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沧浪看有人似乎并不出全力来对付楚鸣乔,便心头大为气愤起来。只是楚鸣乔仍不愿和这位曾经的师父大打出手,便只得御出无相神功里的步法相避一番,如此,李沧浪却也是毫无办法。
场这头打的费力,但萧让那边却是要制的云舒岫毫无脾气。
面对萧让这些各自突兀却又恰到好处的接连发招,云舒岫便要屡屡犯入险境了。
李沧浪见萧让能克制住他,便盼他能一举杀之。
李沧浪于是高声喊道:“倘若你还念苓思曾对你好过,就一定要替她出了这口子恶气。”
于阵中苦战的云舒岫一听,便连要骂李沧浪乃阴损小人了。
萧让此行原本只求分出高低,但中间因掺和着李苓思的遭遇,他便又是另一种想法了。今日就算李沧浪不来添油加醋,他亦不会叫云舒岫好过。
萧让于是剑猛然加力,却是要倾尽毕生所学之能来对付与他了。经此一变,云舒岫便觉得自己的对手似乎又高强至另一层,不仅招数极绝极狠,其中力道更犹甚泰山压顶。
如此一来,云舒岫的剑招就被破的凌乱不堪,落败已是必然,不死才是幸甚之事了。
云舒岫见自己再抵挡不住萧让,便高呼群雄来助。可是群雄此刻正与楚鸣乔周旋,却哪里走得开?倒是他八方城的几位堂主见状急要来援,可惜他们皆非造诣登顶之辈,便就是来了也无济于事。
萧让于乱招中猛一回剑,便将云舒岫手中长剑打落在地了。而待一道白光掠过,云舒岫的颈遂兀自一凉了起来:萧让的剑锋已经架在他脖子了。
云舒岫心中一稟,便急道:“我乃朝廷册封的讨逆先锋将军,你敢杀我就是要与朝廷为敌。”
萧让本就不打算杀他,此番以剑要挟,无非是想问出到底是谁去玷污了李苓思。可是云舒岫这般仗势,却又叫萧让心底大为不快了。
萧让于是微一动手,云舒岫便觉得脖子有阵阵裂痛传来,如此,他便相信对方是敢下这个手的了。
“我既然敌不过你,要杀要剐,就痛快点。”云舒岫只得改口道。
萧让这才止住手道:“我只问你到底是谁人加害我师妹的,你如实交代,我亦信守比试承诺不下杀手。”
云舒岫只说不知道,并强调此事与他无关。
“天下剑盟共有两拨人,一拨是各个剑派门人,他们皆随你去攻打神谕峰,此事定不会他们所为。而另一拨人就是八方城的人,你此番南下只带了两名堂主及其所部而已。说,到底是八方城里的哪一门所为。”萧让严谨说道。
云舒岫再要推脱,那脖子的裂痛便又侵灌过来,仿佛再要迟一步开口,他就要被当场割喉而死了。
面对冷无情的萧让,云舒岫毫无办法,便只得喝问仍在地东倒西歪着的几路堂主。
几路堂主都不知云舒岫到底何意,便无人敢回他话语。
萧让见此情形,遂缓缓拖动手中长剑,云舒岫只觉得颈似有一片湿润感觉,便当又厉声骂道:“谁做的自己站出来承认,可别等我动手。”
狂风堂主和紫电堂主当即称自己率部同去攻打神遂宫了,此事并非他二人所为。如果除去这两人,那么就只剩下被押入大牢的骤雨堂主和飞雪堂主了。
飞雪堂主亦称此事与他无关,若真是八方城的人干的,就必定是骤雨堂主所为了。
萧让当即追问骤雨堂主何在,飞雪堂主便只得如是相告。
萧让于是化指力为剑气朝前一劈,那飞雪堂主的肩头便横出一道血口子来,却是吓得他连要求饶不止。
“现在就带我去见骤雨堂主,到时候你二人当面对质,谁是真凶必定水落石出。”萧让冷道。
飞雪堂主连忙起身带路,萧让便以长剑押着云舒岫相随而去。如此一来,楚鸣乔那一边的群雄便纷纷放弃抵挡的跟了来。
李沧浪知道这是除掉云舒岫的绝佳机会,便也撤出阵来紧随过去。
楚鸣乔忽的发现再没人拦他,便也疾步进入八方城去了。虽不知向晚舟具体下落,但楚鸣乔心想对方一直仇视神遂宫之人,他们若抓了向晚舟,必定也是关在大牢里的。如此一念,楚鸣乔便又掉过头来跟随住众人步伐。
沿途守卫见着云舒岫负伤被擒,便就算想解救也要投鼠忌器了。
阴森森的大牢内,不仅关着各色江湖恶徒,也囚禁着不奉剑盟号令的各路剑派门徒,骤雨堂主夹在这些人中,便多少有些突兀起来。
萧让命人将骤雨堂主放出,然后再问他天下剑盟南下神谕峰时他在做什么。骤雨堂主不知萧让为何由此一问,但见得云舒岫已被他所擒,又见群雄皆束手无策之状,他便只得如实相告。
“那到底是你部人马害了我师妹,还是他的人马害了我师妹?”萧让质问道。
飞雪堂主听罢当即喝道:“你已是罪行累累之人,却莫再回避此事。”
飞雪堂主话语未落,他的另一处肩头又被萧让以指力之道划出一道口子来了。
“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萧让恨道。
骤雨堂主似乎看出什么名堂来,便当即向云舒岫说道:“拾珠楼主拿重金让我放人验尸,我一时贪念,才教她得逞,盟主如能恕罪,我当全数缴。”
萧让见骤雨堂主顾左右而言其他,便正色道:“我问你到底是谁害了我师妹。”
云舒岫便说道:“如此也好,那李姑娘遇害,可是你部人马所为?”
骤雨堂主听罢当即点头承认,说是自己见色起意,便加害了她。
萧让便剑指骤雨堂主后怒道:“若是你所为,我便一剑杀了你。再问你一句,你所讲可句句属实?”
骤雨堂主默了默,便叹息着点点头确认下来。
萧让正欲提剑疾刺,但李沧浪却恨道:“休想抵赖。”
骤雨堂主一顿,云舒岫和飞雪堂主亦大为惊讶起来。
萧让于是看了李沧浪一眼,便问道:“师……李掌门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