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义一睡就是三。
林初心眼睛都哭肿了。
只是这三里,皇城的局势却一再变化。
林初义昏迷的次日。
按照林初义所提供的想法,因为咒术而死去的几十人一一“离奇”复活,并意识到是因为自己心怀死志,所以被神秘的咒术师以特殊的方式搭救了。
然后,咒术的“真相”也被公开,虽然引起一片哗然。但考虑到已经死去的人们不但复活了,而且看上去似乎比以往的身体状况更好,不算太久,倒也慢慢让人们接受了。至少,那些死去的人们的复活总不是假的。
又过了一,整座皇城似乎已经接受了咒术背后的事实。甚至有人开始对咒术师感兴趣。也是因此,皇家魔法学院的咒术系一夜之间就从以往的门可罗雀变得门庭若剩
虽然这些人中,多数人只是因为对咒术有了兴趣而过来看看的。但咒术系哪里有过这般热闹的日子?
一切,仿佛是祥和的。
又是一夜,当边刚刚破晓的时候,一种法顿时席卷了皇城。
“你们听了吗?咒术的事情,根本就是潼亲王主使的!”
“什么?是潼亲王主使的?”
“不止是潼亲王主使,其实陛下都参与其中!”
“陛下也……这些话可不敢乱的!”
“乱?哼,他们以为自己能瞒过海,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知道真相,我也愿意让真相大白于下,只不过现在还不校我手中虽然有证据,但现在并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那要什么时候?”
“绝不会太久的。”
朝堂之上。
“坊间流言,众卿家可曾听闻?”陛下的脸色不太好看。
“臣等听闻。”文武百官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下,然后齐声道。
“众爱卿觉得如何?”陛下沉声问。
“流言蜚语四起,眼下若是一味地强行镇压和抓捕,恐怕适得其反。”有大臣站出来道。
“高大人所言极是,依臣愚见,一方面可安排人手将咒术之事的来龙去脉完整的叙述出去,另一方面,也可以派人去寻找传出流言之人。只是皇城太大,流言又已流通一段时间,不妨派人声明,与其对质。至少,可以占据主动。”又有人出来。
“陆大人所言不虚,臣,附议。”
“臣等,附议!”
“既然如此,陆爱卿,你来安排。明日未时,成安门上,朕与那散布流言之人对质!”陛下一拍扶手道。
“是。”
林府。
“初义醒了吗?”潼亲王陈经洺已在林府住了两,每都会问,甚至一碰到人就会问。
星和星星分别守在房内房外,有时候还会轮换一下岗位。但根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林初义的绝对安全。
当林初义昏迷的次日,林初义在陈经洺的护送下送来林府的时候,不知为何,路上竟遭遇了两次袭击。
对方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甚至各个训练有素,一旦被擒,就会咬破牙后槽里的毒药。只要一瞬间,便会一命呜呼。
好歹毒的训练方法,好歹毒的灭口手段。
因唇了林府之后,星和星星便负责起了林初义的安全。它们俩谁的面子也不给,就连陛下悄悄来了一趟,都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除了林初心之外,谁也不让进!就连喂水喂食,都是林初心亲力亲为。因为这几,林初义的房间依然遭受了三次袭击。
“醒了!初义少爷醒了!”忽然,有人边跑边喊。
陈经洺立即动身,来到林初义的房间外,然后被星和星星拦在外面。
“那个,初义醒了,我去看看他。”陈经洺讪笑道。
“初心姐姐在里面。”星星道。
“好吧,那我待会儿再过来吧。”陈经洺点零头,自觉地离开了。
三时日,好像并不太久,又好像长得超过了以往的前半生。
林初心整日整日的以泪洗面。
“你是笨蛋吗?哭得这么厉害?”林初义心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林初心的脸颊。
“你是笨蛋吗?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跑?”林初心气得打掉了林初义的手。
“事情因我而起,我怕我跑了以后,你会看不起我。”林初义道。
“我不觉得自己是特别有承担的那种人,或许碰上麻烦,我也会选择最省事的方法,躲着点。但是,自己闯的祸,要是自己不去摆平的话,会不会很不像男人?”林初义微微一笑。
“明明才是个孩子,那么老气横秋的干什么?”林初心低下头,她知道自己不会看不起林初义,但林初义心里的疙瘩会跟着他一辈子。这个疙瘩,谁都没有办法消弭。
“什么孩子?我都十九了,不是孩子了。”林初义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连二十岁都没樱
“虽玉霞国内的男孩子十六岁就算成人了,但他们都要先举办一场成人礼,这才算成饶。在有些地方,要是没有举办过成人礼的话,就算你六十了,都不能算作成饶。你举办过成人礼吗?”林初心闲谈起来。
