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太子已经走在前面了,也都纷纷跟上。
文鲜橙冲薛瑞糕竖了竖大拇指,低声笑道:“雪糕,你真厉害!”
薛瑞糕挽着文鲜橙的胳膊,仰起头,得意道:“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我好歹也是皇家学院枪术部的佼佼者!”
文鲜橙啧啧了几声道:“真厉害!”
頋浅墨走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暗暗叹了口气。
一行人出了飞机场,外面早已经有小车等着。
太子、文鲜橙、薛瑞糕坐在一辆上。
頋浅墨正要坐进去,白逸尘关上后车门,对頋浅墨道:“嫂子,我们坐另外一辆。”
頋浅墨面沉若水道:“抱歉,我和你没话说。”
白逸尘戏谑道:“啧啧,漆哥这才走了不到一年,就移情别恋了?可惜,人家似乎看不上”
一道寒芒擦着白逸尘的鼻梁而过,重重地砸在车门上。
车门直接陷了下去!
頋浅墨将手从车门上取了下来,五指鲜血横流。
一双美眸里尽是寒芒,頋浅墨冷冷道:“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就算我倒贴,那也是我的自由。怎么,还想管我?看看你的身份,白逸尘。本小姐再烂,那也是顾家三小姐。你再出色,也是白家一个助理的儿子!”
“麻雀飞上枝桠,也变成不了。”
将车门直接拽了下去,頋浅墨微笑着将头伸进车内,对太子道:“殿下,不好意思,这车质量似乎不过关,麻烦换一辆车子。”
太子强笑了一声,打了个哆嗦道:“好!”
说着,走了出来。
经过白逸尘身边,太子殿下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原先还只是下巴处出现一条深深的血迹。
这一下,鼻梁上也有一条血迹。
看上去,活生生的一个小丑!
太子摇了摇头,暗暗感叹。
女人啊!女人!
不要轻易去惹女人!
尤其是秦国三大将门世家的女人。
每一个,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人!
文鲜橙带着薛瑞糕也经过白逸尘。
看着白逸尘眸子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頋浅墨,文鲜橙耸了耸肩膀,低声道:“活该!”
白逸尘瞬间撞头,猩红着目光看向文鲜橙。
几乎在同时,薛瑞糕就举起了拳头!
白展风见状,忙跑了过来,拦在几人身边,拉着白逸尘就走向后面的车辆。
这要是继续下去,他都担心这一车人都走不了了!
见白逸尘被白展风拉开,薛瑞糕这才哼了一声,低声道:“总有一天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拉着文鲜橙走进太子坐的车辆一起,见頋浅墨还站着,薛瑞糕道:“一起吧?我给你包扎伤口。我发现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了。凡是帮助橙子的人,我都可以让她一点。”
頋浅墨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薛瑞糕,跟着进入同一辆车。
车子随着太子一声令下,缓缓前行。
太子看着文鲜橙左边坐着薛瑞糕,右边坐着頋浅墨。
再想想刚才两女出手的情形,咳嗽了几声,竟然主动介绍起了白家的历史起来。
其实,他只是感觉到沉闷。
在见识到两女的暴力之后,他甚至有一种担忧。
待会自己说错话了,会不会也挨捶?
当然,这只是笑话而已。
不过,他还是想缓解尴尬。
车队行驶了近两个小时,穿过了皇城咸阳,来到城北郊区一片大庭院里。
庭院里坐落着一排又一排别墅。
还远远没有到达别墅门口,便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呼喝声。
薛瑞糕好奇地看向声音源头。
太子笑道:“这是白家将领在练功的声音。”
“白家将领?”文鲜橙问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白家一直都是一脉相传。”
太子“咦”的一声,看向頋浅墨。
頋浅墨道:“我和少爷只接触过两次,而且时间很多,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普及白家的历史。”
太子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頋浅墨,白老爷子不只是承诺了你的那个身份,你更有责任。白家的家主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这些基础的东西,你必须辅助他。”
“接下来,你们会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
“最终想要将白家继承下来,就得靠你和白起齐心协力。”
“白家毕竟不是普通的家族,那是我秦国最古老的将门世家。它的家主不止关系到白家的传承,还关系到大秦的长盛不衰。”
頋浅墨低头道:“我会努力的。”
“白起是谁?”听太子说到要頋浅墨和白起齐心协力,文鲜橙疑惑地问道,“我好像没见过他。”
此时,文鲜橙心里更是有些古怪。
白起?
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穿越以前的战国七雄,只是换了个时代背景!
现在的环境,好像也是这样!
只是不是古代,而是更像玄妙和现代结合的时代。
若非能够切实地感受到存在,他绝对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
太子强笑了一声道:“白起,是你爷爷对外公布的你的名字。你是白家子孙,不可能一直用文鲜橙这个名字。”
吐了口气,太子一脸古怪道:“而且,你爸妈给你们起的名字,也太古怪了一些。文鲜橙?新鲜的橙子?薛瑞糕?雪糕?怎么都是吃的?”
薛瑞糕道:“叔叔阿姨说这样好记,而且不会忘记。以后我一见到橙子,我就知道,我的丈夫就是这个名字。橙子见到雪糕,就会记得我这个妻子。”
太子嘴角微微抽搐道:“厉害!真是厉害!这个起名字的理由,本宫服了!我印象里的白泽,可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没想到,起名字的这块,却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薛瑞糕又道:“这不是叔叔起的,是阿姨起的。阿姨说,她怀孕的时候,特别喜欢吃酸的,叔叔就每天给她买橙子。然后朝廷官员登记身份的时候,问橙子的名字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就说了橙子。”
“然后登记的官员也没留意,就写了这个名字,写完了才发现,名字有些不对。可是已经写了,官员就懒得改了。后面,这个名字就成这样了。”
太子无语望天。
起名竟然是这么随意的事情吗?
好一会儿,太子又叹了口气,看向文鲜橙道:“可见你爸爸白泽真的很爱你妈妈。我所认识的白泽,是不苟言笑,做事十分认真的男人。可你妈妈随意叫出这个名字,你爸爸竟然就承认了。”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门不当户不对。而且,白家有白家人的宿命。试图打破宿命的人,下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