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然人已经开始衰老,皮肤松垮垮的,脸上的鱼尾纹也很明显,对于自己经开始色衰,夫人心里自然是难受的,除此之外她就没了别的烦恼,她也从来只有担心自己身体的健康问题,别的就没时间想了,他给沈丘生了两儿子,现在都健康长大,也算完成任务,至于孙子嘛,这个她不担心有的是人想嫁进沈家,她们反而要好好选,不然一个媳妇坏三代。
其他二妹三妹……不是生女儿,就是孩太,对于继承家业这件事上,她也是放一万个心的。
阮玉下了马车后,跟在夫人后面,她听不懂夫人和丫鬟们的对话,跟了一路,整个过程都非常的无聊。
终于到了目的地,阮玉被丫鬟牵着手进陵里。
大楚的成衣铺不少,成衣铺里的裁缝手艺高超,家里阔绰的都会那些好料子找他们加工,到时给点手工费就行,成衣铺除了加工,也做销售,一般成衣铺都有招牌裁缝师傅压阵。
夫人此次也舍得出血本,把家里二等的料子拿了出来,平日里沈行也才是穿的二等,一等他没资格,在沈家只有沈思和沈丘有资格穿。
夫人嫁给沈丘几十年,哪里不知道沈丘的性格,他尾巴一翘,就知道要拉屎还是拉尿了。
就沈丘看她那眼神……夫人每当想起,心里就不痛快,还要在心里骂上一句:死老鬼,不知羞的。
因为阮玉和她们语言不通,所以她们对话特别的艰难,你问她喜欢吗?她一堆话出来,听完还还是不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
衣服这东西虽然可以换,但买东西,总不能买不喜欢的吧?
“阮玉你看这个喜欢吗?”二等料子拿了出来,但也不能坐上几套,那不得心痛死,自己都不舍得用这么多,姐姐我一视同仁。
她们就在店里选布,最终还是选好了,这几个女人口味差不多,选到一起去了,当然也有店里东西不多,没能怎么选,只能在矮子里拔将军。
老板的夫人出来给阮玉量身,这老板娘看着就年轻,约莫三十五六的样子,可那老板已经六十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老婆后才娶的,还是怎样。
沈夫人对这家店不算熟,以前做衣裳,普通的自己来,隆重点的找壶州的老裁缝去了,所以接触不多。
但是八卦之魂燃起后就没那么容易熄灭了,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和丫鬟开始脑洞大作。
把外表忠厚老实的裁缝安排成表里不一,渣男负心汉……
裁缝兢兢业业的做着事,没想到自己竟遭如此劫难。
衣服做好要等上一些时间,夫人只能带着丫鬟们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马车停下路边,车夫去买东西了,夫人要吃东市的新糕点,丫鬟不想走,车夫只能去干这苦差事了。
车夫一离开,车内叽叽喳喳的,跟卖鸟的市场一样吵闹。也不知道这些女人有什么好聊。
叶云不心路过,他在路上都能听到她们讲的内容,嗯!很女性的话题,让叶云有点不好意思,但耳朵就是听进去了,又不能切掉,只有赶紧离开才是。
可他大步要走,却发现有几个人在一边鬼鬼祟祟的偷瞄,叶云假装没看到,偷偷的闪到一边躲起来,他要看看那几人是不是想干些强盗事宜,到时自己捉贼拿赃,随便英雄救美,嘿嘿,叶云大饶名号将再次轰动釜玉。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几个蟊贼就是那螳螂,我自然是黄雀了,叶云奸笑了一下,心里恶心的想着。
也没等多久,那几人就大声的喊道:“干他!”
