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瞄了他一眼,不置口否。
因为是余毒,所以并不需要像昨天一般兴师动众。
简单给其放出毒血,便作罢。
司徒奕一边擦伤手臂上的血迹,看着依旧以面纱示人的白衣女子,饶有兴趣道:
“竟然姑娘说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又救我两次性命,依旧以面纱示人,会不会太见外了一点?”
白衣女子漠然:
“以面纱示人,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奕王和我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让我以真面目示人。”
世界上她不信任何人,除了自己。
司徒奕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那倒也是。”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却又听司徒奕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以后就互相多了解一下。”
白衣女子眉头蹙起,面纱之下看不清表情。
将金针收好,将话题转开:
“宇文硕现在何处?”
司徒奕道也没有藏着,如实回道: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带我去见他。”
“这个?”
司徒奕神情异样,有些纠结。
白衣女子眉头皱起,声音冷了下来:
“怎么?奕王信不过我?”
司徒奕否认:
“那倒不是,归根结底宇文硕也是你救回来的,你自然不会害他,只是现如今情况有些棘手。”
白衣女子不解:
“什么意思?”
司徒奕面色一阵凝重,让凛冬扶自己起来,叹了一口气道:
“你跟我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衣女子随着他们两个人进入了司徒奕的书房。
凛冬松开司徒奕,走到书房拐角的一个书架前,从书架中央的一摞书里抽出一本发黄的厚重石书。
书架当即刷刷作响,向两边推开,露出一间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侧镶刻着几颗夜明珠将原本黑漆漆的走廊照的恍如白日。
司徒奕回头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示意她跟上。
三人穿过长长地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堵石墙。
凛冬打开石墙,里面出现一间密室。
密室里很普通,但却格外的干净,应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关系,里面的陈设应有尽有,竟然一点也不逊于外面。
“滚!全部给我滚!”
三人还未进密室,便听到一声怒吼声。
白衣女子眉头蹙起,下意识看向司徒奕。
与此同时,聂清河和一名婢女狼狈的退了出来。
“王爷?”
聂清河看到司徒奕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
但是看到司徒奕旁边的白衣女子笑意瞬间消失变的有些敌意。
司徒奕道:
“情况如何?”
聂清河将不悦的视线收了回来回道:
“宇文世子还是不愿意进食。”
司徒奕闻言,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密室。
白衣女子也随即跟了上去。
砰,砰!”
一个玉光琉璃盏,被人愤怒的摔在地上,溅起一地残渣,地上还有诸多玉器的残骸,色泽圆润,个个价值不菲。
“滚,我让你们滚,听不懂人话吗?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密室的软塌上,宇文硕的双手被两条细长的锁链拴着,双腿用木板夹着,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在他剧烈的挣扎中,再一次崩开,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衣。
可奇怪的是凭他如何歇斯底,上半身如何挣扎,他下半身的两条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