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死亡之舞(7)(1 / 1)一墨一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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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江离的紧绷,王道长一脸轻松,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润润喉,才继续说道:“你师傅的威名很少人不知道啊,他收养你的时候,几乎全行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呢。”

等着看好戏?

姜乔侧目偷眼望了下江离,他嘴角紧紧抿着,双拳紧握,因为王道长的话他更加紧绷了。

“那你知道江离的师傅去哪了吗?”姜乔忍不住出声打破僵局,她拉了拉江离的袖子,示意他先坐下来。

王道长笑了笑:“我哪知道,那老头最喜欢到深山里找些奇怪的东西了,没准现在在祁连山脉里流浪都是有可能的。”

江离将信将疑。

谈话草草结束。

回去的路上,江离还是沉默不语。

姜乔心里被激起千百条疑问。但看看江离的脸色,一句也不敢问出口。

到底什么好戏?

第二天

姜乔带着江城市特有的早点海鲜锅边和油条,准时敲响江离家的门。开门的依旧是他的遥控器,江离坐在餐桌边上,神态和平时无异,见姜乔带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锅边,不等她动手,便自己兴致勃勃地拿好碗筷。

姜乔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

砰砰砰。

门打开,是毛大新。

他看起来一夜未眠,胡子拉渣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看到江离还在慢悠悠地吃着早餐,忍不住直接坐到餐桌旁,从包里拿出一份档案:

“我们昨天查了一宿,江城市这两年都没有纵火烧死人的案子,所以,我又往别的方向查了查。我发现,半个月前,有一个自杀的案子,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姜乔感兴趣地凑过来:“自杀?难道还是跳着舞自杀的?”

毛大新猛地一拍桌子,吓了两人一跳:“对,还真是跳着舞自杀的。”

毛大新说的这个案子,发生在17天前,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女子跳江自尽,原本这没什么,当时在江边散步的两个情侣是目击证人,根据他们的说法,这名女子在跳江前,曾在江边的沙滩上独舞。两人开始也没留意,只是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后来,其中女朋友无意中看到那女子一路跌跌撞撞地边跳着舞边下了江。她在水浅的地方继续舞蹈着。那对情侣还以为是艺术创作者在寻求灵感,没想那么多,只是比较留心她的一举一动。没想到那女子突然边舞边往水深的地方走去,速度很快,没等人反应过来,就一个江浪直接拍在她的头上,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那对情侣都不会游泳,那时江边也没什么人,只能打电话报警,等警察赶来把人捞上来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虽然这名死者生前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因为有目击证人证明她是自愿下水的,再加上法医鉴定那女子的确是淹死的,这个案件就被归类于自杀案子处理。

毛大新忧心忡忡地介绍完案子说道:“虽然警方没有找到遗书,但当时有查到死者生前刚失恋,所以估计是因为感情问题一时想不开。但是。。。”

说到这,毛大新有些犹疑,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两起案子有联系,这名自杀的女子是做舞蹈老师的。”,

舞蹈老师,又是舞蹈?

女儿学舞蹈的家庭主妇,教舞蹈的老师,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现在再去江边会不会太迟了。。。”毛大新抱着希望看向江离。

可惜,江离摇摇头:“除非当天去,第二天去的话都没用了,否则这次火烧的案子我就能直接找当事人了。”

毛大新的眼神黯淡下来。

在旁一直没插话的姜乔突然开口道:“在水里跳着舞死的,在火里跳着舞死的。。。下一个,会不会在土里跳着舞跳着跳着就死了。。。”

“什么?”毛大新和江离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姜乔愣了一下,眼神望向江离,继续说道:“金木水火土。。。你们说这些人会不会是按照五行死的啊,比如下一个在土里或者树上之类的。”

毛大新的眼神也望向江离,两人都在期待。

没等江离说什么,手机响了。

毛大新接起电话,没说两句,神色大变,惊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姜乔,盯得她毛骨悚然。

放下电话,毛大新幽幽地说道:“你猜对了,又有人死了,在树下跳着舞死的。”

案发现场在江城市江边的生态公园里。

这片生态公园里绿树成林,郁郁葱葱,常有迁徙的水鸟在里面生活,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几只猴子。由于公园里只有树林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设施,所以平常鲜少有人,只有在周末时才会有些锻炼身体的老人家过来散散步。

而被害者就是在树林深处被发现的,如果不是碰到xx中学组织学生秋游,几个孩子偶然间走到这里,这具尸体恐怕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化作了花肥。。

这是个绝佳的藏尸地点。

这是姜乔看到案发现场的第一感觉。

由于在公众地方被发现,而且学生人多嘴杂,等江离他们赶到时,现场早已被江城市各路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有前面的火烧的事件,大家都等着用这单新闻继续霸占头条。

毛大新带着江离和姜乔冲过层层阻碍,终于到达封锁线,法医和法证的工作人员正在里面紧张地忙碌着。

没等靠近,姜乔已经闻到了一股隐隐的尸臭味,法医正在给尸体做检测,一旁的法证也忙着采集现场证据。姜乔躲在江离的后面,虽然心惊肉跳,但眼神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不得不说,比起寻常的尸体,这更像是个大自然的艺术品。

开满白色的喇叭花的枝叶从千年的古榕树上垂下,结实而又柔软的藤蔓像是有意识地紧紧握住她已经冰凉的双手,拖着她的肩膀让她能轻盈地立着。纤细的一只腿举到半空中,无力地搭在古榕须上,她半耷拉着头,像和自己渐渐腐败的身躯说再见。

一只臭虫穿破皮肤,扭动着丑陋的身躯从死者的脸颊钻了出来。

这次死的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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