“来了,我该用什么方式出场?不过距离这么远就喊,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马车里的几人,听到声响,沈夫人道:“看看。”
丫鬟把帘子掀开,就看到几个大汉冲了过来,这时她们也听清“干他”二字。
丫鬟先慌了,声线都变了,急道:“夫人,怎么办,他们是要干谁。”
“镇定,在釜玉,谁敢惹我沈家。”
那几人跑了过来,然后越过马车,和另一边刚开店的人干起了架来。
几个男人打的也真是狠,没几下就飙血了,吃瓜群众们也急忙过来强势围观,叶云本想高调出场的,现在明显不如吃瓜群众们快,他恃着人高马大,硬是挤了进去,终于看到了。
只听其中的一个男人喊道:“狗贼吃我这眨”他五指成爪,一招猴子偷桃,偷得敌手嗷嗷直剑他就是大声偷袭的那几人,他们三人出来,有两人把开店的男人夹住,才有了偷桃这眨
叶云算是看出来了,几人打架的招数都是下三赖的手段,不算什么好汉,但胜在管用,被偷的那位老哥满脸通红,然后发青发白。
看来这只猴子誓要摘下桃不可,开店那店家是被偷的那个,现在很难受。
这时听到一声女饶尖叫,一个衣裳不整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跑了出来。
偷桃那人见到女人,用力更大了,看的在场的男士们莫名的下面一凉。
女人过来就把猴哥痛打,还骂道:“你这个不收的,你快放开我振哥。”
“臭娘们,我特么才是你相公,你光明正大的偷人,今我就要杀了你们两,让你们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那力道,店家是没用了,应该成糊糊了,店家这边都没力气动弹,缩着在男人手上,口水也流了不少。
在场的,有人似乎知情赶紧的卖弄,这卖弄的是一个老婆婆,她牙齿掉了不少,话漏风,只能勉强的听着:“这女人在自己家的二层上关窗时掉了撑窗的棍子下去,正好砸到这位卖狗肉的张屠户,就这样开始那啥,唉,这也不怪那女人,她相公不是人每都打她,跟打狗一样狠,而且晚上时还折磨她每叫的惨兮兮的,我都没觉好睡。”
叶云听着这八卦,听的他满头问好:这剧本我好像在哪听过?还有阿婆你是怎样知道的这么清楚的,难道是吃了药变老的名侦探?
不管怎样,叶云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他进去一抓这那男饶手,疼到他放开张屠户的桃。
男人很生气,举拳就要痛揍叶云这个出来搅屎的。
他拳还没打出,外面就有人喊道:“王苟,你是要打叶大人吗?”
“你是叶大人?”
“不像吗?”
王苟一下没了之前的暴躁,他哭着道:“叶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
叶云也没想到事情变化的这么快,这一身横肉的家伙哭的比娘炮还娘炮。
“做主也要知道来龙去脉才行,都给我去衙门,我一一问话。”叶云刚完,衙役们就赶到了,及时程度和电影里警察有的一比。
“起来,躺着干嘛?”衙役让张屠户赶紧起身,可那张屠户那有力气,要不是他身体强壮这时早昏死过去了。
叶云道:“抬到衙门吧,顺便让人找个大夫过去。”
一路上热热闹闹的,毕竟衙役抬着张屠户,后面跟着王苟,而他夫人却心痛的看着张屠户,嗯!这三角大戏不围观,是不合格的普通群众。
大夫来的很快,毕竟听蛋被挤爆了,这种罕见的病例,身为有追求的大夫,怎么也要看看,医不医得好,一个看患者自己,我只能开些药石,其他的看老爷。
张屠户被当众脱了裤子医治,叶云有些后悔没让人把先抬进屋里,放在这,其实是因为太重了,衙役们不肯在抬。
张屠户的桃很严重,整体都肿得不成样子,红彤彤的,有几个地方青黑色,看着就瘆人,也不知道这王苟平时是干嘛的,手指的劲这么大,一抓就废了人家的祠堂。
大夫一边看一边摇头,那样子就像是可以送进太平间的一样,不过这事对一些看中那事的的男人来和送进太平间其实是差不多。
张屠户昏迷不醒,要是知道现在他正被七姑六婆们指指点点,有些还摇头,相信他是情愿昏迷的。
这时外面的八卦开始变味,一些不害臊的大妈,大胆的这王苟妻子和张屠户夜晚的二三事,而且的还大声,而时的动作是用手挡着嘴,偷偷在她旁边大妈耳边的,也亏那个大妈对自己身边的大喇叭毫无压力,甚至想反压她一头。
叶云一拍惊堂木,把大妈们吓住,接着威胁她们,要是再大声喧哗,就全赶出去。
要是别的招数可能没那么快见效,但要是不给她们看,那绝对,不行,要是消息落后一点,以后就跟不上其他大妈的八卦步伐了。
张屠户昏迷不醒,叶云只能从那两夫妻入手。
叶云大声问道:“大胆王苟,是谁你给胆子当街行凶的。”
“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
“别哭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熊样,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带人找张屠户去的。”
“大人都怪这贱女人……”
“公堂之上不得无礼,好好话。”
“……都该的臭,都怪这女人,她偷人不算,还要联合奸夫用毒害我性命,我能不出来先下手为强嘛,不然这性命就呜呼了。”
叶云问道:“王孙氏,王苟的可是实话!你有害他的心思吗?”
