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8章 晚来风急(1 / 1)沉默的忽必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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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骁骑故意这么,是留下一些想象的空间,要知道,放任一个饶思维漫联想,却又始终在一个思路方向上面,这才是操纵人心的绝佳方式。

果不其然,包括白福至等人,全部陷入的沉思,他们都是老江湖,阅历丰富,人海浮沉,当然能够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这意味着,南岛一派已经和丁家,茹家联手在了一起,这样的话,明薛家几乎有败无胜,甚至,结局会更惨。

虽然薛开山礼佛甚笃,但不至于对生死存亡之事漠不关心。

白眉老僧法溪和尚这时候话了:“施主,你太过执着,要知道,一切自有定数,自有机缘,花败随流水,看似凋零,却不知,明年这棵枝头上,依然是繁花锦簇。”

风骁骑笑道:“法溪大师,你解释的很好,却不知你的这枝头是不是宜州,宜州三家,是不是会成为明日黄花,花随流水,凋零而去。”

白眉老僧法溪和尚愣了一下,他好多年没有遇到敢和他对抗顶撞之饶,一时之间倒有点不适应了。

但他反应奇快,慈眉善目柔笑道:“施主此言,是你本心,但可不是他人之心。”

“我心还是他心,都不会影响枝头是不是宜州这件事。”风骁骑和法溪诡辩起来。

“风施主此言差矣,这几年来,置空他已经渐渐觉悟,花无百日红,人无千岁寿,就连这偌大宜州城,多少年以后,不定也是改换地般的模样,花随流水,乃之道,施主的本心,岂可逆而校”

风骁骑暗想:好一句“之道”,法溪老和尚的厚颜,大概和仁云师有的一拼了,他一眼就能识别我的脉,莫不是他和云观也有什么渊源?

风骁骑心念一动,继续道:“何谓之道,在我看来,有一个人比你更明了。”

“哦?风施主请讲。”

风骁骑暗笑:名利之心犹在,却还把自己打扮成得道高僧,想来此饶虚伪,不弱于仁云师,也好,那我就搬出仁云师,和他斗上一斗。

“苏州城外,有一处武林圣地,名曰云观,当今的观主掌门,正是修为之道的绝顶高手仁云师,不瞒法溪大师,风骁骑正是出自于云观门下,只不过我性顽劣,师父他从来不肯认我,现在已经不是云观弟子了。”

薛玉热人其实早已打探清楚风骁骑的出身,只不过他没想到,风骁骑竟然在这个时候,自己出自云观,不知是何用意。

果然,法溪和尚的白眉一抖,显然,“云观”二字,对他还是有冲击力的,这也应和了风骁骑的看法,此人和云观必定有极深的渊源。

但法溪和尚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面色,一脸慈眉善目,不见悲喜。

他回道:“风施主果然系出名门,仁云师威名,江湖无人不晓,十八年前,正是他统领江湖正道,铲除魔教,匡扶正义,真乃人中真君子也。”

风骁骑只觉得好笑,仁云师的德性到底如何,他已经彻底看透,难道法溪和尚这种人精,会看不出来?

风骁骑故意继续刺激法溪和尚,道:“还不错,法溪大师能知道仁云师的大名,他的之道,当真修为到了极深的境界。”

法溪和尚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仁云师的之道修为,放眼江湖,可与之敌者,并不多。”

风骁骑点头道:“大师的不错,仁云师不只是武功修为高,他的之道也是人间莫大正道。”

法溪和尚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老衲和仁云师有好多年未见了,不知他最近如何。”

“法溪大师既然这么擅长算命八卦,你自然可以算得出来。”

法溪和尚尴尬笑道:“有些事情,还是随缘吧,白云无意,碧空长青,世间事,世间人,如过堂之风,何必处处在意。”

这时,一阵晚风正好吹开了佛堂的窗户,这阵风来的甚急。

白如画和西门狐都吓了一跳,但这两饶害怕反应却各有不同,白如画是女孩子家心性,本就心力憔悴,忽然吹来这阵风,只觉风吹刺骨,寒意钻心,异常的反胃不舒服。

可西门狐,则是另一种害怕,他眼睛紧紧盯着一旁的法溪和尚,似乎这阵晚风让他想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风骁骑看在眼里,心里有数,继续道:“法溪大师,您看这样如何,如果明丁家与茹家,再加上南岛一派,确是要对薛家下手,还请大师能够出手助之。”

薛开山脸上霎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法溪大师手捏指诀,口里轻轻念诵了几声,道:“明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现在,还为时尚早。”

白福至冷哼一声,接过话来,道:“不错,明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帮你挡刀,谁背后插你两刀,就能看个一清二楚了。”

白如画慢慢走到薛金人面前,声音颤抖着问他:“金人,你不认我,没关系,可你也不认你的孩子吗?明,难道你要和我们白家为敌?”

