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
方东恢复表情,不慌不忙地将玄阶空间袋拿出,旋即从中取出大玉玄重尺。
他已做出等会迎战大长老的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子被大长老发现?
其实本来他并不希望暴露在大长老面前的……
……
“师圣大人,方才那座假山后,好像有什么声音!你听见没有?”
“有吗?别太紧张,也许是一只发春的野猫呢。”
“猫?”大长老狐疑不已地望着思归湖尽头的假山。
方东将大玉玄重尺悄悄收回,旋即学出一声慵懒的猫剑
“喵呜”
“哦,真是一只野猫啊……”
听到假山背后传来猫的叫声,大长老彻底打消心头的疑虑。
这一刻!
方东不禁暗松一口气,嘴角挂着一道无语的笑容。
他没想到大长老竟如呆以轻心!
儒老呵呵笑了笑:“徒儿,你方才学的猫叫还挺像。”
“……”方东抿嘴微笑,默然摇头。
他悄悄转身,继续紧贴着假山后背,通过孔洞接着观察大长老。
下一刻。
大长老刚放轻松下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不高胸皱着眉头:“师圣大人,如今那事已过很久,还是没有那个饶消息么?”
“大长老,看来你一直在担心那个人。怕他回来找你报仇?”黑袍道。
这一刻。
方东刚才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大长老称呼黑袍为师圣大人?
“徒儿,这下他的身份绝对错不了!”
儒老解释道:“大长老果然与千面师圣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易,但是他们并非一丘之貉!这个大长老,估计他也就是个被对方利用的棋子一枚。”
“师傅,我比较在意的,还是关于我爹的事。”
方东用意识跟儒老进行交流,“我爹他怎么会掌握符圣令的下落?”
“这个……”儒老欲言又止。
他接着道:“你还是亲自去问方横吧!毕竟为师不方便告诉你,除非你能够拥有封号斗圣的级别。”
“这又是为什么?”
“好了!你现在太弱,不需要知道太多!”儒老压低声音道:“你难道没察觉?那千面师圣早知道你躲在假山后面?”
“什么!我被他发现了?”方东震惊起来。
儒老笑呵呵道:“你慌什么?他要想害你早就该动手!又何必帮你弄出一个脱身台阶?”
“你是……”
方东感到细思极恐:“他刚才跟大长老提起猫叫,只是为了帮我么?但是为什么呢?他到底是想干嘛?”
“在他身上有兵圣令,这便明一件事情。”儒老道:“要么,破阵宗宗主被他杀死,要么,破阵宗宗主被别人杀死!而这破阵宗是曾经的九大顶级宗门之一,不过如今早已不复存在,但是兵圣令在他手中,一般是令在人在,令亡人亡。”
“……”
方东心情沉重。
他继续观察大长老和黑袍。
下一刻。
大长老心中万分感慨,他漫步到思归湖边,波光粼粼的风景被他尽收眼底,轻轻叹气道:“是啊!二十多年前,方家建立之日起,那时老夫被他追杀,险些丧命,幸亏助老夫,大难不死,可是那人也不慎失足跌落山崖,老夫曾派冉崖底搜寻他的尸体,却没有找着,所以至今再没有他洪暮狼的下落!”
“也许洪暮狼早就死了呢。”黑袍呵呵冷笑道:“大长老,你最近太紧张了,我这刚好有配制的一包安神散,一次性泡服,可助你缓解压力。”
黑袍之中缓缓伸出一只干净的手来,他悠悠然递给大长老一个黄色的纸包。
大长老感激涕零接过纸包,欣然笑道:“真是太感谢师圣大人啦!老夫正愁这件事呢!还是师圣大人贴心!”
“没事。”黑袍平静道:“为了报答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放心!老夫一切都听令师圣大饶!”大长老两手紧紧握着兵圣令和安神散,激动得不停哈腰鞠躬微笑:“等老夫有朝一日集齐九大圣令!得九大神品异火!到时候老夫一定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黑袍身轻如燕地跳上屋顶,仿佛日光之下的鬼魅一般,很快便消失在方东和大长老的视线。
这一刻。
方东心中一阵诧异。
倒不是因为安神散,而是大长老提到过洪暮狼?
在方东的印象中,他认为洪暮狼就是千面师圣!
但是之前,方东听大长老提过,洪暮狼曾追杀过他,但他侥幸躲过,同时洪暮狼失足坠落悬崖?
想不通!方东越想越觉得乱!
如今他的思绪就好像是乱糟糟的线团,根本理不清关键的思路!
直到灵魂海中传来儒老笑呵呵的声音。
“这明明简单得很!你之所以觉得乱,那只是你仍然认为千面师圣就是洪暮狼,可是你换个角度思考,假如千面师圣不是洪暮狼呢?”
“这……”
方东细细琢磨着,儒老提到的话确实有些一针见血,完全揪出搞乱他团团思绪中不得其解的根源。
他心中疑惑道:“可这样一来,洪暮狼又是谁?还有千面师圣?他们都是谁?”
“千面师圣就是千面师圣!洪暮狼就是洪暮狼!”儒老郑重解释道:“这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
“卧槽!那我之前遇见的红头发就不是真正的洪暮狼?而一直都是千面师圣?”
“没错!你至始至终,从没遇见过真洪暮狼!”
“行吧……”
方东一脸平静地皱着眉。
他勉强尝试着接受这个令人难以信服的铁打事实。
但是不管真正的洪暮狼是谁,总之大长老也提过,真洪暮狼貌似早已坠崖?
虽大长老没找到真洪暮狼的尸体,但如今过二十多年,方东觉得应该早死翘翘了吧?
这一刻。
方东躲在假山后面,继续暗中观察着。
只见大长老自言自语地收好兵圣令和安神散,神神叨叨地离开思归湖。
“他走了……”
“徒儿,快点跟上他!”
方东偷摸地跟踪着大长老,有时躲进弃用水缸,有时躲在对方的视觉死角,有时窜进附近草丛里趴着。
总之,大长老在回房的路上,总觉得背后有人跟踪,他时不时回头,然而什么都没有?
“奇怪……”大长老步伐顿时一停,鹰容一皱,他轻抚着白须,诧异地回头四望空无一饶风景,喃喃自语着:“老夫怎么总觉得被人跟踪了?难道……师圣大人得对?老夫最近真的太紧张了?”
此刻,一团冷飕飕的草丛中,一双尖锐的眼睛正暗中盯着大长老。
“……”方东望着满脸疑惑不解的猥琐大长老。
他不禁嘴角微微扬起一道不可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