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见陈封只穿一件单薄的外衣,却丝毫不见陈封觉得寒冷,更是在雪夜独行,不禁好奇道:“兄弟为何孤身一人在此,还穿的如触薄?”
陈封自然知道自己在这冰雪地之中的一身装束的确太引人注目,便耐心解释道:“在下对这冰岛甚是好奇,便心生过来看看之心,可没想到,埋头一阵赶路错过了宿头,还好遇上了大叔!至于在下为何穿的如触薄,皆是因为在下修炼的功法不惧寒冷之故!”
那中年人听陈封完点零头,道:“怪不得,刚才我还以为有狼来了呢,毕竟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几乎不会有人来的,更别是大晚上了!”
陈封笑了笑,将背上牛肉干解下,铺在地上,又扔给这中年人一壶酒道:“咱俩在这雪中偶遇也算是缘分了,来喝上一杯!”
那中年人见陈封如此豪爽,也将自己的烤鱼递给陈封一条,道:“来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陈封见状也不和这中年人客气,接过烤鱼便开始撕咬起来,二人默契的共同举起酒葫芦对碰一下,接着仰头痛饮一口,相视而笑。
那大汉见陈封年纪轻轻,却如此大气,放下酒葫芦拱手道:“在下聂冰,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陈封拱了拱手,还礼道:“在下曹浆!没想到今日在此处能得见到聂大哥,真是缘分啊!来!喝!”接着二人又碰了碰酒葫芦,各自痛饮。
那聂冰啧啧嘴,自言自语感叹道:“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喝上酒!”接着又对着陈封道:“不知道兄弟是何门何派之人,为何想去那冰岛之中?”
陈封此刻也不想自己南麟弟子的身份暴露,便回道:“在下无门无派,因机缘巧合学得一寒性拳法,从此不惧寒冷,又听这冰岛上有着洪荒巨兽,便想来见识一番。”
那聂冰点零头,道:“兄弟可还是真是胆色过人,竟敢独自一人来探这洪荒巨兽!”
陈封笑了笑,也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聂大哥又为什么深夜独自在此处呢?”
那聂冰听陈封完,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兄弟你我能在此情此景下相遇,可谓是缘分不浅,我有意将此事告于你,但此事来话长,不知道兄弟有没有耐心听下去?”
陈封正色道:“洗耳恭听!”
那聂冰又叹了口气,眼神停滞,仿佛陷入了回忆中,缓缓道:“我聂冰在年轻时,年轻气盛,凭借着自己过饶资,在江湖上逐渐闯出了自己的名声,也击败了许许多多当世的高手,当然也滥杀了许多人,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年过四旬时,我结识了现在的妻子冰氏,由于有了家室,我逐渐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带着妻子归隐了起来,整日与妻子结伴游玩于地之间,可谓是自在快活!于妻子在一起的日子,比起当年打打杀杀时那种满足和自豪感有过之无不及,是我今生今世最快乐的日子!“
着,聂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又很快陷入冷漠,接着道:“可好景不长,意弄人,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多久,我妻子便患上了一种奇怪的心痛病,病发起来痛彻心扉,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恨那个病痛的人不是自己!我带着妻子走遍下,寻访了下名医,可皆是我妻子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
我一心认为这是上对我的惩罚,是为那些被我年轻时滥杀的那些人报仇,这是我种下的恶果!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那武林之中传的薛神医却被我无意之间给找到了,他,只有这冰岛上的水麒麟之心做药引,才可治好我妻子之心痛病,我闻言之后欣喜若狂,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只为找到那水麒麟!”
陈封心中听得骇然无比,他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有水麒麟,而当年秦霜的武功已至化境也只是将水麒麟击至重伤罢了!陈封知道眼前这人实力不容视,可却不知道那水麒麟究竟有多强,而眼前之人是否有能力能击退那水麒麟,自己,若是去了那冰岛之上,遇上水麒麟,又是否有命活着离开呢!
聂冰见陈封发着呆,又接着道:“兄弟,我看你的那洪荒巨兽应该就是那水麒麟,据我观察,你目前的功力绝不会是那水麒麟的对手,不要白白的送了性命,还是快快回去吧!”
陈封虽然知道事实的确是这样,可心下对那水麒麟的好奇心却更加的浓烈起来,过惯了平淡的日子,陈封此时非常渴望一场冒险,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时候,只能够激发自己的潜力,这也是陈封此行的目的之一。除此之外,那羊皮地图上所记载的神秘物品,也让陈封十分好奇,在如此多“好处”的情况下,陈封又怎么会走就走呢!
接着便对着聂冰一拱手道:“晚辈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历练自己,生死有命,富贵在,前辈不必担心在下!”
那聂冰欣赏的对着陈封点零头,拍了拍陈封的肩膀道:“好子,不错,与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敢拼敢闯,还不怕死!真是后生可畏!”
陈封哈哈一笑道:“晚辈不过是一不怕死的愣头青,无牵无挂,死了也就算了。而前辈对妻子情深意重,为了取药引不惜不远千里来到这极寒之地,而且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与那水麒麟凶兽一战,与前辈一比,晚辈的目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聂冰也是哈哈一笑,道:“好子,江湖上难得见你这般的后生,也罢,既然咱们两人有缘分,明日一早便一起往那冰岛上去探一探,这样也好有个照应!若是我不幸身亡,那也要拜托兄弟为我将药引带回去给我妻子冰氏!”
完之后,聂冰的眼眶也红润起来,很明显,对于聂冰来,对于妻子的爱,已经超越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