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的突然出现,也着实令萧安澜很是意外。
萧安澜见幽王身材昕长,他站在自己身边,竟像是一棵挺拔的大树一般,自己便是躲在那树下避难的兔子。
幽王将温乔的手臂一搪,温乔整个人往后一仰,险些摔倒。
温乔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幽王,只见幽王那俊逸不凡的容貌和精致完美的五官,她竟是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一颗心剧烈跳动好像一张口便要从嘴里跳出去一般。
慕成誉语气冰冷:
“放肆!”
简单两个字,将温乔的粉红泡沫一下子击碎。
然而慕成誉再不看她,只是盯着萧安澜瞧,他对萧安澜说道:
“你...可还好?”
此言一出完全是另外一种语气。
萧安澜敛衽福了福:
“谢幽王殿下。”萧安澜低垂着眸,心情极为复杂,他为什么帮自己,眼下欠了他人情,可是要尽早还了这人情才好。
温乔见幽王刚刚似有怒意,这会说话又这般温和,心中不禁惴惴,难道刚才自己说的话被他听了去,引得他不满?思及此,连忙福下身子对幽王道:
“臣女温乔见过幽王殿下,刚刚...”
却听慕成誉冷冷道:
“刚刚你说的话本王都听见了,一字不漏。”
温乔的脸色当即变了又变,她强行辩解道:
“殿下,您听臣女解释。”
慕成誉不耐地挥手打断:
“不必解释,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原来温大人府上便是这般没有家教,本王的幽王府可是容不得你这样的人。”
温乔见他说得这般狠厉决绝,脸上顿时毫无血色,整个身子也不住地抖。
萧安澜瞥了一眼温乔,心中暗暗叫苦,这温乔只怕今后是要恨死她了,温乔将来不入幽王府还好,如果还是入了幽王府,只怕与自己是少不了的嫌隙。
正当萧安澜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温乔不知哪里鼓出来的勇气,她指着萧安澜对慕成誉道:
“幽王殿下,臣女与萧安澜都是您将来的侧妃,为什么您这般袒护她?您甚至都不听臣女解释。”
慕成誉看也看她一眼,语气清冷:
“她与你当然不同。”
这时候,易妙瑛突然从船楼的楼门处露了个头,她见到萧安澜,忙喊道:
“澜澜,我见你迟迟不回来便出来找你,找了你好几圈,原来你在这...”
易妙瑛一口气说完之后,这才发现此处除了萧安澜和温乔之外,还有幽王也在。
她慌忙给幽王草草施了一礼,起身之后好奇地问道:
“幽王殿下,您怎么也在这?”
慕成誉不答反问:
“给你们安排的雅间可满意?”
易妙瑛立时愣住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幽王的安排?
萧安澜随着慕成誉,易妙瑛一起回到雅厢。
远远就听见那雅厢中又传出了古琴的缥缈之音,麓王看到幽王,当即乐开了花。
整个雅厢的氛围十分融洽。
萧安澜却坐在那里始终不开口说话,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却不知从何问起。
她心中也有太多的担忧,那温乔虽然不足为惧,但是温大人若是挟私报复,父亲又当如何自处,那自己岂不是连累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