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莫名其妙的奸笑了几声。
这才正色说道:“正好天快亮了,外面清兵也快来了。我们大可以邀请几个统兵的头来嘛,就以皇帝的名义。”
陈正德性格直爽,不懂就立刻发问:“让他们来干啥?请他们喝茶啊!”
李江摇了摇手指,说道:“这不是怕皇帝老儿反悔吗,我们再给他加一道保险。邀请统兵的塔来,让他们的乾隆爷把诏书给他们读一遍,岂不是更好?”
其实李江也不想这么麻烦,不过他没有手机,要不然录下来也就完事了。
“不行,这样皇帝和我们的密谋就泄露出去了!以后还怎么让他反清复明?”没等乾隆这个当事人反对,陈家洛就跳了出来。
“怎么就不行了?只要这乾隆老儿没死,他们就不敢往外说,你不信问问你哥啊!”李江指向了乾隆。
众人又看向了乾隆,令人意外的是乾隆没有出声反对,只是捂着胸口,抬起手反指向李江,嘴里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个妖道!”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看来这道人说的好像不错。
有聪明的仔细思量,想到如果是自己知道了峰的绝密,而且锋也知道自己知道了,那自己肯定提心吊胆啊,生怕从嘴里泄出一句半句的,那不但会给自己而且还会给家人带来大祸。
而锋却不好对知道的下属动手,一旦没有一网打尽,漏了一个两个的,嘿嘿,下属肯定就知道了是你动的手,想杀人灭口呗,下属不嚷嚷的满天下知道才怪了。
说不定锋还得保护着知道秘密的人不要出意外而死呢。
当然,你会说下属就不会告诉锋的对头吗?呵呵,只要这个漩涡你敢跳下去,那就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先死的就是你。
想到这里,好多人都心里发凉,看向始作俑者李江的目光也变得有点诡异。
李江懒得理众人的异样,环视了一圈说道:“怎么样,有哪位英雄愿意下去跑一趟?去请几个领头的来。”
“我去”“我去”
单骑闯敌营,方显英勇侠气,正是武人风范。有血气方刚的人,立马接。
李江属意轻功好点的,比如赵半山,虽然胖但绝对灵活,所以他看向了赵半山,一点也没有要他去送死的阴暗心思。
赵半山闭目沉思,就当没看见,可李江的目光犹如实质,刺得他脸皮发痛。
幸好陈家洛给他解了围,说道:“可由我的书童心砚去跑一趟。”
他是总舵主,必须由他安排,他不想让李江越过他指挥。
“是,公子”心砚拱手应道,就要立即动身。
“等等”李江叫住了他,在桌一堆衣物中,挑挑捡捡地找出了一个香囊来扔给了心砚,然后嘱咐他,就说是皇帝在**塔做客,乐而忘归,现在偶感风寒、身体微恙,让几个管事的来迎驾,再把这个信物交给他们。
心砚没有说话,把头转向了陈家洛,只见陈家洛点了点头,又交待了一句:“其它的不要多说。”
心砚也点了点头,“噔噔噔”下楼去了。
这下塔里安静了下来,李江也不再多话,眼睛半阖着恢复起了精力,一晚没睡了,有点困。
陈家洛很担心自己的书童,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好一会儿,李江睁开了眼睛,他已经听到了好几个人接近**塔的声音。
又过了几分钟,塔内也响起了脚步声,众人精神一振,明白关键的时刻到了。
心砚带着三个人了十三层,众人却都看向了心砚身后的第一人,同时都心里一呆,不敢置信的又看向了陈家洛。
原来这人长得竟和陈家洛有仈Jiǔ分近似,如果两人都做同样打扮的话,众人一时半会儿还真分辨不出来。
李江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心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乾隆的私生子福康安了。
这三人一来,就要抢到榻边看望乾隆,可能也是想暗暗守护,他们能相信乾隆是自愿来观景的才有鬼了。
红花会立即出了几人拦住了他们,这时心砚也开始介绍起这三人来。
果然不出李江所料,这打头的就是当前御林军总管福康安,另一个红顶子中年人就是浙江水陆提督李可秀,还有一个矍铄的老头就是大内高手白振。
三人见事不可为,便伏地叩拜,口称臣迎驾来迟,请万岁爷恕罪。
李江走到乾隆榻旁,用手指捅了捅他,又对着那跪着的三人努了努嘴。
乾隆无奈,只好说道:“朕在这里和他们饮酒赋诗,贪图几日清静。你们偏要大惊小怪,败了我的兴致。”
三人又连忙磕头,口称:“臣该死!”
“都起来吧”
“喳”
三人站了起来,垂手扫视着众人。
李江又捅了捅乾隆,乾隆这回硬气了,就当做捅得不是自己,沉住了气。李江只好客串了一回太监。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福康安,李可秀,白振,皇有旨,尔等静听。”
福康安三人立马又跪了下来,李江从怀中取出悔过书拍在了乾隆手,然后满含杀气地看着乾隆。
乾隆拿着纸的手微微颤抖,恨不得一把把这悔过书塞到嘴里嚼烂了再咽下去。可是被李江威胁之下,只能妥协。
他眼睛一闭,根本不用看,就念起了令他记忆深刻、魂牵梦绕的文字。
底下跪着的三人,越听越惊讶,到后来竟然不顾礼仪,抬起头来直视皇帝。
终于念完了,乾隆像生了场大病,彻底歪在了榻。
李江拿过悔过书,走到还在震惊的三人前,展开给他们一一观看。
他暗中还积蓄着力量,防止三人狗急跳墙,扑来抢夺。
然而,李江是白担心了,他们没有这么做。
李可秀和白振两人都开始发抖。
福康安可能真是乾隆的私生子,此时泪流满面,喃喃叫着:“皇,皇……”
李江看着深情呼唤的福康安,突然脑洞大开,对着群雄说道:“这福康安长得和陈总舵主如此之像,你们说如果把他做掉,由陈总舵主顶替,会不会少了我们很多功夫?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面露古怪之色,均想着这道士当着人家的面,说得这么直接,这样真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