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口的地形就如同名字一般,像一个葫芦的嘴,一边是一座山崖,一边是一个山坡,山坡上密布着许多树木,是一个非常适合埋伏的地方,如果想进入开云城的西面,必须经过此处,不然的话就需要绕很远的路。
那飞沙帮帮主赵昆与血刀帮帮主郑一刀,二人此时正蹲在葫芦口一边的树林中喂蚊子,这一大片林子正好将那五六千人遮的严严实实的,可惜就是蚊子实在太多,这五六千人根本不够那蚊子吸的,一个个喽啰帮众被咬的龇牙咧嘴,坐立不安,时不时还会出现两条蛇。
之前与陈封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胖子和独眼龙,二人已经后悔来这鬼地方吃苦受罪,那黑胖子感叹道:“如果一开始没有来这个鬼地方,或许我正躺在那怡红楼姑娘的怀中,而不是在这里喂蚊子!”
那个黑胖子脸上全是大包,已经肿了三四圈了,头大如磨盘,也不知道是捅了蜂窝还是被蚊子咬的,此时哭丧着脸道:“别了,我真的好想回家,呜呜!”
黑胖子和独眼龙的这些谈话自然落到周围饶耳中,此时一个个喽啰皆有了共鸣,跟着唉声叹气起来,本来一个个都是杀人如麻的屠夫,此刻却在这里像贼一样藏着,不免有一些憋屈,各自的心里皆是有一丝退意,可那穷凶极恶的赵昆和郑一刀都没走,谁又敢退!
而田机在离开南麟临时驻扎的营帐后,借着夜色潜伏在树林中,见这葫芦口的山坡内时不时传出一些声响,便换了一套山寨喽啰的衣服,靠着出众的潜伏能力,悄无声息的混入了这飞沙帮和血刀帮的队列之中,那些帮众的怨言已经所处的环境皆是被田机探了个一清二楚,田机没有来得及笑,接着又绕了两圈,将这两个帮派的虚实探了个究竟,又借着夜色的掩护,溜回两了南麟的营帐郑
陈凌见田咧着嘴笑着回来,猜到这田机必然得了好消息,不禁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那田机哈哈一笑,接着道:“笑死我了!那飞沙帮和血刀帮两个帮派五六千人,此刻生在那葫芦口的山坡上喂蚊子呢!有个胖子都快让马蜂蛰死了,头肿的就像猪肚子,那些帮众一个个怨声载道,我觉得,咱们只要不贸然上前,那些帮众绝对坚持不了多久,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打退堂鼓,到时候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滚回老巢去!”
陈凌闻言心中也是一喜,不过却不是单纯的觉得好笑,一条计谋也在陈凌的心中萌生。
而在葫芦口另一边,李虎带的两千余人也不怎么好过,此时黑虎帮一行人,皆藏在一个没有树木的沙丘下面,这里皆是沙子,时不时冒出一只蛇,吓得一些胆的帮众尖叫,李虎的人也探到那飞沙帮和血刀帮的人都在对面的山坡上,所以此时也在等待时机,按兵不动。
三队人马就这样焦灼着,那赵昆心中焦急,他早就派了好几个探子前去探信,可过了半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回来。
飞沙帮内,陈封在那炭火烤炉下蹲着,一边看着那些青年男女在台上乱舞,一边拿着一只烤羊腿在啃,只见他一口撕下一大块烤的发焦泛黄的羊肉,使得整个嘴都沾满了泛着光的油渍,接着又提起酒坛,猛的灌入口中,接着又长出一口气,道:“爽!”
他不知道的事,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羊肉烤好,此时,一个胖喽啰正欲上前翻烤羊腿,却发现不知不觉间,那一长排炭火烤炉上放着的七八只羊腿不见了,心中一慌,四下张望,接着往地上一蹲,发现一个眼睛长在太阳穴上的男子正在狼吞虎咽的撕扯着羊腿,在夜里如同一只怪兽一样,那胖喽啰吓得大叫一声:“鬼啊!”
刹那间,本来喧闹的台上,声音戛然而止,青年男女纷纷停下了歌舞,往那胖喽啰这边看过去,陈封也发现歌声停下,抬头张望,目光相对,只见在场的青年男女皆在看着自己,一个个怒目圆睁,显然是不怀好意。
陈封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也不好再继续吃下去,将羊腿放下,拱手便想着告辞,再去别处搞破坏。
而那胖喽啰却大喊道:“少爷,这子把我们烤好的羊腿全他吗给吃了啊!”
“什么!”那台上一位身穿名贵服饰的男子一听这话,露出极为愤怒的表情,对着陈封怒喝道:“岂有此理,哪来一个如此不懂规矩的厮,把我们的羊腿全他吗吃光了,你知道我们等这烤羊腿等了多久吗?”
陈封见这男子似乎就是此处的头,拱手道:“在下奉了赵昆帮主的命令前来领晚餐一顿,以及纹银二两!”
那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我爹的命令?胡袄,我爹就让你来吃老子烤了半的羊腿?”
陈封没想到眼前此人竟是那赵昆的儿子,心中一合计,接着点零头道:“正是!刚才帮主没有去葫芦口埋伏的人负责看家护院,领晚餐一顿和纹银二两,这不,我刚过来就看你们在烤羊腿,我还以为是专门为我烤的!实在不好意思!那纹银二两我就不要了!你们好好吃,好好喝,继续唱跳!”
在场众人一听陈封这话,一个个气的头顶冒烟,那个青年牙齿几乎被咬碎,气的嗷嗷直叫,接着指着陈封的鼻子怒喝道:“我去你吗的,这里是你这个低等喽啰能来的地方吗,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碎尸万段!老子今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
“是!”在场一众青年和喽啰皆被陈封气的不轻,这几只羊腿可是十余饶分量,一个个憋着口水,辛辛苦苦烤了半,肚子早就饥渴难耐了,而此时却被陈封这一个低等帮众给吃了,哪能不怒呢。
接着一个个喽啰拔出腰间的兵器,嗷嗷怒喝着向陈封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