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温柔的手掌,轻轻地为萧安澜拭去脸颊的泪水。
萧安澜早已沉溺在他温柔的眼眸之中。
“傻澜儿,哭什么?”慕成誉嗓音温润。
萧安澜握住他的手掌,摇了摇头。
“还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傻澜儿该多伤心。”慕成誉微微哂笑。
萧安澜鼻子嗅了嗅,慕成誉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抬眼去看慕成誉的眼,漆黑明澈,丝毫没有醉意。
慕成誉似乎看出了萧安澜心中所想,开口道:
“喝了几杯,打发那些爱生事之人而已,我心中想着澜儿,怎么可以让自己醉呢。”
说着便将萧安澜拢到自己的怀中。
萧安澜靠在这坚实的臂膀之中,感觉很踏实,很还有安全感。
夜渐渐深了,层层帷帐之后的软榻上,慕成誉拥抱着萧安澜,美好而宁静,从头至尾,萧安澜没有提过一句雅颂居的那位,慕成誉也全然没有说过一句,这天晚上,就像是之前多少个夜晚一样稀疏平常,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灵馨阁的灯熄了,整个幽王府陷入了沉静之中。
此时,唯有雅颂居的灯火依旧。
雅颂居的洞房之中,婢女们大气不敢出一声,此等尴尬的局面,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前院的宴席早就已经散了,慕成誉作为新郎并没有踏入这里一步,而是去了灵馨阁。
如今也已经深了,灵馨阁的灯也熄了,虽然慕成誉甚至都没有派人来通传一声,但是显然,慕成誉今晚是不可能过来了。
这对于新婚之夜新纳入王府的温乔来说,简直就是最致命的羞辱,如果说今天白天接亲之时还算是一个下马威的话,那眼下这样对待新娘的举动,简直就是丝毫不给留任何的颜面了。
满屋子的婢女和仆从无比担忧,接下来的王府生活该如何是好,刚进门就遭到这样的冷遇,那今后岂不是要生活在冷宫之中了么。
就在洞房之中的婢女下人们愁云惨淡各怀心事的时候,温乔突然一伸手,将头上的喜帕扯掉。
只听见温乔开口道:
“给我卸妆更衣,我要休息了。”
陪嫁而来的贴身婢女梦儿和颖儿赶忙应声,过来服侍。
温乔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那清尘脱俗的脸,不禁露出一个微笑来。
正在为温乔拔头上的钗环的梦儿,突然看见小姐对着镜子竟然露出这样一个微笑,不由得吓了一跳。
温乔注意到梦儿的神情,开口道:
“你怕什么?”
梦儿连忙道:
“没,没有”
“哦?”温乔眯起眼睛。
梦儿是从小陪温乔长大的贴身婢女,有些话,别人不敢说,她还是有些不同的,想了想,还是说道:
“小姐,没关系的,咱们来日方长,小姐品貌端庄秀丽,文采才思不凡,王爷日后一定会了解的。”
温乔闻言,又笑了,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不得了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
这更是吓坏了梦儿和一直都没有出声的颖儿。
她们两个面面相觑,皆是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