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把这录像带给毁了,她就会跟着消失。
很多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灭了老巢就能斩草除根。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还真让唐安给吓唬住香莲了。
“不要呀!不要呀!”。
香莲瞬间闪现至他身边,细嫩如玉的修长十指紧紧的捉住了他的双手手腕,一双桃花眼中写满哀求。
“想让我不掰断它也行,你先放手,然后退到门口位置去”,唐安死死抓着手里的录像带,以此做要挟,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好的呀……你可别伤它呀……我听话就是呀……”。
香莲迈着小碎步,轻移至门口,低垂着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见她如此听话,唐安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算上昨夜那群白衣女子,他这也不算是第一次和gui打交道了,怎么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呢。
也不知道她这突然现身是为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害人的意思?
“你是叫香莲对吧?你怎么会在我家?你真的是gui?”。
“我呀……”,听到他的问话,香莲立马欣喜的想朝他奔去,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又退回了原位,一声轻叹后,缓缓开口:“我呀,命苦呀……
百年之前呀,十八岁那年呀,含冤死后呀,被怨气牵引堕入gui道呀……”。
“你等等!你说什么?!你百年前就死了?”,唐安打断了她的话。
猛gui娇妻这部电影是二十多年前拍的,首次上映的时间大概是二十年前。
如果她真的是百年前就死了,那她拍这电影时候,难不成已经死了将近八十年了?
以她现在的岁数来说,岂不是祖奶奶的级别了?
香莲神色忧伤的点了点头,又是一声轻叹:“你不要着急呀,我这不是正在讲给你听呀……
我是死了百年没错呀,做gui之后呀,我便去寻那害我之人报仇呀,谁知那人花钱找来一位多事的老道呀,将我给收入瓮中封印了呀……
到了二十年前呀,有一位导演呀,为了他的电影可以拍的更真实更卖座呀,托人牵线呀,就找了这位老道借来了我呀……”。
“你再等等!八十年前收你的老道,二十年前他还活着?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唐安看着香莲那张清丽可人的鹅蛋脸,脑子里浮现出四个大字:鬼话连篇。
“你怎的性子这么急呀……我逗你做什么呀……”,对于他的不相信,香莲有些不开心了,轻甩了一下手里的盖头,小脚那么一跺,细长柳眉也轻蹙在了一起。
“我只是质疑下你这故事的合理性……按照你说的时间线来算,那位老道长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古稀双庆之年,猛然听起来是不怎么现实……不过……好像也不是绝对的不可能……是我大惊小怪了,你接着讲吧”。
唐安稍微理智的分析了一下后,又觉得凡人活到这岁数也不算太不靠谱,毕竟他就见新闻报道有老人活到一百二十多岁的……
“那我接着讲呀……”。
“你再等等!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结尾都加个‘呀’,听的我浑身不舒服”。
“好的呀……”。
“……”,唐安。
香莲掩嘴歉意一笑,理了理被他数次打断的思绪,接着没讲完的故事:“这部电影呀,电影……一共有三部,老道曾答应我,拍完这三部之后呀,便帮我再投胎做人,可那短命的导演,只拍了两部呀……两部……便死了呀……
拍完第一部后,我有意逃走呀,被那导演送回老道那里说了此事,我便被老道用符给封在这录像带中,即使出来呀,也不得离它百米之外……
往后,那导演只有在拍戏时才把符印揭下放我出来,后来他死后,那符印便被不知情的人给随意撕除,也把我藏身的这盒录像带给当做普通录像带给卖掉了呀……
既然今日你把我带了下来,你便是我的贵人呀,你可不可以帮我呀……把那第三部电影给拍完,再送我回那老道那里……
我若投胎成人,定来寻你,甘愿为你当牛做马,以报你这大恩大德……”。
“帮你拍电影这事儿你先缓缓,你先等我把事情都问明白再说,你刚才的意思是……我爸当年进货时无意把你给进了回来?
那你既然是gui,就不怕我们人身上的阳气?我记得电影里有白天的戏份啊,不是还会被太阳晒吗?这些你都不怕?”。
“这便是那老道的本事了呀,他要没这本事,我又怎么可能被他轻易收服……虽说不喜欢光亮,可那三两个时辰的日晒倒也伤不了我,只会叫我心慌难忍而已”,香莲眉目之间尽是无奈。
唐安捋了捋她的话,还是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
“既然你二十年前就到我家仓库了,我怎么从来不觉得家里闹过gui?你就那么老实的在楼上待了这么多年?”。
香莲浅浅一笑,冲他摇头:“当然不是……我刚来你家时就下来玩儿过呀……那时候你还是幼童,我还在你睡着时捏过你的鼻子呀……
可惜没多久呀,你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符,贴在了铁门上,我便再也不能下楼玩耍了呀……”。
“符?什么符?我刚上楼时没见有什么符啊……”,唐安仔细回想了下,刚才确实没注意到铁门上贴的有什么符。
“有的呀……是你没有细看呀,就在那铁门之后的上端贴着呀”。
铁门后边的上端?
那可能是那会儿推开门后,直接把符给挡住了,出来时又是抱着纸箱匆匆离开的,也没细看,所以忽略了它的存在吧。
想到这点,唐安多问了一句:“楼上的门,我刚才下来时忘了关,没什么事儿吧?”。
“你忘了关那铁门呀?那可要麻烦了……”,香莲表情稍显吃惊。
她这一紧张,唐安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特别是想起那会儿路过楼上卧室时,听到的那些若隐若现的嬉笑打闹声。
三楼不会不只有她这一个gui吧……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楼上还有你的朋友们,现在她们都跑出来了吧……”,唐安咽了口唾沫,脊柱骨又开始发凉。
香莲朝他走了两步,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回:“一定是都跑出来了……”。
“多少?”。
“二十来只”。
“……”,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