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恶趣味啊渣男,居然真的想对那样发育不良的女学生下手。”
木叶拿着资料从门外进来,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调侃他。
“脑子里有残害祖国未来的花朵的想法,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木叶,你老实说。”
莲司转过脸,认真的看他。
“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像渣男吗?”
“朋友。”
木叶深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请别再问我理所当然的问题了。”
“……”
“而且,那个小丫头怼人那么厉害,你居然还想把她弄到身边来,这自讨苦吃的想法,有点可怕啊。你该不会是个抖吧?”
莲司没有回答,却是笑的愈发好看了。
“你这个月的工资,如果不想要的话,我全部拿去给小木头买零食大礼包了哦。”
木叶愣了愣,然后友善的微笑。
“阿司,作为同事和朋友,在现如今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外敌。大家都成熟一点,不要那么庸俗的拿工资说事,更不要内部矛盾,答应我好吗?”
“是啊,大家都是朋友,不能这么庸俗,拿你工资取悦我想逗着玩的小木头,就当是帮朋友一个忙,你应该很乐意才对吧?”
木叶敛起笑意,将手中的资料甩在他的面前。
“闭嘴,谁是你的朋友,抖渣男。”
“……”
莲司无奈的耸耸肩。
稍微试探一下就暴露了,真是塑料兄弟啊。
挂掉电话,木凝希发现屏幕上提示她有一条新的信息。
她打开,短信是白寻息发来的,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流沙码头3号仓库。
流沙码头距离市区约莫半小时的路程,因为码头前几年停运,那里的仓库也早已废弃许久。
不能理解叔叔给她发这个信息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条简约的短信,和叔叔一贯要添加前缀后缀的花里胡哨的短信完全不一样,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于是拨打了白寻息的电话。
可是他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虽然她极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可是他每一次都在嘟声响起的瞬间就接听了。而这次,发完短信没多久就关机了……这样的情形实在有些奇怪。
内心无端端的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她又往家里和公司打了电话。
可是安格说他没有回家,公司前台也说他不在公司。
这种状况,简直就好像失踪一样。
现在唯一的线索,好像全部都指向了短信里的这个地址。
“阿隐,我有事先走了。”
她从抽屉里抽出自己的背包,对夜隐摆了摆手。
“什么事,可以带我一起去么?”
女孩的反常让他有些不放心,他抓住她的手,询问道。
“是女生的事,才不带你去。”
木凝希摇摇头,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快快回家,天黑很危险的。”
说着,她转身跑出了教室。
“阿隐拜拜。”
夜隐站在原地,微微皱了皱眉。
“说谎。”
打了那么多电话,露出鲜少有的,担忧的表情,怎么可能没有事。
他弯腰捡起地板上那个刚才从她背包掉落的小刺猬挂件。
窗外掠过一阵风,摇晃的树影,搅乱了散落在地面最后一缕平静的夕光。
也微微吹开了少年额前厚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精致的脸孔。
他抬眸看向窗外,一整天都万里无云的天气,逐渐的暗淡下来,一缕乌云随风飘来,吞没了天边最后一束光芒。
“起风了……”
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他低下睫毛,看着掌心的刺猬挂件,棕色的眼眸如雾氤氲,凝结着淡淡的担忧。
不要有事啊,希。
早已在校门外等候多时的代曦,看到木凝希的身影,立刻拿起根本没有通话状态的手机,装作刚刚离开学校的模样,刻意放大声音自言自语。
“什么,流沙码头发生绑架案了吗?诶……听说最近那里黑道的人很活跃呢,虽然到市区有点距离,不过总觉得挺危险的呢,毕竟……”
果然,奔跑着路过她身侧的女孩,脚步停了下来。
内心因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无法抑制的期待,不过代曦的表情倒没有泄露半分情绪,就像是和朋友在议论八卦那般自然。
她刻意拉长语调:“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着女孩急促奔跑的背影,代曦收起手机,绯红的唇边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冷笑。
“一会儿见,木凝希。”
待到代曦离开,从转角处走出一名少年。
金色的短发,白皙细致的肌肤,浓密的睫毛筛下的阴影,印在那双顶级橄榄石般晶莹透彻的双眸里。
即使光线暗淡,那个宛若人偶的少年,也依旧精致的令人惊艳。
幽绿的眼眸慵懒的眯了眯,少年的唇边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来。
“真不敢相信啊。”
那么聪明的女孩子,居然被那种蹩脚的谎言和演技给欺骗了。
果然,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就会变得愚蠢和迟钝,被担心和牵挂蒙蔽,连最基本的理智思考,都做不到了。
这里是现实,不是游戏。
毫无准备,仅凭一腔孤勇的冲动踏进别人的陷阱,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也更不可能会有白龙来救她。
“真是个大意的笨蛋。”
忽然刮起的微风,卷起少年绢丝般柔软的金色碎发,慵懒的摇曳着。
一片花瓣漂浮在他的肩膀,被他轻轻伸手捻住。
他低眸看着那片娇小的花瓣,唇边划开一抹淡淡的弧度,带着似无若有的邪气。
不过,也许这就是她的风格吧。
看似脆弱的东西,有时,是很坚韧的。
织羽说得对,明明看起来是朵娇弱的花,内心却勇敢固执,比谁都坚强。
想要远远观望这朵花会怎样绽放的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无法在屋檐下,任由它风吹雨打而无动于衷了。
他将那片花瓣,夹进手中书本的书页中,决定跟过去看看。
听说,看故事久了,会逐渐融入并成为故事里的人。
现在,对她的事情无法坐视不管的他,可能也并没有说她愚蠢的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