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沐浴在星光中,仿若神明:“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他话音一落,背后蹿出无数灰色尖刺,射向四面方。
聚集在他下方的面具人首当其冲,毫无防备的被灰刺刺穿,灰刺比黑色银星鱼更加霸道,将面具人的生命力瞬间抽干。
一时之间面具人惨叫不绝,不断求饶:“桑南大人,是我们啊,饶命啊!”
还有一些直接开始逃离:“桑南大人疯了,快逃啊。”
灰刺攻击犀利,不分敌我,很快面具人们全军覆没,变成一具具干瘪的尸体。
军舰上的人也没有例外,凡是被灰刺碰到都是一个下场,被抽取全部生命力。
被抽取的生命力,沿着灰刺反补进桑南体内,同时他开始吸取星核的力量,在生命力和星光的双重作用下,他那干枯的面庞枯木逢春般,变得年轻起来。
鹫五距离桑南较近,此时,一根灰刺向他射来,他立马御使着狮鹫躲开,但再也控制不住岩石天牢。
岩石天牢“轰”的一声爆开。
洛洛脱困而出,周身紫光缭绕,眉目含煞,盯着鹫五,可爱中带着危险。
鹫五魔力即将告罄,冷汗直冒,御使着狮鹫就逃,他不明白这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攻击力强的可怕不说,魔力也仿佛无穷无尽。
洛洛小鼻子一皱,十分生气,伸手一爪,一个巨大的紫光巨手出现在鹫五身侧,将他连同狮鹫一起抓在掌中,用力一捏,狮鹫骨骼噼啪作响,口鼻溢血,隐约可见内脏碎片流出,它距离超级魔兽还差一线,完全抵挡不住洛洛的攻击。
鹫五则挥舞法杖,在自己身上覆盖一层岩石铠甲,拼命抵挡紫光巨手。
就在鹫五苦苦支撑的时候,又有一道灰刺射过来,将紫光巨手刺穿,扎进狮鹫的体内,狮鹫悲鸣一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生命力被桑南吞噬。
鹫五趁紫光大手被刺碎时,迅速逃向远方。
洛洛没有追击,小手在鼻端厌恶的扇了扇,似乎及其讨厌周围的黑暗气息。她低头看向湖面,发现湖面与她被困之前完全不同了,到处都是船只的残骸和干瘪的尸体;转头四顾间,她发现了布雷尔和布兰妮,随即躲避着空中的灰刺,快速飞过去。
布雷尔所在的军舰距离桑南很远,灰刺到了这里威力大减,他们此时还算安全。
“布雷尔,苏未呢?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见到是洛洛,布雷尔焦急道:“苏未被伯德身后的那个红发护卫抓走了。”
洛洛看了一眼躲在巡卫队后面的伯德,伯德顿时一机灵:“我是被逼的,不管我的事啊。”
斯毕提醒道:“爸爸,快别解释了,有一根灰刺向你射过来了。”
伯德闻言慌忙一个驴打滚,险险躲过去。
洛洛:“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布雷尔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洛洛腾空而起,脚在空中一踏,一个光圈出现,急速追去。
暗影天幕边境,这里距离桑南太远,很少有灰色尖刺射过来。
科尔温被挡在天幕前一时半会出不去,情急之下,他开始疯狂攻击天幕,但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暗影天幕都纹丝不动。
另一边天空之上,鹫五跟科尔温一样,也在疯狂攻击着天幕,他的伴生魔兽狮鹫已经死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突破到魔导士,可不想在陨落在这里。
然而他的攻击撑死只能把天幕打的凹陷,却始终破不开,不得已之下,他拿出音贝,联系上科尔温:“科尔温你出去没有?出去了的话,赶快向兽神教会求救!”
科尔温有些心虚:“...我被困了。”
鹫五勃然大怒:“废物,亏我为你争取了那么多时间,你TM居然还在这墨迹,那个小女孩已经脱困了,你好自为之吧!”
科尔温得知洛洛脱困之后,神色阴晴不定,转头看向苏未,目光闪烁,他没想到这次任务这么曲折,手下死光了不说,连自己也被困了。
苏未被科尔温看得发毛,以为科尔温想撕票,他弱弱的道:“大哥,冷静啊...”
科尔温没有那么做,抓着苏未一头扎进湖中,不断变换方位躲避着洛洛的追击,偶尔浮上来换口气。
湖里的黑色银星鱼已经被桑南吞噬干净,不再有威胁。
不多时,洛洛双眼泛着紫光,出现在科尔温先前的位置,她一路上都没有发现苏未,只能换个方向继续追下去。
湖中心这片区域到处都是灰色尖刺,密密麻麻仿若丝线一样在空中乱窜。
塔叔像是一面盾牌将安格尔和梅姨护在身后,看着伤亡越来越多,安格尔开口道:“梅姨、塔叔,你们出手解决掉他吧。”
梅姨盯着桑南:“没那么简单,那人气息极其古怪,让我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安格尔:“连你们都没有胜算吗?”
梅姨和塔叔沉默了。
“尽力一试吧。”梅姨有些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攻击桑南。
“少爷自己小心。”塔叔话很少,空间戒指一闪,一柄战刀出现在手中,踏空向桑南飞去,挥手一斩,一道火焰刀芒撕裂沿途灰刺,劈向桑南。
桑南此时已经恢复成了中年模样,看见向自己飞来的火焰刀芒,右手向下一按,一条灰色幕布从天而降,將刀芒挡下,接着幕布一转,向塔叔卷去。
塔叔红色斗气蒸腾,远远看去像一个火人,一道道刀芒劈出,仿佛绽放的花朵,让幕布进不了身,同时溢出的刀芒都集中向桑南。
桑南镇定自若,右手再一抬,又一道幕布从湖底冲出,一上一下两道幕布紧紧跟塔叔纠缠在一起;
幕布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灰色影魔,灰色影魔的力量在另一个层次,一时之间将塔叔压制住了。
梅姨见状也行动了,她飘落到湖面上,浑身魔力涌动,一股森寒的气息从她体内逸散出来,湖面以她为中心开始冻结。
几息之后,整个湖中心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浮冰,从湖底伸出的那块幕布也被冻住,失去了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