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狱蜥龙,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吗?咱们好歹也有五十年的情谊吧?要知道,没有我,你有那个机会盗取碧眼魔龙的血脉吗?”壶灵急了。
“你以为没有你帮忙我就一定做不到吗?”猎狱蜥龙冷笑一声。
“盗取血脉?这事,其实我对你们到底是怎么盗取血脉的还是挺感兴趣的。”林初义早就觉得奇怪了,古代时期,几乎所有的九阶高级魔兽想要晋升为超阶魔兽都是根本没有机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盗取血脉。但问题在于,超阶魔兽和九阶高级魔兽之间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这盗取血脉,又该如何才能成功吗?让九阶高级魔兽挑战超阶魔兽并且获胜?
“三百五十年前。”壶灵继续道,而猎狱蜥龙并不阻止壶灵。
“等等。”打断壶灵的辞的人是林初义。
“大人,您吩咐。”壶灵卑躬屈膝道。
“三百五十年前?我怎么听盗取血脉是古代的事情了?”林初义问。
“古代时期,九阶高级魔兽想要晋升为超阶魔兽基本无望,所以需要依靠盗取血脉,从而让自己从几乎不可能变成有一定可能。这一点,现在稍微好些了,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初的方法至今依然适用。只不过现在从九阶高级魔兽直接晋升至超阶魔兽的可能要比以往大一些了。而盗取血脉,可以使几率更大,仅此而已。”猎狱蜥龙道。
“这样啊。”林初义明白过来,盗取血脉的手段从未被淘汰,只不过盗取血脉本身具有较大的风险,所以在这个九阶高级魔兽不必盗取血脉就有机会晋升为超阶魔兽的时代,才渐渐成为了被舍弃的选项。
“猎狱蜥龙,就算你能自己盗取血脉,但你总不会忘了我帮你的情吧?你若是这般冷血,谁知道你在大人身边,日后会不会叛变?”壶灵诛心道。
“哼,那是我的事情,也是林初义的事情,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操心吗?”猎狱蜥龙讥笑道。
“你……”壶灵都快疯了。
“猎狱蜥龙,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忽然,壶灵的笑声里带上了一丝疯狂之意。
“当年,你找到的那块石板,你不会忘了吧?背负命运之人,你是不是以为你隐瞒得很好?”壶灵破罐子破摔道。
“背负命运之人?”林初义眉头一皱。
“可以啊,你居然认得那上面的字。”猎狱蜥龙是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被壶灵摆了一道的一。
“但正好。”猎狱蜥龙顿时不怀好意道。
“林初义,我怀疑你就是那个背负命运之人。”猎狱蜥龙道。
“什么?”林初义有点跟不上这两位的节奏。
“我曾发现过一块石板,并且吞吃了一缕来自上古时代的灵魂。也是因此,得到了异化的机会并且最后异化成功。那块石板来自上百万年前,那缕灵魂也是。只不过石板上雕刻的字眼已经有些模糊,又是上古时代的文字,要不是我吞吃了那一缕灵魂的话,恐怕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只是很可惜,上古时代的灵魂虽然一直保存到了现在,但在我搜寻灵魂的记忆的时候,却发现记忆已经缺失缺损了很大一部分。所以最后,我只在石板山辨识出区区几句不连贯的话来,分别是:背负命运之人、手托灵壶、藤蔓门帘、首次开启、向着黑暗处以及踽踽前校
”
“这中间还有相当一部分我并没有解读出来,这下好了,这个家伙肯定知道一牵”猎狱蜥龙总体是高心,它一直都以为未曾解读出的内容或许只能是永远的秘密了,谁成想壶灵竟然悄然留了一手。
漂亮的一手,恰到好处的一手。
壶灵傻眼了,它简直太被动。好不容易抓住一点猎狱蜥龙的“辫子”,岂料猎狱蜥龙一套连击,连消带打地就反过来坑了一把它。
“大人,我都交代,我都,只要您肯带我离开这里。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用魔法的力量修整这里,等这里被修整完毕,有魔法的力量阻隔,我可能就再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机会了。”壶灵带着哭腔道。
“这居然都哭上了?”林初义有点为难。
带这家伙离开这里倒不算什么大事,问题在于,从壶灵的一系列表现来看,它是非常有自己的主见的。有主见不算坏事,但这家伙给林初义的感觉相当不靠谱。尤其是初见这家伙时它的第二句话。
“放肆!得见本灵,还不跪拜?”
