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寒眼眸动了动,她,很久才吃一次鱼吗?
就算是十几年前,也不至于如此吧。
“丑丫头,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噢,我爸爸是修车厂的工人,我妈是护士。学长……,你是不是在想,我父母都有工作,为什么还那么……穷?”
暮安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那是我没出生时候的事了,我姨妈,得了重病,婆家不要她,娘家又只有我妈妈一个亲人,然后我爷爷说,砸锅卖铁也要救人,可惜后来,我姨妈还是去世了。去年,我奶奶也病了,做了心脏手术,很幸运,奶奶康复了。那时候我就觉得,钱的好处就是救人,什么吃啊,穿啊,都没意思,还是家人的健康最重要。”
说这些的时候,暮安然的眼睛有些湿润。
顾凌寒微微点点头。
“嘿,学长,让你见笑了,我已经想好了,大学期间要努力做兼职赚钱,有钱才有安全感。我的梦想就是,花自己的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顾凌寒看着暮安然,回应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暮安然第一次见到顾凌寒笑,惊的不知所措,眼珠乱闪,最后一紧张,眼珠向上看,和要晕倒一样,差点将顾凌寒憋出内伤。
“大夫,我家孩子打完了,给拔下针!”小间内熊孩子的妈妈喊着。
大夫很快过来,拔了针。
“啊!好痛!好痛!啊!!”熊孩子哭起来,开始疯狂的打大夫。
大夫很无奈,准备快步离开,结果熊孩子跺着脚追着打,疯狂的抡着手。
只见那熊孩子的手要刮到了暮安然输液管,如果真刮到,肯定会把针瞬间拔出来的。
暮安然惊呼一声向后躲。
顾凌寒气急的站起身,一把将那孩子的手抓住,然后用力甩进他妈妈的手里。
那孩子抱着他妈妈的腿嚎哭起来。
“你干什么?你这么大人,和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
“你既知道他是孩子,为什么不管好。”声音极寒。
“……”女子憋了口气,又尖锐的说,“我的孩子,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还大学生呢,和孩子动手。”
“呵…,你该庆幸,他没有碰到她,如果碰到了,我不介意女人孩子一块打,你要不要试试?”
女子脸色一下子就绿了,扯着孩子走了。
暮安然都傻眼了,没想到顾凌寒这么护着自己。
一转头,看到顾凌寒的手背上肿起来了。
“呀!学长,滚针了!都肿了!”
顾凌寒抬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自己把针一下子拔了。
“大夫!您快给看看,他的手滚针了,要不要重新扎?”
“不用了。”大夫平淡的说完,拿着药瓶离开了。
嗯?暮安然疑惑,还有药呢,怎么就不用了呢。
顾凌寒轻轻捏了捏手腕,敲了暮安然的头一下,“丑丫头,我先走了。”
“噢。”她要继续孤单了。
顾凌寒看到她眼中的落寞,心中有丝不忍,可是他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不然,会给她形成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