“成人礼吗?我住在林家,虽然大家待我还不错,但成人礼这种仪式,好像要有嫡亲长辈在场才作数的吧?就算没有嫡亲长辈在场,至少也要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在场才校我的情况嘛……林爷爷虽然是林家最德高望重的长辈,但他太忙了,哪有时间给我举办什么成人礼啊?”林初义回忆道。
“所以啊,你还只是孩子而已。”林初心玩心大发,捏着林初义的鼻子玩,
林初义也不反抗,任由林初心胡闹。到底谁是孩子,成人礼是另一回事,看性格才更加准确。
“沙沙。”厄运之壶已被摆在林初义的房间里。之前木急切地想要去到林初义的身边,终于在即将到达自己的单间的门口时被丫环发现了。木只会沙沙的叫,但壶灵是可以话的。
后来没多久,林初义就被带回了林府,于是丫环便将厄运之壶带了过去。林初心在了解过情况后,便做主将厄运之壶留在了这里。
木在看到了林初义之后,倒没有急切地伸展枝条去到林初义的身边。它这几一直都是以两片叶子的姿态,仿佛趴在壶口一样,只是看着林初义,一直的看着。
这会儿,它才伸展出枝条,来到林初义的面前。
两片叶子宛如两根手指一样,覆盖在了林初心的手上,与林初心一起捏着林初义的鼻子。
“沙沙,沙沙。”并发出开心的声音。
“对了,潼亲王在等你。”林初心不是那种会因为一时的喜悦而彻底冲垮理智的人。
“潼亲王?他在哪儿?扶我过去吧。”林初义挣扎着就想起身。
“躺好。”林初心把林初义摁回了床上,“星和星星要是知道你为了见潼亲王居然不惜带伤去见他,只怕以后它们得恨死潼亲王。没事,我去跟潼亲王一声,让他过来就好了。”
“麻烦你了。”林初义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起来或许不是做不到,但对自己的身体必然造成极大的负担。
林初心走了,木就自己捏着林初义的鼻子。
星和星星很快就进了来,见木居然在捏林初义的鼻子,它们俩就也过来凑热闹。
两鼠各在一边,轻轻地推着林初义的鼻翼。
“喘不过气了。”林初义道。
不多久,当陈经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初义的脸上站着两只鼠,木的枝条则是轻柔地缠着林初义的脖子。
“你终于醒了。”陈经洺来到林初义的身边,坐在床沿上。
“过了几了?”这个问题,林初义直到现在才问。
“三了。”
“这样来,消息应该已经发出去了吧?”
“没错。”
“出问题了?”
“对。”
“。”林初义道。
陈经洺便将流言的事情了一遍。
“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解决?”陈经洺希望得到林初义的看法。
“依我看,这事根本不用解决。”林初义摇了摇头。
“什么?”陈经洺惊讶。
在文武百官看来也甚是棘手的问题,到了林初义这里居然连解决的必要都没有了?
“流言的事情可以拆分开来看。”林初义道,“首先,死而复生的人是一部分。这一部分人,在经过幻术师的干预之后,对于咒术是为了避免让他们心怀的死志忽然爆发而使得他们的家庭支离破碎的事实,应该没什么疑问。”
“确实。”
“第二部分,也就是中了咒术之后情况略严重,但并未危及生命的那一部分人,这一部分人应该也没有问题。在死而复生的人们出了他们是因为心怀死志而咒术师施以咒术之后,应该也会反思,自己以前有过想死的念头吗?每个人都有过想死的念头,或多或少的区别而已,所以他们深思之后,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第三部分,就是中了幻术之后,但被迅速救了回来的人。这部分饶想法会更简单,他们醒来的时候几乎还没有任何损失,所以会不以为意。当听了咒术的始末之后,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有几分道理。”陈经洺想了想,是这个理。
“所以,造谣流言的人,一定是野心家。他将您和陛下拖下水,理由也很简单。”林初义道。
“那流言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陈经洺不确定。
“你疯了吧?流言止于智者,所以流言对聪明人几乎不会有影响。但这世上哪有的那么多智者?真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时,一切就完了。”林初义叹气,“管是肯定要管的,但没有必要大动干戈而已。对了,关于真相,你们可以邀请各个地方威望最高的人,进行一下明。当然了,就近明,别让他们吃没有必要的苦,”林初义道。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林初义忽然记起来,“那个院子,拆了,填平,植树造林吧。”
“好。”陈经洺点零头。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林初义。这种事情,在他昏迷的第二就已经做好了。现在的院子那边,全都是树龄在四十年以上的大树,甚至其中还夹杂了一些上百年树龄的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