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飞,像烟花炸开后的火星一样散落。
“喔,发生了什么事情,弟弟!”铁拳拉巴一脸惊愕。
范困躲在兽皮底下毫发无损。
“果然,这兽皮质量是真的好。”他忍着胸口剧疼坐了起来。
众人不知所措,你望我我望你,他们看着地上遍地重伤的人一时说不出话。
范困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的伤员,有的还挂在树上。
他为娃娃店重金定制的硅胶“莉莉尔”之死,流下悔恨的泪水。
一金啊,才这么点人,早知道,就多加点炸药了。
他坐在地上,对着来势汹汹的铁拳拉巴,自知已经没有什么胜算的他,往周围不停地转头,仿佛在寻找什么一样。
“红头哥,拖住他。”
“咩——”
只见苍狼扑向铁拳拉巴,却被拉巴转身一拳击倒在地上。
“咩”苍狼倒在哀嚎。
抱歉,红头哥。
收拾完红头哥的拉巴对着身边看热闹的高大壮们喊话,“你们做什么,看戏?”
“不是说了,我们就是来凑人数的吗?我们生命力大多也就一两百,怎么能打的过?”
“是啊是啊,幸亏没上去,搞不好头都要被炸飞。”
临时工高大壮们似乎想打退堂鼓。
“你们这帮废物,回去我就收拾你们。”
趁着拉巴跟手下聊天的间隙,范困找到了要寻找的东西,他走到被炸飞的小刀男拉虚旁边,一屁股压在他身上。
拉虚此时已经动弹不得了,但他嘴唇在颤动,“我要杀杀你”。
反应过来铁拳拉巴看着范困手里握紧拳头坐在自己的弟弟身上,勃然大怒。
“你想死吗!”拉巴怒吼。
“别动!”说完一拳打在拉虚的脸上。
小刀男拉虚的脸此时已经鼻青脸肿,开始话都说不出了。
拉巴又走了几步,范困对着拉虚的脸又打了几拳。
“你每走一步,我就打他一拳,看下你先到还是他先死。”范困冷冷地说到。
他深知现在的自己完全不是拉巴的对手。
拉巴看见散落一地的硅胶,恍然大悟,“那只猫妖在车厢里,你们赶紧把它抓出来!”
拉巴想借此威胁范困。
“哦!”拿钱办事的高大壮们走向车厢。
“都想动!”范困大喝一声。
“谁动下场就跟他一样!”他把拉虚裤裆的小刀抽出来,对准拉虚的眉心插去。
“别!”拉巴大叫一声。
小刀稍稍偏出,插在拉虚耳边的泥地里。
有弹性的刀身在重插地上之后又不停来回颤动。
翁——声音传进拉虚的耳朵里。
“你刚才,一步。”
范困用拳头狠狠地打向拉虚的头,拉虚的嘴角瞬间又多了几道血迹。
“你这家伙!”拉巴愤怒到了极点,他一条腿往后撤,打算起跳。
“十步!”
范困握紧双拳,对着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拉虚连续出拳,拉虚的头像沙包一样摇来摇去,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范困把手都打疼了,也分不清拳头上的血属于谁。
他看着自己的拳头止不住的发抖,已经分不清这是害怕还是别的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再动一步,这把刀就要流血了。”范困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他盯着几十个高大壮的眼睛,扫了一圈。
高大壮们看见范困这冰冷的眼神,被他残暴的行为吓得肝颤,大部分都停止了行动,但仍有一个继续向车厢跑去。
“来!”
范困望着身下这个全身是血,连求饶都说不出口的家伙,毫无心软的感觉,他想起拉虚对莉莉尔做的一切,再次抡起拳头。
“停,不许靠近车厢!”拉巴喝止了那人。
随后,拉巴双手举起。
“有话好好说。”他边说边像谈判专家一样往范困移动了几步。
嘭嘭嘭嘭嘭。
又是几拳,拉虚裤裆都湿润了,口吐白沫,咳血不止。
这个世界没有昏迷的概念,疼痛的时候意识也是清晰的,所以受伤是十分难受的事情。
看见拉巴和众人都被唬住了。
范困双眼半闭,像没睡醒一样望向拉巴,脸上写满了蔑视,仿佛是在警告拉巴他弟弟拉虚的死活自己完全不在乎。
看着范困毫无谈判余地。
“我投降。”拉巴说。
“你捡起地上那个枕头,往自己的头拍过去。”范困回复的很快,仿佛早就想到这一步一样。
“我听不清,可以再说一遍?”边说拉巴又偷偷挪了几步。
嘭嘭嘭嘭。
“我不想说第二遍。”
他再做出出拳的姿势。
“好好,我明白了。”
只见拉巴卸掉一只拳套,捡起地上的眠兽,往自己的头拍去……
鬼压床】
范困发动技能。
就在这个时候,在眠兽敲击拉巴头部前的瞬间,他侧头躲开,将枕头丢向范困的同时像飞石击水一样大踏步冲向范困。
范困被枕头晃了一下,没有发动哈欠传染的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老子要杀了你!”拉巴面目狰狞!
“咩!”
突然从后窜出的红头哥一把咬住拉巴的屁股。
“啊啊啊!”拉巴觉痛尖叫。
眼看机不可失,范困再次发动哈欠传染】
周遭的世界又慢了下来,生命力消耗是其次,这会耗费他大量的精神,这种精神消耗超越了冰冷的数字,时刻告诉范困他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他只在关键时候使用。
他接住丢来的眠兽,疾跑向前,对着拉巴头上捅了过去。
鬼压床】
柱状的眠兽就像撞钟一样击向拉巴的脸。
噗
软绵绵的眠兽从长条圆柱被压缩成短条。
嘭
两米多高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重重砸在地上,瞬间卷起大量尘土。
“哇!!!!”
“铁拳巨汉拉巴居然被一击就!”
“快投降!这家伙不能惹。”
眼看拉拉兄弟全都倒地,高大壮们斗志全无。
范困捂着仍觉疼痛的胸口,冷眼对着他们说:
“还不滚!”说完踢了一脚在地上干瞪眼的拉巴,对着最接近车厢的人说,“想像他一样,就拿我车里的一件东西试试啊。”
“对不起。”
“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们立刻就走。”
说完几十个高大壮四散而逃。
范困长吁一气,为自己的侥幸感到后怕,他很清楚正常情况下1对1不可能赢铁拳拉巴,无论是出拳的力度还是力量,即便没有拉巴,如果这几十个人一起上,他几乎也没有任何胜算。
真是走狗运了这次。
范困稍稍平复心情,仿佛在收缩喷张的血管。
“话说怎么这么臭?”
范困发现脚边的拉巴身下传出臭味,他看着拉巴又尴尬又愤怒的眼神,秒懂。
他迅速整理好东西,包括那个装金币的袋子和重新套好缰绳。
“红头哥,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范困轻轻地抚摸红头哥的头。
“咩——”
总感觉有点奇怪,算了。
“咳咳。”车厢里传出莉莉尔的咳嗽声。
范困急忙走向车厢,发现此时莉莉尔衣服都被汗打湿,脸色憔悴,嘴唇苍白,病情似乎更加恶化。
“丰食镇,红头哥,需要看医生。”
“咩——”
红头哥拖动车厢返回丰食镇。
刚往丰食镇跑了一小段,范困就发现远处出现一大堆骑马的人,打头的是丰心镇的面瘫镇长,他身后跟着许多骑兵。
糟了,估计是来检查“收成”的。
“红头哥,回头,向通心驰道前进。”
听说驰道也有医生。
“咩——”
车轮向着北边,滚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