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全场也只有众人参差不齐的呼吸声,直到吴麟因为自己的安危而开口:“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下一个死在人皮风筝手上的人很可能就是我?”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时刻警惕,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所有人看着,务必不能出半点差错!”宋笑走到众人眼前,斜靠着背后的坚硬墙壁。
“可恶!我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吴麟的双眸变得有些空洞,他极为不甘心,已经给自己打上了必死的标签。
他就是个普通人,真的很怕死,真的…很不想死!
“话别说的太早,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嘛,尘埃还未落定,是生是死终究是由你自己的努力说了算,如果你自己现在就放弃,那我们就算想保你也是有心无力。”宋笑双手抱膀,身子靠贴在墙壁上,不屑的撇了撇嘴。
“可我们根本没有防人皮风筝的方法,记得王刚吗?他可就是在我们眼皮底下被人皮风筝给杀了。”吴麟有点歇斯底里的挠了挠头发,不甘的锤了一拳身边白花花的墙壁。
“人皮风筝杀人靠影子,你待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他们就拿你没办法的,早上应该就走了。”宋笑抬起一只手不假思索的捏了捏下巴,微微抬头无意识的望着天花板。
“那李云怎么死的?他睡觉的时候也没开灯啊!”吴麟疑惑道。
“这个时候脑子转挺快嘛,其实我也没想清楚李云为什么要拉开窗帘,拉开窗帘自然就有灯光进来,他的影子也就浮现出来了,这是在作死。”宋笑脑袋微仰,后脑靠在墙壁上,黑眸中多了几分疑惑之色。
闻言,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李云的诡异影子是在窗边,说明他是死在了窗边,而本该关着的窗帘不知道为什么又被他自己拉开了。
宋笑用手掌摩挲着下巴,喃喃道:“我想我知道水行阵眼会在哪,应该是在思安市市中心的月形湖里,听说那里以前还死过蛟龙呢。”
说完,宋笑也是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他必须要在十天内搞定所有阵眼解决人皮风筝,不然等二尾妖狐张处第三条尾巴来,肯定会来要他老命!
姬薇莉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扯着宋笑的衣角,道:“你是不是下午又要去水行阵眼?”
闻言,宋笑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艰晦的道:“这次就当是我一个人的独秀吧,下次我们一定可以一起的。”
其实,宋笑的意思大家都知道。
这一次是大家第一次来电影世界,所有人都是普通人,靠数量也不能硬憾恶灵,只能让作为团队中心的宋笑一个人来了。
大家都沉默了,只能在暗地里叹息不已。
“走,出去吃午饭,吃完午饭我就要去月形湖了。”宋笑一仰脖,在吴麟的搀扶下和大家对着宾馆外走去。
一路上,气氛都十分的低迷,死气沉沉的。
吃完午饭,其他人原路返回,只有宋笑带着视死如归的精神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月形湖。
来到偌大月形湖的湖边围栏处,宋笑看到了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在这里甜蜜约会,他脸上满是苦逼呵呵的笑。
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不过没人要的单身狗一条,宋笑的心情就情不自禁的烦躁了起来,那些情侣根本不管其他单身狗的想法就搂搂抱抱起来了,真是不害臊!
静下心绕到月形湖湖边的一处无人角落,宋笑一个猛子扎进了月形湖中,顿时在湖面炸开一朵水花,一波波涟漪也在湖面荡漾开来。
如同游鱼般在水下游动,宋笑这时才发现了碧绿符箓的神奇之处,他在水下看东西简直跟白天一样,而且游起来比在陆地要快多了,右腿的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就像是一条灵活的游鱼般在水中肆意游动。
而且水甚至没有浸湿他的衣服,但他却能感觉到水的温度,真是太神奇!
继续朝着更深处游去,光线越来越昏暗,宋笑心中有些惊诧。
这个月形湖中不仅没有半点生机,而且还深不见底,他粗略的估算一下,自己都已经下潜数十米了,可根本看不见湖底,只是水变得更加冰冷了,光线也变得更加昏暗了。
宋笑隐隐感觉到一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莫大的威压笼罩着他。
该不会这月形湖下真的有蛟龙尸体吧?或者说月形湖底别有洞天?
宋笑犹豫了一会,然后选择加速向下游去,在他眼里,深水中跟没有压强似的…
忽然之间!宋笑感受到湖底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在拖拽着他,他大惊失色,却根本无力阻挡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引力,被极速拉向了湖底。
脚掌猛的踩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宋笑在水下视物如白昼,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下潜了多少米,只知道自己已经被拖拽到了湖底!
只见得宋笑眼前有一只庞大无比的龙形生物,一个眼眶就比宋笑要大了几倍。
龙形生物盘着巨大的身躯,龙睛闭着,龙首仍然昂扬这,一动不动,它明明已经死了,却是栩栩如生,尸体没有半点腐化的迹象,可以看出这龙形生物是十分不甘的死去了,它似乎还想遨游天空。
宋笑心中也有了些疑惑,究竟是怎么样强大的人才能杀死这样一条蛟龙啊!
他光是站在这条蛟龙的面前就感觉到了无比恐怖的威压,感觉喘不起气来,仿佛要窒息一般。
宛如游鱼般游动着身躯到蛟龙前,宋笑眼前忽然猛的恍惚起来,大脑感觉要炸裂了一般剧痛无比!
在水下发出一声嘶吼!宋笑抱着脑袋弓起了身体,他的意识被扯向了另一个世界…
轰!
当宋笑的意识再度睁开眼时,他已经出现在了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一位看似天真无邪的女子脸上带着微笑,站在宋笑的身前,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水行阵眼持有者?”宋笑心不在焉的问道,脑海中还满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有人在强行撕裂他的大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