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剑士直接昏过去,被救上来,还止不住的抽搐,等他们稍稍回温,又得下水潭。
张协运转内力,驱散脚底的寒气,站在水潭中,尽管水潭散发出浓烈的寒气,但他脸色潮红,头顶还冒着白烟。
运转内力抵抗寒潭,效果的确不错,张协站了一会儿,发觉对内力的使用进一步娴熟,而且现在能随意的将内力流转到身体任何一个部位。
剑士们纷纷侧目,唏嘘不已,张协的表现太引人注目了,他如同蒸笼,浑身冒着热气,连脚下的寒潭也开始缓缓升温。
“好厉害!”
“冒热气呢。”
“他是特殊体质吗?听说特殊体质才有这些能力。”
……
悲鸣屿行冥也注意到张协这边的动静,他扔掉肩上的木头,快步走过来,在张协面前停下,他感受到张协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如同一团火焰一般。
悲鸣屿行冥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是特殊体质吗?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张协修炼的忘神,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直到悲鸣屿行冥离开,他才缓缓从修炼的状态中退出来。
长吐一口气后,张协离开寒潭,刚才他所站的位置,冰冷的潭水已有了些温热,在张协离开不久,温度又降了回去。
尹之助还在瀑布下苦苦坚持,他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很快,他轰然倒下。
队员们七手八脚把他扶上岸,他趴在岸边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第一次就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张协暗暗佩服,直到现在,除了张协和悲鸣屿行冥,还没有人能破尹之助的记录。
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尹之助去了寒潭,张协很想到知道他的意志力如何,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尹之助不说话,好像有心事,张协不知,其实尹之助一直想要超越他,刚才听其他队员告知,张协在瀑布下坚持了足足两个时辰。
尹之助不服输,也想坚持两个时辰,当然,他的极限只有半个时辰,超过了极限,就昏厥过去。
没能超过张协,让尹之助心有不甘,他可是有志要做山大王,不会认输的,来到寒潭,他要和张协比试一下谁站的更久。
寒潭冒着丝丝寒气,临近寒潭,便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冷,脱光了衣服,寻常人恐怕已经被冻死了,剑士们都拥有强健的体魄,坚强的意志,尽管如此,还是鲜有人能承受下来。
跳进寒潭中,尹之助开始剧烈颤抖,冷气直往脚底钻,循着脚底往头上窜,那一刻,他感觉浑身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片刻之后,他就躺在岸边瑟瑟发抖,他忽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一亮,说:“石头好暖和啊,”说着,他又在石头上蹭了蹭。
其他几位队员听了这话,将信将疑,从寒潭里出来之后,也趴在岩石上,果然如尹之助所说,岩石和冰冷的潭水比起来,要暖和很多。
大家都效仿尹之助,只要在潭中受不了,都爬上岩石,片刻之后,岩石上横七竖八躺着人。
尹之助瞪着张协,大喊:“张掖,快来训练。”
张协已懒得计较尹之助叫错自己的名字,旁边有人告诉尹之助,张协已经在寒潭里坚持了两个时辰。
又是两个时辰,尹之助立刻缄默不语了,他强撑着身子,拼命的努力,企图赶超张协。
可事实上他再次昏厥过去,是张协把他拖上岸。
趴在岩石上,尹之助的情绪特别低落,赶超不上啊,拼了命都赶超不上,挫败感让他不想说话,躺在岩石上发呆。
张协碰了碰尹之助。
尹之助从鼻孔里喷出两股气流,然后转过身去。
张协还不知道尹之助这莫名火气从哪里来呢,又叫他去训练。
尹之助装死,充耳不闻。
瀑布和寒潭附近的队员越来越多了,大多通过了前面几个环节,开始接受悲鸣屿行冥的力量训练。
当然,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有几个队员身体较弱,在飞瀑的压力下,直接摔在地上,磕的满脸是血,另外有几位直接冻晕在寒潭里,被人拖出来。
尹之助自觉没趣,又跑去瀑布下,扎起马步。
这些训练强度都非常大,要求也非常严格,许多队员停留在某个柱级的训练下好几天,还无法通过,现在能到悲鸣屿行冥这里进行力量训练者,屈指可数。
日下西山,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结束了。
大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回走,尹之助也在其中,他一边走,一边发抖,两只脚好似使不出力来,幸好张协及时扶住他,才让他勉强支撑住。
尹之助不服气,挣脱了张协的搀扶,努力让自己直起身子,大吼:“猪突猛进,猪突猛进,我尹之助大人可不是这么容易言败的!!”
尹之助没往自己卧室走,而是走向蝶屋,炭治郎休息的地方,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身影,张协有些放心不下,跟在后面。
在炭治郎病房前他停下来,静静地站了一小会儿,就在张协以为他不会有所动作的时候,他突然猛然的从窗户冲进去。
啪的一声,窗户被撞得稀烂,尹之助大吼:“强化训练!强化训练!”
屋里响起炭治郎惊呼声:“尹之助你别把窗户撞烂了,忍大人会杀了你的!”
蝶屋是接纳伤员的地方,由虫柱蝴蝶忍直接管辖,受伤的剑士被送来这里接受治疗,大家都觉得蝴蝶忍是个极好说话的漂亮女孩,18岁成为柱,精通医药和毒术,是鬼杀队中极少数的用毒杀鬼的柱。
张协快步走进去,正瞧见尹之助手舞足蹈,嘴里喊着:“强化训练!强化训练!”
同时张协注意到善逸坐在旁边,一脸沮丧。
炭治郎已经知道训练的事情,刚才善逸也向他诉苦了,他笑道:“其实这样挺好,可以在柱级的指导下成长,最大限度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和比自己等级高的人交手,是变强的捷径哟。”
善逸忍不住扑上去,撕咬着炭治郎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啊啊啊,你倒好,躺在这暖烘烘的床单里,不必经受那非人的折磨,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们的交情可就到此为止了。”
炭治郎直呼:“痛痛痛,”好半天才从善逸的虎口中挣脱出来。
善逸准备离开的时候,炭治郎说:“善逸,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