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选这一下子被咬得不轻,右手的手腕上被咬出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附近一家医院,在医院里洗了伤口进行包扎,又去打了狂犬疫苗。
原本姜选还摸了摸兜里,揣度着自己带的这点儿钱,这么一折腾,怕是不够了。
他正难办的时候,有人提前把费用都结清了,结清的那个人是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
也就是之前在河边看到过的牵狗的那年轻人后边儿跟着的保镖。
当时有一个将藏獒拽回去的,满脸大胡子,留着一条小马尾辫的大汉说了会负责到底。
这个保镖应该就是他派来的。
“小兄弟,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悦悦她恐怕就要被那藏獒给扑倒了,悦悦,还不快点过来谢过这位哥哥。”中年男子在姜选包扎完以后,对他千恩万谢。
他看起来四十来岁年纪,穿着一件白衬衣,戴着一副黑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像是个文化人。
“谢谢哥哥。”名叫悦悦的小女孩走到姜选面前怯生生的道谢。
她不过才十来岁,一双眼睛大大的,看起来有些怕生。
“没事,都是一些小事,悦悦没事就行了,那么……这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选原本想摸一摸她的小脑袋的,不过后者往后缩,他笑了笑,也只能作罢。
“砰砰砰。”
就在这时,医院的楼梯位置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这是高跟鞋踩出来的声响。
现在这个时间点医院内人不多,这个声响很清脆。
姜选正打算离开,但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郎迎面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套装,个子很高,在不考虑高跟鞋的情况下,就有将近一米七。
再加上七厘米的高跟鞋,这样的身高比起姜选还高出不少。
她看起来二十四五岁,腰肢纤细,化着淡淡的妆容,走起路来很有气场。
根据姜选的阅历经验,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具有女强人的潜质。
“哪个是刚才被莽娃咬了的?”她在走廊里喊了一声。
这让姜选愣了一下。
“你?”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姜选的身上,又看了看他刚刚包扎好的胳膊。
“你是?”姜选迟疑的问道。
“我叫许凤鸣,刚才在滨河公园那边,牵狗那个人是我弟弟,这个你拿着,回去以后,那条狗我会处理掉的。”她面无表情的递过来一个信封,信封鼓鼓的。
在她的身后则跟着几个保镖。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要。”姜选摇了摇头,没有去接。
“怎么?嫌少?”她冷漠的问道。
“不是多或者少的问题,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道歉,是给悦悦道歉,而不是本人不露面,却假手他人这种形式。”姜选摇了摇头说道。
“那这样呢?”她朝着身后伸出手,很快旁边的保镖又递过来一个信封。
这个信封比之前那个更鼓。
“许小姐,可能你习惯了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我觉得解决问题的方式本身恰恰就是个问题,小陈,我们走吧。”姜选选择绕过这个叫做许凤鸣的女人直接离开。
“哦……”陈洛颜跟在他的身后。
中年男子牵着悦悦踌躇了一下,也跟着朝着楼梯口走。
“站住!”许凤鸣喊了一声。
很快她身后的保镖拦住了姜选的去路。
“许小姐什么意思?”姜选不卑不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姜选已经踩了两级台阶下去,比起穿着高跟鞋的许凤鸣,高度差得更多了。
“姜选。”
“我们许家不欠人情,更不欠账,钱你不要,要是有事打这个电话。”
她从手提袋里拿出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交给了旁边的保镖。
保镖走到姜选面前,双手递给他。
“好。”
姜选收下纸条以后,和陈洛颜、中年男子以及他女儿悦悦一起离开了医院。
“哥,刚才你怎么不要……”陈洛颜在离开医院以后,小声的弯刀。
那两个信封鼓鼓的,数目不小。
她可是知道现在姜选正在江城做点儿小生意,一天睡不了几个钟头的觉,也就赚那么点钱。
那两个信封的钱,怕是够他干半年的。
“钱可以赚,有的东西,不能丢,更不能让步。”姜选摇了摇头。
他何尝不知道现在他正是缺钱的关键时期。
要是那笔钱收下,那么他就能省却很多麻烦,至少可以提前半年完成资本原始积累。
“哦……”陈洛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我是应该收下么?”
“我不懂那些,不过哥你觉得怎样,那肯定是对的。”陈洛颜贴着他说道。
“嗞。”
陈洛颜无意间碰到了他的右手,这让姜选忍不住龇牙。
“哥,还疼么?”她立刻心疼的看了看。
“没事。”姜选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他们来到了医院大门的十字路口。
“对了,小兄弟,你们是走哪边?”中年男子过来询问道。
“我们……”姜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因为他和陈洛颜并没有找到住处。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他又问道,这听口音都能听出来的。
“嗯,不是本地人,我们是江城来的,我带我妹来参加那个XX女声的。”姜选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们住在哪儿?”他又问道。
“这个……正在找。”姜选如实回答。
“这几天附近几条街的旅馆都是爆满的,你们在省城有亲戚么?”男子又问道。
姜选看了看陈洛颜,陈洛颜看了看他,两人均是摇头。
“这样吧,你们住我家去吧,我家就在附近,房子旧是旧了点,小是小了点,但总归还是能住得下的。”
中年男子主动提出邀请。
“可是我们这样怕多有不便……”姜选有些迟疑。
“有啥子便不便的嘛,就只有我和悦悦两个人住,就是要委屈小兄弟你打个地铺。”中年男子笑了笑道。
“这倒是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就是……”
“那就这样说定了,就到我那里去住,我得先回去推一下自行车。”
中年男子拍了拍姜选肩膀,自作主张。
“哦,对了,我叫王斌,是一个音乐老师。”中年男子忽然想起这件事,回过头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