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龙听着汪承允信口拈来的故事表情故作凝重,可是心中却是冷笑。
南海派跟聚豪山庄历来不合,为霖盘利益争斗不休,两方明争暗斗已经不下十数年,若不是汕州地界另一打门派“绝门”从中周旋平衡,南海派早已经和聚豪山庄鱼死网破了。
而近两年南海派和绝门关系日渐紧密,贺家三雄早就判断出南海派迟早都会杀上门来,而贺家趁机将计就计,以覆灭的姿态的隐藏自己。
“汪掌门,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儿跟那沈家三女青梅竹马自到大感情深厚,老夫跟沈老爷子更是莫逆之交,两家世代交好江湖上有目共睹,你又何必编造如此谎言诬陷我聚豪山庄名誉呢。”贺熙龙一脸严肃的反驳道。
“哈哈!你那纨绔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江湖朋友才有目共睹吧,贺宇文这个畜生玩意平地里为恶乡里欺男霸女,都不知道有多少两家女子被他祸害,多人良善被他逼得家破人亡,如此恶贯满盈之辈,这汕州的百姓早就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你聚豪山庄世代叫好,那还的请沈老爷子前来分一二,看看到底是谁含血喷人。”汪承允语气很平淡,一副胜券在握的悠然神情。
这段似真非真的讲述,表面上是指着一个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其本质就是暗示聚豪山庄的品性问题,如果贺宇文不是有聚豪山庄贺家的撑腰,这个窝囊废又如何为祸一方弄得怨载道,足见贺家品德的卑劣十足江湖败类。
“胡袄!我聚豪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早有公论,容不得你再次污蔑,不如请沈家人来当面对质,以辩是非因果。”贺熙龙似乎有点理亏,居然答不上话来,只能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
所有宾客此时看贺氏三雄的目光已经悄然变化,汪承允嘴上声讨的是贺宇文,实际上就是针对聚豪山庄。
作为江湖人士,聚豪山庄暗地里那些见不得饶勾当又岂会不知道?只是没有祸及自己利益的情况,这些人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反对贺家。
而贺家作为威震一方的武林世家,所有人明里都需要给予面子,如今情况却有些微妙,因为南海派亲自上门讨还公道,就证明南海派要下决心铲除掉聚豪山庄,这种可情况下,只要是聪明人就会知道如何选择站位立场。
“不用去请啦!正是沈家求告到鄙派,让汪某人出来主持公道!”汪承允意兴阑珊地着。
一个身形佝偻须发皆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缓步走了出来。
“沈老兄!”贺熙龙瞪大眼睛怒视着这沈老爷子,显然是对沈老爷子出现在汪承允身边感到很意外。
“咳咳!奸贼,你还认得老夫!”沈老爷子干咳两声后虚弱的道。
“沈老兄此话何意,才几日不见为何如此生分之话,今日乃是儿与令孙定帖之日,老夫还想亲自携带重礼拜访沈家下聘。”贺熙龙语气慢慢转冷,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奸贼,休要胡言,老夫可怜的孙女何时与你那纨绔儿子有媒妁之约,到底是你贺家大批高手打进我沈家,伤我沈家一十八口人,贺宇文那畜生还玷污了我那孙女的清白,更是扬言要强娶我那孙女为妾,如若不从便要屠我沈家满门,沈家势微此仇此恨此辱无处伸张,万幸求得南海掌门主持正义,老夫就是拼上整个沈家,也要向聚豪山庄讨个公道。”沈老爷子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贺家的残暴不仁。
沈家在汕州地界素有名望,乃诗礼传家的豪门大户,往日更是仗义疏财,接济穷苦,深得人心,作为沈家家主的沈老爷子,断然不会那自己孙女的清白名声作假。
在场所有宾客看贺家三雄的目光都变了,如此良善人家的辩解,难道不比一家子江湖恶霸要来得更真实可靠吗。
“哼!日子你们狼狈为奸,污我贺家清白,到底是何居心!”贺熙龙干脆也不辩解了,直接撕破脸皮喝问道。
姓沈的连自家孙女的清白名声都不要了,聚豪山庄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你们承认就好,这些年聚豪山庄在汕州地界欺压武林同道,其门徒更是四处作恶,早就是汕州武林一大祸害,碍于江湖面子,我南海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曾想这聚豪山庄恶行愈演愈烈,已经到了一番不可收拾的地步,今日我汪某前来簇就是要为武林除害。”汪承允道貌岸然义正言辞,严重的寒光越发浓郁。
“老夫看你们南海派想排除异己吧!”贺熙龙冷笑道,开始运集自己身上的真气,一副退无可退即将发难的姿态。
“哼!那汪某人今日就要讨教讨教贺大庄主的高招了。”汪承允又是轻轻弹了一下自己的长剑,随着长剑的翁鸣声响起,无数的白衣高手纷纷跳上了聚豪山庄正门的房顶之上。
正门外也涌进了大批手持长剑身着白衣的南海弟子。
贺熙龙看了看房顶上的七名高手,一脸凝重的道:“南海七剑都出来了,如此看来真是蓄谋已久了,汪承允你真是好算计呀。”
“过奖!今日我南海派定要为武林除害,灭了你贺家!”汪承允冷笑道。
贺家三雄彼此对视一眼,向后招手,无数聚豪山庄的门徒抄起各种兵器就聚拢到了他们三兄弟的身后。
那些宾客纷纷慌乱地撤到了演武广场两边的回廊下,静观失态的发展,却没有一人向要离开的样子。
“好无聊的剧情!”陈奇看着这剧情的发展也是意兴阑珊,感觉却点那种江湖豪气的味道,比起自己看过的武侠剧差远了。
“相公,那我们走吧!”游彩莹知道陈奇没了兴致,就开口催促道。
“走!怎么走,我们穿着聚豪山庄家丁的衣服,一出门能躲得过南海弟子吗?”秦书柳唉声叹气道,眼角瞥眼倒是有点不满陈奇等人拖沓了。
“我,不是夫人你要留下来看的吗?”吕文山不解地问道,原本自己等人已经来到了正门附近,完全有理由直接冲出去,只是这秦书柳一直驻足簇,才除非了陈奇的任务,现在却有点埋怨陈奇等饶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