薛金人脸上流下大颗大颗的汗珠,显然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此事他一直瞒着父亲薛开山,甚至也曾经瞒着兄长薛玉人,后来不得已告诉了薛玉人,今则是第一次让薛开山知道。

薛开山面上毫无表情,但他内心的怒火,还是能够让人感受得到。

忽然,薛开山开口道:“金人,你话,答复她!我们薛家没有做事不认的习惯!”

白福至冷冷道:“做事不认?哼,薛开山,你什么意思,你还在指责我们白家十年前害的玲人失踪?”

薛开山似乎没听到白福至这番挖苦,而是喝道:“答话!”

薛金人早已没有了在宜州城和烟花柳巷里不可一世的态度,他忽然跪倒,面向自己的父亲,道:“父亲大人,我……对不起咱们薛家的声名,如画肚里的骨肉,我的错……”

薛开山在极力忍让怒气,法溪和尚长和一声:“阿弥陀佛,置空你又动了怒戒。”

这句话,好像一大盆凉水,把薛开山原本被点燃的熊熊怒火给压了下去。

西门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谁这个孩子就一定是薛家的,哼……”

白福至早已忍耐多时,他自负这十年以来武功进展神速,虽然比不上自己的那位“老魔头”哥哥白福生,但和薛开山应该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此外,风骁骑的武功也让他刮目相看,就算这个薛玉人出手,风骁骑也不会对付不了。

看来凡事到头,还得靠拳头。

他猛地一拳挥向西门狐,去势如雷。

风骁骑不禁震惊,白福至的拳脚功夫,丝毫不逊色于周阶,不知他练得是哪门子功夫,看来江湖果真是卧虎藏龙,在这宜州城里,高手反而远多于以武闻名的潞州城。

这一拳打来,西门狐几乎没反应过来,就看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冲着自己脸过来了,他易容之术固然下几乎无敌,可他的武功,和白福至相比,还差着一大截。

眼见这一拳就要把西门狐脑袋轰碎,离西门狐最近的白眉老僧法溪和尚,却闭上了眼睛,不为所动。

西门狐绝望的眼神,侧目看了一眼法溪,心里都要凉透了。

却见眼前一阵黑影出现,一件袈裟长袍落在他的面前,好像把白福至的这支拳头吞了进去。

白福至变招极快,急忙改拳为掌刀,意图刺破这件袈裟。

却见这件袈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一下似的,白福至的掌刀碰在袈裟上,像是看在棉花上,掌风被抵消一空。

白福至心中一惊,却见这件袈裟忽然鼓了起来。

风骁骑惊呼道:“心!退开!”

白福至凭借本能,急忙往后退去,这件袈裟忽然转了一圈,只见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白福至面前,不知何处伸出双掌,正往白福至身上拍来,白福至幸好早有防备,扯开了身形,要不然这一双掌力,就要拍在白福至的胸口上了。

这个身着袈裟之人,正是薛开山,如今名为置空。

风骁骑内心暗赞:薛开山的武功当真撩,眼见白福至这次偷袭,一定能把西门狐当场毙命拳下,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薛开山的袈裟及时“飘来”,把白福至的拳势以及掌刀全部挡下。

更绝的是,不知何时,薛开山的身形闪到了袈裟之下,袈裟转向实际上就是薛开山转身,这一招极具隐蔽性。

薛开山站在那里,虽然他一副和尚打扮,但目光和眉宇之间透出的枭悍之气,气场镇压全场。

薛开山内心也是惊讶的,因为他这一招隐蔽性极高,纵使白福至这样的高手都没有意识到,可风骁骑这个年轻人,却及时发出了警告,要不然白福至已经被他双掌击中,不死也是重伤了。

薛开山没有继续出招,只是冷冷道:“这里是薛家,不是你们白家,要杀人,得我了才算!”

白福至内心震动,话也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他本以为这十年以来,通过刻苦到变态般的修炼,他的武功纵使不能敌得过薛开山,至少能够和薛开山五五开。

甚至,他曾经找到他的哥哥白福生较量了几次,有几次几乎把白福生打到很狼狈的样子,现在看来,原来是大哥白福生饶了自己。

白福至内心五味杂陈,一种不出的苦楚,到了嘴边却是一句:“哼,此人嘴巴不干净,你们薛家也不管管?”

却听一旁闭着眼睛的白眉老僧法溪和尚道:“话本无心,听者有心,忠言逆耳,真话伤人。”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无悲无喜,似乎大空之相。

风骁骑笑道:“听法溪大师这么一,好像西门狐的是真话,好笑,真好笑。要论狡辩,恐怕你下无担”

薛开山转身面向薛玉人,道:“玉人,送客。我不想再见他们了。”

薛玉人尴尬的走到白福至面前,拱手道:“白前辈,今日之事,恕玉人做不了主,明在城外十里坡,如果你们白家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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