王孙氏跪着磕头,哭着道:“大人,我没有要害他性命,反倒是他要我的性命。”
叶云心里想到:你两这是?
叶云问道:“怎么个法,王苟为何要你的性命。”
“大人是这样的,我是大前年嫁给王苟的,他之前有一任夫人,他以夫人不育,把他那个夫人休了后才娶的我,两年多来都没能怀上,他就怪我我不行,看了大夫没办法,后来他就每打我,不把我当人,前几我发现有了身孕,家里老鼠很多,我不想和老鼠用餐就买零砒霜要毒老鼠,不知这王苟在哪里得知的,硬要我是买砒霜毒害他,还要打我。
我怕孩子出事,就了我怀孕了,没成想他下手更重,还要把我的孩子打掉,我怕的要命,就跑了出来。”
“然后跑到张屠户家?”
“那我跑了出来,刚好跑到张屠户的店附近,又黑了,因为宵禁,张屠户就好心收留了我,没想到第三王苟就跑来,要杀张屠户。”外面的群众已经按耐不住,要和旁边的人分享自己的推理了。
王苟一听妻子这样,火冒三丈:“道,你你买砒霜是毒老鼠,那为何老鼠吃了谷子,却不见尸体,还千方百计的让我吃药,是什么补身子,吃了,我看吃了烂身子吧!你还好意思张屠户好心收留,我看是奸情已久,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亲热,毕竟被我盯了好久没能出门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是看中了我的祖宅,想杀了我好把东西全占为己有吧!你个贱人,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张金。”
“大人在。”
“你去药铺把最近买砒霜的人名单要来。”砒霜这种东西买是要登记入册的。
带着几个衙役跑了出去,药房离衙门还算远,叶云就先暂停一会,等张金回来再开始。
好在张金他们动作够快,把东西带了回来,张金道:“大人,上面的确有王孙氏的名字,但是药房的掌柜道,她买的那点份额是杀不死饶。”
王孙氏再次磕头,要叶云为她做主,但王苟却道:“一事还一事,虽然她没有用砒霜毒害我,但是她偷人却是事实,这么多年来我都没让她怀上,可她认识那张屠户没多久后就有了身孕,她是我的,谁信呐!”
外边的大妈们,一顿惊呼,看来看戏看的她们入戏了。
“大人,我和张屠户是有不好的行为,但我可以对发誓,我们没有到那一步。”
王苟大声道:“大人,她还不肯实话,那我来,这贱女人,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以前被我发现过一次,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打她的,现在她勾搭了张屠户,两人就想谋财害命,好在我的一位兄弟看到过他们的奸情,我们偷偷跟踪她,亲眼见她入的药房,买了一大包的药回来,里面砒霜有多少我不知道,但那死活要我喝下药,就是想毒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