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办。”
晏来溪一贯都不会过问王爷下达的命令,从来都是严格的执行,但最近王爷实在太反常了,莫非他是铁树开花,千年冰山动了情,看上那萧家小姐了?
晏来溪刚要出去办府邸的事,萧家那边盯梢的人便传信过来。
晏来溪立马来到慕成誉面前禀报萧小姐出门的事情。
慕成誉一身暗紫色锦衣,腰系朱红白玉腰带,脚踩苏绣紫蟒金镶边锦靴,气质优雅,气度逼人。然而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位宛如天人的尊贵王爷竟成了一个尾随狂魔。
晏来溪坐在马车外,想到马车中的王爷竟能做出跟踪的事情,简直令他哭笑不得。
看着三百米开外的那辆萧府的马车左拐右拐,最后竟是朝着宫门的方向行去,晏来溪心中不免疑惑,然而那马车确是真真地停在了宫门口处,马车上下来一个丫鬟递上了一块令牌,宫门的守卫便放了行。
马车内传来慕成誉清冷的声音:
“怎么停车了,可是萧姑娘下车了?”
晏来溪忙先开车帘,对马车内的幽王禀报:
“那萧姑娘的马车竟是进了宫门了,属下瞧着是有进宫的令牌的。”
慕成誉听闻,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上顿时浮起一丝疑色。
“本王也进宫。”慕成誉淡淡道。
凤翎宫内殿,皇后的贴身宫女采琪正在为皇后娘娘梳妆。
一旁立着恭恭敬敬低头不语的便是张嬷嬷。
“张嬷嬷,那姑娘怎么样?”皇后声音慵慵懒懒的。
张嬷嬷躬身答道:
“回禀皇后娘娘,那姑娘不仅长得美,也是个极聪明的,恭顺有礼,不骄不躁,十分好调教。”
皇后轻轻地‘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那艳丽夺目的护甲,语气淡淡道:
“你估摸着,本宫给幽王挑选的这三位,他能更中意哪一个?”
张嬷嬷身子伏地更低:
“回皇后娘娘,三位姑娘各有千秋,且各花入各眼,幽王殿下是什么样的眼光,这个奴婢真是不好说。”
皇后娘娘有些不悦,她看了眼张嬷嬷说道:
“你是宫里的老嬷嬷了,识人无数,你的眼光本宫是信得过的,本宫也不为难你,三个姑娘你都教过了,你且看哪个是好调教的,哪个是最不太好琢磨的。”
张嬷嬷想了想,道:
“女婢看着,荣国公府的荣小姐是最简单的,容易为人所用,另外两家小姐的心思皆不太好揣摩。”
皇后点了点头,便让张嬷嬷下去了。
一旁的采琪道:
“娘娘,萧家小姐一会便到了。”
皇后扬了扬眉:
“嗯,先晾她一会,你且去观察观察,瞧瞧是不是个沉得住气的。”
萧安澜坐在马车里,待入了第一道宫门,便必须得下马车徒步入宫了。
萧安澜步履无比沉重,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她不禁回想起前一天晚上,父亲和娘亲来到兰溪院与她谈到了半夜。
父亲和娘亲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召见她入宫,她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说了,他们听完之后无比震惊,做幽王侧妃,听起来风光无限,然而只有她的至亲之人才能理解其中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