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名字叫做刘秀,名字娘,身体更娘,瘦的跟小鸡似得,估计台风一来,他就能飞到天空翱翔。
秀字的含义是俊秀、秀丽、秀美之意,可这些词语怎么看都觉得跟眼前的刘秀没半毛钱关系,真不知道他的死鬼老爹为什么会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刘秀的老爹叫刘钦,原本是济阳县令,钱没赚多少,还在年头两腿一蹬,上了西天朝圣。
这一家孤儿寡母七人活不下去了便来到萧县投靠老爹的弟弟刘良。
叔叔刘良跟刘秀老爹一样都是县令,只是一个在济阳,一个在萧县。
在现代,县令可是县长大人,随便勾勾手,都可以让一个家庭富得流油,可挂名老爹总喜欢以皇亲国戚的身份自居,绝不私拿百姓一针一线,别人拿了还要重刑问责。
刘秀常常辱骂长辈做官做到这份上,简直是脑袋让门夹了。
靠着叔叔刘良的俸禄来养两家人,能有碗饭吃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物质,大家做梦的时候要什么都可以。
每一天,刘秀都像死鱼一般瘫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对这个家庭失望透顶。
刘秀的大姐,刘黄,今年22岁都没出嫁,按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已经是超龄剩女。
大哥刘演,20岁了还是单身狗,别人像他这么大了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二姐刘元今年18岁,二哥刘仲今年16岁,都到了宜嫁娶的年龄却还在躲在家里没人前来说媒。
而刘秀和妹妹刘伯姬,一个9岁,一个4岁,在这种条件下,但凡有个伤风感冒,能不能活着长大还是个问题。
两家人,这么多口嘴!所以母亲刘樊氏,婶娘刘周氏,姐姐刘黄、刘元四人只能做一些针线活来贴补家用。
“文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应该帮家里干点活,贴补一下家用。”听到大姐的刘黄的训话,刘秀一时发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经过再三确认之后,他满脸错愕的指着自己说着:“我才9岁,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到你们嘴里就老大不小了。贴补家用这么光荣的事情,你应该找刘演、刘仲他们两兄弟吧。”
我还只是个孩子?贴补家用这么光荣的事情?大姐刘黄被刘秀给说懵了,完全理解不了这么超前的话术。
在刘黄心里,刘秀一直以来都是个乖宝宝并和老爹的感情极为深厚,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反常,这么难以让人理解,一定是老爹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两姐弟聊不到几句便不欢而散,刘秀本想继续发呆下去,但一道身影的出现让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幸福。
这道身影便是叔叔刘良的儿子,自己的挂名弟弟刘栩。
刘栩今年6岁,在现代,这么大的孩子可是已经开始会存零用钱了。
看准了目标就应该立刻下手,决不能辜负苍天给自己的提醒。刘秀瞬间就出现在弟弟刘栩身边,一副勾肩搭背的模样简直就像骗小妹妹的怪蜀黍。
“老弟,你平时有存一点零用钱吗?老哥带你去看世界,享受一下人生可好。”
世界是什么刘栩没听懂但他把人生理解成了人参,却没见到刘秀嘴角那扬起的邪恶笑容。
跟家里人说了声在门口玩,两兄弟出了家门。刘栩毕竟是县令的儿子,附近的相亲都认识他,有刘秀带着,家里人也不怕他们走丢。
“小哥。我们不是去抓人参娃娃吗,来酒肆做什么?”
“人参娃娃最喜欢喝酒了,我们买酒把他骗出来。”
人呀!堕落起来连自己都害怕。刘秀上辈子怎么说都是一家大型公司的设计总监,这辈子带着超前的知识重生却干起了骗小孩子零用钱的勾当。
提着从酒肆购买来的一坛米酒,刘秀带着刘栩一路来到城外。
按常识来说,刘家两兄弟也算是萧县的名人。他们这么小的年龄是绝对出不了城门的,可谁让这个时代有种特殊道路存在,狗洞就成个这群熊孩子出行的绿色通道。
小溪附近,一群姑娘、妇人正在洗着衣服,刘秀躺在斜坡边上,抬头望天,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米酒。
“小哥,人参娃娃在哪里?”
“人参娃娃就在那颗大树下面,你千万不要去河边,不然会把人参娃娃吓跑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人参娃娃带回来。”刘栩屁颠屁颠的就往大树冲去,手里拿着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瓦片使劲的刨地。
喝着小酒,思考着人生,刘秀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哭声,醒来一看,好几个熊孩子正在欺负刘栩。
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刘秀把人带出来玩就不能放任刘栩被别人欺负,他从附近找个根棍子,冲去上对着这群熊孩子就是一顿打。
在怎么胡闹,孩子毕竟是孩子,被刘秀打了几棍,各自哇哇大哭,跑的比狗还快。
原以为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种狗血的情节不会发生,结果还是让刘秀给遇上了。
刘栩害怕的躲在刘秀身后,扯着他的衣角说着:“小哥,他们家大人来了,我们赶紧跑吧。”
“没什么好怕的。”刘秀拿着棍子冷视着熊孩子的老爹。
对于狗血的的开场白,刘秀才没空听下去,挥起棍子就是干。
别人用棍子打架也就打打手脚,可刘秀这货却专打脑袋,而且棍子不够,还用板砖来凑。
“作为一个大人,居然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还要不要脸了。”几个回合下来,刘秀鼻青脸肿,拖着疲劳的身体在边上怒骂着,可熊孩子父亲的脑袋已经被开了几个口子,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压根就没办法还嘴。
没过多久,萧县的县兵赶来了。他们本身是接到案子,过来缉捕犯人的,结果犯人的身份是官老爷的侄子和儿子。
“两位少爷,你们怎么跑城外来了,这里常常有刁民闹事,我们先护送你们回去吧。”
“不回去,你们难道没看到我们两兄弟被人欺负了吗,就这么回去,县尊的脸面何在?”刘秀大声呐喊着,手指更是指着熊孩子的父亲,示意自己这一脸伤都是他打的。
县兵们心里苦呀,心里难受呀可又不能离开,千辛万苦的挤出一份笑容说着:“两位少爷,我们一定会严惩凶手,你们请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