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天空中金光与魔焰不断撞击,田钧与神力惊人,肉身强悍,战斧刚猛无俦。而那元成禅师更是武艺不凡,数千年的修行,法力也是浑厚无比,降魔杵使得出神入化,与田钧战了数百合却是难舍难分。
只是与天上战事焦灼,双方难解难分不同,下边的数千僧兵面对数万妖军的围攻,却逐渐有些不支,毕竟除了妖兵数量多于僧兵,连地仙境修士,和尚一方也要少了两名,支撑一时还行,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天空上的元成也注意到了僧军的不支,情绪也开始有些急躁,而田钧见此却是安下心来,攻势也越加游刃有余了。
’这牛妖斧法也只是普通,武艺比我要逊上几分,只是这牛妖肉身甚是强悍,且力大无穷,每次施展重击,我只要接招,手臂就要麻上一分,数百招下来,他的力气却没有一点力竭的迹象。想要硬碰硬降伏这牛妖怕是很难,只能……’
元成略做思索:“妖王,且小心了!”禅师忽然暴喝一声,身上金光灼眼,眨眼间变作三头六臂金身。
正面做庄严相,手舞降魔杵,左侧做忿怒相,手挥月牙铲,右侧慈悲相,手持宝剑。
“法相伏魔,金身降妖!”元成三个脑袋同时喊道。三头六臂是佛门镇魔护教的大神通,能使人战力倍增。
化作三头六臂金身后元成立刻就占到了上风,兵刃时不时的打在了田钧妖身上,灵甲被打的直冒火星,不多时就变得破破烂烂。
“师弟莫慌,师姐来救你了!”比声音来的更快的是一柄龙纹长刀,陡然跨越空间,斩在元成的金身上。
虽然元成开始分了三分精神防备观战的牛雪柔,但随着战事激烈,早就只剩下一分精神留作防备了。
却不防这牛雪柔犹如偷袭的倾力一击,与田钧一战后,牛雪柔也是大有收获,别的不说,这出手偷袭便挥出全力的狠辣,却是已经学到精髓了,再加上牛雪柔这柄龙纹长刀很是不凡,一招便立下大功。
元成一声痛呼,却是右侧被斩下小半法身,连带着慈悲相头颅与一只手臂也被斩落,金粉横飞,自法身中涌出一道金红色的血液。
掉落的小半法身在半空中炸做金屑,元成大吼一声,拼着被田钧又劈断一只胳膊,逃出战圈,此时元成深受重伤却是不能再战了。
金光划过,又分化出一道细小的金光,荡开围攻僧兵的妖军,将僧兵中的法静法笃卷起。
“哼,休想跑。”田钧自怀中掏出一柄玉斧掷出,玉斧化作虚影,瞬间斩下元成卷起两名徒弟的那道金光,那元成稍微一顿,便继续飞走。
“好狠的和尚。”牛雪柔原想摘下木钗留住那元成,不过令牛雪柔没想到那木钗摘下却并没有听令化做真身,反倒如同寻常木钗一般。
牛雪柔略做思考,便又将木钗插回发髻上,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不让斩杀那元成和尚,但听话的牛雪柔还是选择停手。
田钧追赶一阵,发现越追越远,玉斧也无法留住那元成和尚,只得停了下来。
待回身就见着数千僧兵自法静法笃被卷起后,就阵型崩溃,不多时便被妖军斩杀殆尽,而法静法笃也被狼大军等人擒下。
“大王!”
“大王!”
众妖将纷纷上前拜见,连牛首山上的众妖都赶来拜见。
“好好好~都莫急着拜见了。”看着聚集而来的众妖,田钧也是极为高兴,狼大军几妖还好,只是分别了几天而已,其他妖将算起来已经快三个月没见了,尤其是田钧此去生死难料,众妖过得也是提心吊胆,今日田钧归来,众妖就又有了主心骨。
将牛雪柔介绍与众将,牛雪柔性子豪爽大气,并不因众将修为低就倨傲无礼,而众将也不都敢失礼,哪怕不说牛雪柔深厚的背景,单说其天仙修为就令众将不敢无礼,更何况刚刚的惊艳一刀,直接就替田钧解了围,令那元成老和尚断臂而逃,众将自然钦佩不已。
安排妖兵打扫战场后,田钧便领着众妖回到了牛首山上的万安城中。
“今日本王归来,且又大败贼秃,与众将一同替薛都统及重冥军的袍泽报了大仇,丞相~”
“臣在。”老狐狸胡善文连忙出列。
“吩咐下去,今晚设宴,犒赏全军将士。”
“是,大王。”胡善文躬身应是,随后昂首阔步领命而去,这段时间最为提心吊胆的莫过于胡善文,夹着尾巴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三个月,这时可算是出了口长气,终于又可以狐假牛威了。
“吴大公,蛇大邪。”
“臣在!”
“臣…臣也在!”
强做镇定的吴大公,与头冒虚汗的蛇大邪连忙走出队列。
“嗯~”漠然的盯着二妖,田钧将两妖看的腿脚发软,几乎要扑倒在地,叩首认罪了,别管认什么罪,先认了再说。
“……你二将这两个月干的不错,我已经听了狼大军的汇报,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待会儿我亦有奖赏于你二将。”
“…谢……大…王。”两将咽着吐沫,腿软身软的俯身拜谢。
“且先退下吧。”看着二妖退下,田钧嘴角微勾,然后又看向甲大通。
“臣……臣有罪!”
“喔,你有何罪。”
“…臣…臣…”
“别臣臣臣的了,下去找豹…狼大军领三百铁鞭,下次再敢于公事偷奸耍滑,仔细你的脑袋。”
“谢、大王。”
甲大通长舒一口气,虽然由狼大军执行的三百铁鞭得要了小半条命,但好歹留着性命了。
之后田钧又对余下的各部妖将妖吏赏罚一边,尽量做到赏罚分明,待临近日落,便召集众妖置席开宴。
牛雪柔做为贵宾,便与田钧共列上座首席,而诸将皆依官职分列而下,而田钧的侍女三只小狐狸,小草及牛雪柔的婢女小香则伴在首席以做侍奉,下首蚺小青和隼小羽时不时的便向首席张望,只恨自己不是侍女,魂不守舍的在下席饮酒。
“师弟真是好艳福啊!”牛雪柔似笑非笑的看向田钧。
“喔,是么?”田钧一向脸皮够厚,略做环顾,长叹道:“我不过是不忍心辜负美人真心,只得全纳入怀抱,常言道,(哗)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不负青春不负佳人。”
牛雪柔笑着听田钧胡诌八扯,举着酒杯一仰而尽,随后略皱细眉:“啧……这酒不行,换我的。”
随后只见牛雪柔掏出一只银色酒壶,给田钧的海碗满上一碗,酒香幽纯四溢,暖人心扉,碗中的酒水清纯如镜。
田钧一口饮下,透彻心肺,眼睛一瞪:“好酒!”
“当然是好酒了。”牛雪柔弃了酒杯,也倒了一碗酒,那酒壶看着不大,却着实能装酒,牛雪柔端起酒碗仰头饮尽,长舒了一口气“再来!”
“再来!”
于是下席的蚺隼二女就可怜巴巴的看着,上席两位大神挽起手腕拼起酒来,好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