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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凝说的这些理由在司空野渡看来却并不算什么难事,因为他知道楚鸣乔和独孤凝成双成对是必然的事情。百度,更多好看。如果是独孤凝继位,作为丈夫且又是神遂宫中人的楚鸣乔必然要全力支持与她,如此便不会有独孤凝所讲的难以震服江湖之顾虑而如果楚鸣乔娶了独孤凝,那么他就是老教主的女婿,若是由他来接位,神遂宫下下都将心悦诚服。
司空野渡于是将自己的看法委婉表述,独孤凝一听,便当即面色绯红起来。
独孤凝羞怯着不说话,司空野渡便当即拜道:“少宫主既已默许,属下便这就去办。”
独孤凝一急,便又要拦下司空野渡。司空野渡却焦急道:“如今的楚鸣乔已是人中龙凤,却不知有多少姑娘要惦记与他。少宫主这般迟疑,莫不怕要错过了他”
独孤凝这才想起楚鸣乔以前心意他师妹的事情来,只是情缘随心,他若真要找了别人,独孤凝也没有办法。
司空野渡却摇摇头道:“缘份缘份,缘由天定,份在人为。老天送了你一个如意郎君,少宫主可得要费心守好了。”
独孤凝默了默,但却总也不想去左右楚鸣乔的内心。
司空野渡知道女儿家面对情情爱爱时候最是犹豫,便话锋一转的说道:“依稀记得独孤教主生前曾许诺,说楚鸣乔如能成为横空出世的一代大侠,便同意此门婚事。如今他已然大成,我等作为属下的怎可不去践行老教主的生前愿望”
独孤凝回想从前,便也记得独孤尘曾这般向她说过。百度,更多好看。如此,独孤凝便要暗下惭愧起来了。
司空野渡察言观色,便当即说道:“独孤教主生前所愿,就是要少宫主找得如意郎君,如今楚鸣乔既然出现,那么少宫主就一定要珍惜住了。”
经此一番劝说,独孤凝便愈觉得自己不能错过了楚鸣乔。如此她便羞红着脸答道:“此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司空野渡听出了独孤凝的意思,便当即感怀道:“独孤教主泉下有知,当十分欣慰。”
独孤凝自山以来,便一心投入御敌之事,至于亡父之痛,她却是一直隐忍于心的。如今大敌退去,她便向司空野渡详细问起独孤尘的死因来。
司空野渡于是把前因后果一一交代,独孤凝却对其中是非成败全不关心,她在乎的是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了。
独孤凝这才敢放声大哭起来,司空野渡知道失去亲人之痛,便只得默自安慰一番。
“爹爹生前可有什么未竟遗愿”独孤凝愧疚的问道。
司空野渡听罢却更是内疚难安,良久才说道:“独孤教主本有重伤在身,又与云舒岫、李沧浪两大绝顶高手恶战连连,等他退阵下来时,早已是不省人事之状。虽得一路周详看护和救治,但独孤教主却再也好转不过来。”
“那爹爹葬于何处”独孤凝急切问道。
司空野渡一听,便当即老泪纵横道:“独孤教主似乎知道大限将至,便于弥留中指着归途的一颗古柏,交代要将他葬在树下。而他说完此话不久,便归天西去了。”
“请左护法带我前去,我要见我爹爹。”独孤凝悲痛道。
司空野渡却连连劝下她道:“教主归天之所离此路途遥远,而今天色已晚,我们还是等明日再前去祭拜。”
独孤凝默默的点点头,便算是赞同了他的说法。
司空野渡却当即提醒道:“独孤教主一生叱咤江湖,为防仇人惦记,明日祭拜还需低调行事。”
独孤凝听得此话后,便又要泪目连连起来。
楚鸣乔下山后便追着大部而去,与此同时,萧让和乐天也快要抵达八方城了,可以想象接下来此处要发生怎样风云际会的事情。
而这还不算登峰造极后潜在城郊的甘棠。
云舒岫知道此战折损众多,亦看出群雄似对他的指挥颇有怨言。如此,云舒岫便一边遣人发出密函,一边又命人在八方城搭起论功台来。待得群雄刚抵达八方城外时,迎接他们的却是各种赞誉和封赏了。
虽然再多的钱也买不回部属性命,但所谓逝者已矣,而有命生还之辈也还需吃喝用度,当然不能放弃了此次得名得利的机会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云舒岫只耗费了一些财宝,就叫那些原本对他怨声载道之人齐声称颂起来。
在此之中李沧浪却是个异类,因为他根本就不屑于领取云舒岫的施舍,虽然云舒岫也并没有准备给他一份好处。
“云盟主此番劳师动众,大家拿这些钱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在此之前,李某却有话要说。”李沧浪跃案台后高声说道。
云舒岫知道李沧浪意欲何为,但他此刻却打算放纵对方一次,却看他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李沧浪先是痛悼了一番阵亡盟友,罢了才直指云舒岫不懂行军打仗之法,为逞一时之快而害得出征人马蒙受了惨重伤亡。
群雄对此皆是深有体会,但大家刚刚拿了人家钱财,总不好立马翻脸来落井下石吧更何况现在的云舒岫还是天下剑盟的盟主呢。
李沧浪见座下无人吱声,便恨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李某虽然不才,但我部人马此战无一人死伤。所以我以为云舒岫还是继续做他的八方城城主为好,至于天下剑盟盟主一职,务需另谋贤智人选。”
群雄知道李沧浪敢这般直接与云舒岫明争,靠的是他即将嫁入秀王府的女儿。但李沧浪能凤附龙攀,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有此福泽造化。当他讲出这等话语时,群雄便个个只顾着咋舌起来,至于其中是非对错,却无人敢评说半句。
云舒岫此次愿意放纵李沧浪跳出来闹腾的另一层用意,也是想看看到底哪些人是心向于他,而哪些人又是倒向李沧浪的。可是他没想到群雄经过武中圣和云舒岫的更迭后,早已变得精明世故:便是有好处就拿,没好处也绝不轻易去得罪任何人。
如此情形,要大失所望的就可不止李沧浪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