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鸩全身一僵,直挺挺的栽倒在地,面上露出惊恐表情。
“陆茹霜”蹲下从其身上收搜出一个紫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条青色的蛊虫,撬开婴鸩的嘴,塞了进去。
半响,地上本应该死透的婴鸩身体突然一阵蠕动,竟然活了过来,但是眼睛却没有任何神采,行动也极为怪异,被扭断的脖子随着行动步伐,来回晃动,与其说活着倒不如说是一具犹如行尸走肉。
脸上依旧保持着的惊恐的表情,浑身瑟瑟发抖。
陆茹霜咬破手指,弹了一滴血珠在其额间,冷冷道:
“回去告诉司徒晋南和幽姬,我回来了!”
婴鸩毫无意识的点点头,而后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
婴鸩走后,密林中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入眼的是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白驹的英俊男子,一袭红袍加身,头戴黄金玉冠,通体透明的玉钗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一丝不苟。
精致五官,飞扬的眉,坚挺的鼻,感觉如同神造般丝丝入扣。即便如此,属于他的那份美丽却不带有一丝阴柔,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理。
却是先前得到凛冬信号,而赶来的司徒奕。
陆茹霜眼睛眯了眯,自点昏穴,晕倒在地。
司徒奕到时,看着满地的尸首和毒物,面色一阵凝重,飞身下马,第一时间赶到陆茹霜跟前,发现其只是昏了过去,这才送了一口气。
至于凛冬和凝香虽然中了毒,但好在还不致命。
司徒奕吩咐其余的人,将活着的人带回去,自己则亲自抱着陆茹霜上马,往奕王府赶。
与此同时,就近的一颗大树上,一只青色的翠鸟正将一切收入眼底,待司徒奕等人走后,扑腾着翅膀往东临方向飞去。
。。。。。
此时,京城不远处靖王府的一处别院里,却是一阵歌舞升平,一群舞穿薄纱,摆动腰肢,跳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大胆舞蹈。
一名姿色上佳的女子正在抚琴。
主位上,司徒晋南端坐在芙蓉塌上,旁边坐着幽姬,给其斟酒。
此时一名头扎马尾的女子面色惨白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王爷。”
司徒晋南,放下酒杯,挥手屏退那些舞娘:
“是婴鸩回来了?”
马尾女子脸色有些苍白:
“回是回来了?但是却不是活着活来的?”
一旁的幽姬,很不耐烦道:
“回来了,就是回来了,什么叫做不是活着回来的?”
马尾女子伏地身子,刚想要回答,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并且由远及近而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外侍卫突然倒飞进来。
个个脸色乌青,深中剧毒。
紧随着派出去暗杀陆茹霜的婴鸩走了进来,浑身鲜血淋漓,手里拎着阻碍她进来侍卫的头颅,眼神呆滞,机械般的走了进来,嘴里念念有词。
幽姬勃然大怒:
“婴鸩你做什么?想造反不成?”
婴鸩没有理会她,没有焦距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对上司徒晋南的目光,将手上的头颅扔在司徒晋南的脚边,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学着那人的语调:
“红梁玉枕,歌舞升平,司徒靖南这由我替你打下来的江山,你做的可真舒坦?”
那语调,孤高冷傲,带着难以言喻的阴森,好似从地狱传来,却又那样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