标主动发出邀请。
“可是我还得回家跟我妈说志愿的事情……”姜选有些迟疑。
他搞不懂为什么叶标会这么热情。
“要不然叫上你妈妈她一起?早就听说你妈妈她裁缝的手艺是出了名的,正好你柳阿姨想学学,借着这个机会请教正好合适。”叶标和气的说道。
“我妈她交待了中午在家吃饭的,多谢标叔您的好意,下次吧。”姜选微微弓身说道。
“那行,就下次吧,我先回去了,小雨,不和你小姜哥哥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吗?”叶标提醒的说道。
“我……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叶思雨手里拿着手机,她摘下了耳塞,上前来,不情不愿的说道。
姜选看了一眼,她的手机是诺基亚的n95。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iphone的第一款产品是在这一年上市的。
只不过当时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起码在江城这个小地方,他是没有听说过的。
他知道这款手机,还是几年后某高中生为了手机做出荒诞事情的新闻上。
“我还没有买手机,所以没有手机号……”姜选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样啊……”叶思雨撇了撇嘴,她转过头看向叶标。
“你们年轻人不是在用什么海狮,海豹啊什么的吗?留那个不是一样的?”叶标又提醒说道。
“爸,什么海狮海豹,那是企鹅,是qq。”叶思雨对此纠正。
虽说十年后,下至几岁的小孩,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对于qq和微信什么的都轻车熟路,大多数时间都抱着手机,乐此不疲。
尤其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更是沉迷于交友社交,不可自拔。
但那都是智能手机普及以后所带来的趋势。
至少在眼下的时代,绝大多数中年人,都还不会网络社交的。
“对对,是鹅,是鹅,大白鹅,那你们把养的鹅留一个不就可以了嘛。”叶标笑呵呵的说着,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和气的人。
“什么养的大白鹅,是qq号,那你qq号总有吧?”叶思雨回过头问道。
“这个倒是有,那我把qq号写给你。”姜选随身带有纸笔。
“不用了,你告诉我号码是多少,我加你好友就可以了。”叶思雨很快就在手机上输入。
姜选这才意识到,早期还是有手机qq的功能的。
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并没有流量的概念,而且大多数人的手机,都是各种功能机。
他记得两年后他第一次接触手机qq,还是用的网页版,可以买卖好友和贴车位那种。
“号码是……”姜选告诉了叶思雨号码。
这是他初中时候申请的,以前升级还是挂小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天数。
“搜索到了,昵称是……影?”叶思雨抬起头,诧异的问道。
“这个……是这个没错了。”姜选感到有些尴尬。
学生时代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中二的思想,自己还没来得及更改以前设定的昵称。
“好了,好友申请发送过去了。”叶思雨对着叶标晃了晃手机。
这在她看来,不过是完成叶标交给她的任务,她本身是不太情愿的。
“那以后你们要多聊聊,小姜,我先走了,记得下次一定要到标叔家里来做客呀。”叶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拍了拍姜选的肩膀,告别离开了。
姜选一直目送着叶标父女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对于叶标,姜选的印象还算不差,不过他也算是瞧了出来,叶标这是在主动拉近他和叶思雨的关系。
可是现在的自己穷小子一个,也没什么背景。
单凭叶思雨的家庭条件,就算撮合,那也得是门当户对的。
而从叶思雨不乐意的表情来看,姜选揣测问题十有九出在叶思雨身上。
可是自己和叶思雨从来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
“这还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姜选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去多想。
毕竟现在他考虑的可不是青春情愫之类的事情。
如果是在当时年少,他恐怕会翻来覆去的想很多遍睡不着觉。
但是现在,他的侧重点果然还是应该在事业上边。
在重生以前,他兢兢业业的工作了好几年。
为了公司他可谓是倾尽所有。
可是他在奋战无数个夜晚获得的成果,却轻而易举的就让别人给夺走了。
他忘不了在他转身的时候,何良远远的朝着他抛过来的戏谑眼神,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他甘心这样做一个失败者,像一条野狗一样狼狈退场吗?
不,他不甘心。
那么得到了重来的机会,还要去给别人作嫁衣裳?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