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三章 念念不忘(1 / 1)疏桐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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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时彼一时也。楚鸣乔虽然执意安隐一方,但神遂宫下下却都想着再战武林。现在他们已经背着楚鸣乔出来江湖了。”甘棠惋惜道。

宝相僧却急急说道:“那何不去给楚鸣乔通风报信,叫他收回各部人马?”

甘棠摇摇头,只说此事已经来不及了。

宝相僧听得此说,便又要心烦道:“这楚鸣乔端的是恼人,到哪里都要碰他。”

甘棠见状遂话锋一改的说道:“对大师来讲,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神遂宫此刻若不去抢占方城还好,他们一去,自要被武林各派视作是想一统江湖之举。如此,便就算楚鸣乔到了武林大会现场,大家也不会待见与他的。”

宝相僧听罢却奇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巴不得那楚鸣乔来了?”

甘棠点点头道:“如果神遂宫此次不发兵方城,自不盼他来但尊王已经率众出发,此事逆转不得,便就要盼他来了。”

宝相僧细细一想,便也豁然开朗道:“正是如此。神遂宫那些头目如果不去攻打方城,楚鸣乔就是纯以一派高手参加武林大会但如果那些人办了此事,那么楚鸣乔就是武林大会的公敌。公敌怎可做得武林盟主?”

但甘棠却并不表现出任何激动模样,相反的,他还颇是遗憾的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件小事,如果处理不当,只怕楚鸣乔也不会成为众人仇视的对象。”

宝相僧哪里想得到这么全面?他于是又直直的追问起甘棠来。

甘棠这才将天下剑盟溜了蜀山剑派一事说出,并表示他们是唯一知道天下剑盟覆灭原因的人,如果他们出现在武林大会,必定会把真相说出。到时候不仅要让神遂宫洗脱嫌疑,还会将矛头指入宝相僧身来。

宝相僧这才后悔当时在方城总坛大开杀戒之举,但木已成舟,他也没有补救的办法。为今之计,或许只有将蜀山掌门杀人灭口,才可守得住这个秘密。

而这正是甘棠此来的目的。

“蜀山掌门武功高强,剑派之中鲜有匹敌者,只是其人行事十分低调,是以外界都等闲视之了。”甘棠说道。

宝相僧原本就打算要去办这档子杀人灭口事情,如今听得甘棠说对方又是武功高强之辈,便更要按捺不住了。

“江湖说大不大,大师此去切莫暴露了意图为好。”甘棠叮嘱道。

宝相僧就算再笨,也不会撞去就泄露了自己灭口的本意,如今甘棠一提醒,他便正色道:“我便以比试为由与那蜀山掌门交手,就算籍此杀了他,也只是比武闪失,断无人知晓。”

听得宝相僧这般说法,甘棠便放心下来。不过此事宜早不宜迟,甘棠遂以武林大会还剩数月时间为由,要求宝相僧速战速决。

宝相僧亦不肯因此而错过会期,便当即就要动身去办妥此事。

见此情形,甘棠只得先拉住他道:“蜀山派距此千里之遥,大师若靠一双脚去走,不知何年何月才可抵达。”

宝相僧低头一想,却也觉得他言之有理。需知去年他从大理赶赴晋北,也是徒步好几个月才抵达的,而这般耗时不仅意味着要延误归期,更代表着会消耗许多钱财,却断断不是策之举。

甘棠于是取出一个包袱交给宝相僧道:“内有金银各五百两,大师拿去买一匹快马赶路吧。”

于宝相僧而言,甘棠此举真乃旱林逢甘露。而得此重金在手,宝相僧何愁不能行得一日千里之路?

宝相僧这边虽已交代完毕,甘棠却还有一事要去办理,那就是去拾珠楼找南宫绮绝了。

甘棠并非是想求她什么,他此番来觅,仅仅只是想修复二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南宫绮绝也是有脾气的人,她那日被甘棠婉拒后,便心中怨恨起来,所以甘棠此番去了拾珠楼外,就每要吃些闭门羹了。

甘棠要和一个女人较真自是赢不了,但一个女人若要和感情较真,那又绝对是要输得一败涂地的事情。南宫绮绝纵然再气再恨,她心里始终还是住着一个叫甘棠的人。所以当甘棠离去后,她又急切的要下楼来探看了。

望着空空的巷子,南宫绮绝真后悔自己没能早一些的赶下来。

甘棠自不知这些,不过他却明白南宫绮绝若是心还未死,就肯定会去一个地方。不错,这个地方就是二人初识的仙鹤楼了。

或是次斗酒之故,掌柜一眼就认出了甘棠。而当他提出要包下整家客店时,掌柜亦当场答应下来。在付过银钱后,甘棠便端坐着静候佳人的到来。

果与他想的一样,待得日暮时分,南宫绮绝便乘着愁绪而来。只是当她见得仙鹤楼里门可罗雀时,这位神思机敏之人便当要扭头撤去。

却此时,楼忽然传来一声留人的呼唤,南宫绮绝一听,便忽要悲喜相加起来。而待见得那玉面公子从楼缓步下来时,她就更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了。

南宫绮绝虽然见到了自己期盼之人,但她却始终记着对方当日回绝之景,作此一念,她便又冷漠而迟疑的问道:“你叫我有何事?”

甘棠看得出南宫绮绝还是心里不快,便说道:“不知喝酒算不算是一件事。”

“可是我今天没有心情来喝酒。”南宫绮绝忽的直直答道。

甘棠却抵近前去说道:“你若不想喝酒,为何来仙鹤楼?不生气了,与我同饮一杯吧。”

南宫绮绝只觉得身前似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怂恿着她照做,但她又不想再独自面对这个忍心回绝了自己的男人。

如此,南宫绮绝便要求掌柜在楼下为她单开一桌酒席。

“你在楼喝你的酒,我在楼下喝我的酒,这样彼此都能相安无事。”南宫绮绝冷道。

甘棠欲要再劝,但南宫绮绝却越要这般坚持,仿佛非此不能惩罚了对方似的。但当甘棠无奈的转楼去时,南宫绮绝的心里就又要失落了。

男人的心,始终是不能用加减法去算的。

甘棠在楼默自独饮,南宫绮绝则在楼下借酒消愁,两个人的心思或许不尽相同,但微秒之处却又都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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