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杯酒下肚,林温澜那白皙如胭的面容上已然泛起微醺。
她半靠在了夏夏的肩上,如猫儿般的慵懒:“三年的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居然都喝不过你了。”
夏夏也是轻轻抿了抹笑意来,伸出手替林温澜理了理额间的碎发:“你本来就没喝赢过我。”
三年未见,她们俩个不需要太多的语音,仅仅醉在这“夜色”中,仿佛便就可以笃定与对方从未变过般。
林温澜一直很坚定,夏夏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异性了。
“我的夏夏啊,我真的好想你。”她微微闭上眼,呢喃着开口。
看着林温澜,夏夏再次喝下一杯酒。自是有些醉了起来,外面的音乐震的她心头微颤,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终是不能就这样消散了。
“对不起温澜,他是我的病人,我接手的时候就签下了保密协议,我不能说。”夏夏的话落入林温澜的耳中,她捏着杯子的手一顿。
只觉得酒意让她有些溃败,她半撑着身子,眯着眼看向了夏夏:“我不怪你,我真的没有怪你。”
夏夏一愣,随即只听见林温澜有些急切的开口:“我只是害怕有朝一日我们会走向不同的路而已。”
当她看见夏夏如此紧张顾景之那个男人时,她的心中不知怎么就泛起了不安与害怕。
那样的情感快要让她崩溃,她一把握住了夏夏的手,道:“不管以后怎么样,你只需要记住我相信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夏夏。”
那刹,夏夏的眸子带着湿润。
出国三年的时间,她除了永无止息的疲倦外,再也无他。
她也很想念过去和林温澜在一起花天酒地的日子,她喜欢林温澜的张扬,喜欢她可以带着自己肆无忌惮的玩乐,好像人生只活这一天就够了一样。
她举着杯子豪声道:“废话,你也永远是我家的林温澜,我永远是你娘家人!”
俩人对视而笑,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她们若是闹了什么不愉快,只要通宵醉一场,第二天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
深夜的帝都大厦内,立于南城最繁华的位置。那仿佛是旁人攀爬一生也难以抵达的高度,令人敬仰而却步。
无人知晓此刻站在那里的男人此刻是带着何种情绪,只能透过那微露的眸子下,看出一抹冷鸷。
“太太说如果你什么时候和她坦白,什么时候去见她。”安子皓几近是忍着寒意说出这句话来,他很清楚顾景之突然回国让顾琛极其不悦。
“南城似乎越来越让人作呕了。”他忽然开口,语调犹如寒山上的雪水,凉的令人透彻心扉。
安子皓一愣,只听见顾琛的眸子落在了办公桌上的一盆绿植中,带着丝肆掠:“因为你不管做什么,总会有不知死活的废物在偷听。”
说罢,他抬手从那绿植内取出了窃听器,轻微举起,眼底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顾景之,你可要多活几年啊。”
那边的顾景之身子猛地一僵,有些急促的喘着气,握紧的拳头分外用力。
直到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窃听器已然报废。
安子皓的眼中带着一丝惊讶:“这么快他的手就伸入顾氏了?”
顾琛只是不屑的嗤笑,看着那被毁了的窃听器,眸子有些深意来。
许久,只听他开口:“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