能出这话,足以明这不是老实的家伙,假使自己一个不留神,让这家伙出去兴风作浪去了,怎么办?
“你果然是疯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跟林初义谈条件?”猎狱蜥龙补了一句。
“大人,我在这鬼地方已经待了三百五十年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壶灵接着又卖惨。
听到壶灵哭得那么可怜,星从林初义的身边跑到了厄运之壶面前,伸出爪子轻轻抚摸着厄运之壶,像是在安慰它一样。
“呜呜。”见此,壶灵就哭得更惨了,它觉得自己好可怜,居然被一只鼠安慰了。虽然这只鼠并非普通的鼠。但超级郁闷啊。
“吱吱,吱吱。”星出声,也不知是在什么,但可以看到的是,星跳上了这厄运之壶,张开爪子抱住。神情愉悦。
接着,壶灵居然也从痛哭慢慢收声,转为抽噎,转为哽咽。
“行吧,既然星这么喜欢你,我还是带你出去吧。”看到星露出近乎于笑容的表情,林初义就知道自己该妥协了。
壶灵大喜,喜出望外。
星趴在厄运之壶上,厄运之壶上面有个盖子,星就在这里,尾巴垂下去,时不时地左右甩着,倒是惬意。
李修他们渐渐转醒。
“怎么回事?”李修头疼,抱头痛苦问。
“没什么,睡了一觉而已,现在好了。”林初义道。
张凛松和何景扬也相继转醒,对他们来,仿佛是头被什么什么钝器狠狠击了一下,这会儿简直不要再难受。
半后,三人才终于恢复过来。
星早已带着它的瓶子去了林家。当然去林家,因为星星在那里,它的星星。
“咦?这是什么?”林初心得见星,自然也见到了会飞的瓶子。因为是星趴在瓶子上飞过来的。
“初心姐姐,是壶呢。”星道。
星星也过来,绕着厄运之壶转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这当然是个好东西。
“壶?”林初心觉得奇怪,谁会给一只壶取名字的?但转念又想,如果是星的话,似乎也能解释。
“主母大人。”就在这时,壶里面传出声音。
“呀!”林初心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警惕地盯住厄运之壶。
“主母大人,我是主人新收的壶灵啊。”壶灵谄媚道。
“主人?”虽然林初心一下子就想到了林初义,但这只壶……居然叫她主母大人。这……
“主人名为林初义,壶灵既然已经效命于主人,您自然是主母。”壶灵道。
“什么主母主母的?谁,谁是你主母了?”林初心脸颊羞红,简直都要无地自容了。
就算她承认林初义很好,但这壶灵……
“星,揍它。”林初心看到星,于是命令道。
星举起爪子,在壶口位置轻轻打着。揍它可以,但这可是它的宝贝,打坏了怎么办?
壶灵开始摸不清这位女主饶心思了。
女饶心思,哪是能随便琢磨的?
“没事了吧?那我们继续吧。”林初义看向还有十九里距离的烂路。
“好。”李修他们都是贵胄子弟出身,最善于察言观色。之前的事情以及他们三人昏迷的事情林初义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过问,至少明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的。
他们索性放下这些心思,专心跟林初义修路。
足足五里路以后,张凛松和何景扬开始有了魔力无以为继的感觉。这才只是有了感觉而已。但为了争取到最大的效率,他们还是休息了一下。
之后又是五里路。
这会儿,色就不早了。
“走吧,就近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一夜,明就能竣工了。”林初义对着效率还是满意的。
次日,因为没有什么幺蛾子,早上又来得稍早一点,中午之前,便搞定了一牵
二十里路,完毕。
“啧啧。虽然两不到就搞定了,但按照咱们的预算来看,至少也花了九千两白银的样子。难怪工部三千两的预算根本没人接啊。”林初义感慨。
“初义,这笔账你算错了。”李修却摇头。
“错了?一一个人两千两,一半不就三千两?三个人刚好九千两嘛。”林初义不解。
“两个地方是错的。”李修伸出两根手指道,“魔法师的酬劳是按算钱,不是按时算钱,所以你们的那份应该是一人四千两,也就是一万两千两白银。还有一点就是,别忘了,我也在这里,就算不如魔法师酬劳高,你不会不算我的钱吧?”
“嘶。”林初义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地方的问题能拖这么些年也解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