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心急忙将鼻子捂住,慌张道:“老人家不要误会,我也是为你们想好后路而已。”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诅咒俺们的城主,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头儿大喝道。
顿时间所有在二人附近的人皆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疑问道:“老刘,怎么回事儿?”
老头儿冷哼一声,气冲冲的将拖鞋指着断无心道:“就这个外乡人,知道咱们城主快不行的消息,一点不难过就算了,还风凉话!”
“啊?什么?”一身体壮硕如牛的汉子大喝一声,紧接着抄起身后的扁担,大喝道:“哪里来的狗贼,竟然敢对俺们的城主出言不逊!大家跟我一起上,削他!”
断无心来不及解释,只见那一帮农夫已经拿着扁担锄头围了上来,就要开打。
断无心毕竟是那南麟派的掌门,何曾比一群农夫欺负过,此时在自己义子的城池中又不好大开杀戒,只得运起轻功,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些农夫眼前一花,就看到刚才还在原地的断无心不见了身影,不禁大骇道:“怎么回事,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断无心出了城之后仰大笑:“哈哈哈!真是助我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手帮了老夫一把!我的乖儿子,你就放心吧,待你死后,老夫就会为你报仇的!”
那一旁静候着的李总管一拱手道:“真是恭喜掌门啊,看来那陈封命不久矣的消息是真的了?”
断无心点点头:“你我还是多虑了,那陈封不过是走了一些好运,才能将这雨城打造的如此之繁华,可他毕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子而已,在心计方面还是嫩了许多!”
李总管一个低身,笑着道:“掌门的不错,不过心驶得万年船,那陈封即使是重伤,也不可掉以轻心!若是让他此次出行找到那名医,或许还能救他一命!”
断无心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我真是太大意了,多亏了有你在!那么按照李总管的意思是?”
李总管沉吟片刻,缓缓道:“咱们第一个就是要担心这是否是陈封的缓兵之计,就算他真的重伤垂死,那咱们就要在他回到雨城之前,除掉他!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陈封已经立下了遗嘱,咱们大可以不必理会陈封,就等他身死,将他的尸首带回雨城便可!就算他不死,咱们也要想办法让他死!”
“妙计!”断无心不断点头赞叹道:“李总管真是算无遗策,这样一来,这雨城便已经是我南麟的囊中之物,那连城帮也唾手可得,我决定了,咱们这段时日便悄悄地在这雨城住下。”
“掌门英明!”李总管一拱手,笑着道。
“哈哈哈!”断无心仰大笑片刻,二人便一同又进了雨城。
而被担架抬出去的陈封,此时已经易容成一个农夫的样子,挑着一担水果,也返回了雨城。
看到城中那漫飘着的白绫,陈封心中也是一暖,此时的雨城已经完完全全的奉了自己为主。
“民心所向,我陈封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陈封一边感叹着,一边将一担水果挑到了大街上。
“子,你这梨怎么卖的?”陈封正靠着墙闭目养神,忽听的一个声音道。
陈封睁开眼睛,竟发现眼前之人是那南麟派的李总管,断无心的贴身侍卫。
“呃…一两银子二斤。”陈封也不知道最近水果的行情,随意道。
“好子,你这梨可不便宜。”李总管轻蔑的道。
陈封装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哀叹一声道:“如今城主重伤垂死,眼看着这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能挣一点是一点嘛。”
李总管轻笑一声,道:“此言差矣!我听城主已经立下了遗嘱,若是那陈封身死的话,就会让断无心来掌管那雨城,据我所知,那断无心的能力可是远远在他义子,陈封之上。”
陈封此时的扮相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农夫,圆头圆脸,嘴上还有一圈胡子,只见他撇了撇嘴道:“我看你是胡,我听那断无心可是一个贼心狗胆之人,你看看,那雨城的百姓们被那官府压榨成了啥样了,那断无心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看这雨城若是落到那断无心的手中,那可就完蛋了!”
李总管听得眉头一皱,疑惑道:“不知道你这匹夫何出此言?”
陈封冷哼一声,又道:“难道我的不对吗?据我所知,岳城跑到雨城来的百姓可不少,若是他们在岳城过的足够好,又怎么会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而俺们雨城目前那是风调雨顺城泰民安,又何须那断无心来多插一脚,你这么,难道是希望俺们的城主去世吗?”
李总管没想到陈封又绕了回来,还倒打了自己一耙,皱着眉头又道:“我可没有过,我不过是在和你争论那断无心和陈封谁更适合管理雨城而已。那断无心如今可是南麟派的掌门,又是陈封的义父,在各方面的经验不止胜过陈封百倍!”
陈封摆摆手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只看到了断无心所在的岳城民不聊生,依我看来,那断无心不过只是徒有虚名!若是让我碰上,我就先给他嘴上来上两个嘴巴子。”
李总管听得是火冒三丈,可此时自己是隐匿在岳城之中,又不好跟眼前的农夫发作,只得叹了口气道:“你这匹夫,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看你这穿的破糟糟的。”
陈封不耐烦的对着这李总管挥了挥手:“快滚,买不起梨就别吃,和老子在这里废什么话,你再多一句,老子抽烂你的嘴!”
“哼!你谁买不起梨?”那李总管从腰包里摸出一锭银子,冷声道。
陈封冷哼一声:“的就是你,买不起就站远点。”
“闭嘴,你的梨老子全要了,给我挑到府上去。”那李总管将银子扔向陈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