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回去!”
突然大吼一声,面瘫美男冷声命令:“每人军姿半小时。”
“啊——”众人傻了眼,“不要啊,易教官,我们也是看余生回来高兴嘛……”
“一小时!”
“……”
见他不为所动,所有人都赶忙噤了声,一个个灰溜溜地往军训营地走去。
但男人仍是不满意,沉声喊道:“所有人,跑步!”
“是!”众人下意识喊出声,然后快速跑了起来。
而后,男人才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余生,“现在,能自己走了吗?”
余生身子一绷,“能。”
“回寝,5000报告。”
留下轻飘飘一句话,男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留下余生一人呆若木鸡。
谁能告诉她,寝室号是多少?
谁能告诉她,她如何解释“自己”昨晚行踪?
不过,她现在确实很好奇,原主如何在军训期间好端端地死于非命。
无奈往回踱着步子,余生左顾右盼,满脸愁容。
她倒不发愁怎么回寝室,她发愁军训呐!
一想到每天要盯着烈日穿着迷彩走正步,她真的有再死一次的冲动。
基地门口是一道伸缩式的电闸门,与余生锁骨平齐。电闸门最前端显示日期和时间的地方镶嵌着一块三十二开大小的玻璃镜子,镜子里如今映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瓜子脸。
余生朝她笑了笑,她也朝余生笑了笑。
这原主儿的长相真不赖,五官很小巧,长相甜美。尤其是一双姣好的桃花眼,笑起来时甜甜的,就连同为女人的余生见了都忍不住想啧啧称赞。
只孤芳自赏了半分钟,为避免被人看见生疑,余生抬脚继续往里走了几步。
自门房窗户里望进去,瞧着在津津有味听着广播的老大爷,余生灵机一动,随即敲了敲窗户。
闻声,老大爷从窗里探出头,“小娃娃,咋地啦?”
“大爷,我刚刚洗手时不小心将隔壁门上的名单弄湿了,想借下纸笔,帮人家再写一份。”
“没问题啊。”说着,老大爷甚是热心地递给余生一只笔,三张纸。
“谢谢,谢谢您。”
余生甜甜一笑,随后信步往窗户晾着衣物的一栋七层高的大楼里走去。
她依稀记得,当年她们大学军训时也是学校带着去的郊外军训营地。入住当天,每个人就是凭着门上的名字找的床位。
如今确定了这一点,她就不发愁找不到宿舍了。
逡巡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余生哼着小曲慢悠悠地一间宿舍一间宿舍地找着,脑海里回放着刚刚二人亲密接触的画面,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余生啊余生,你若是事先就知道了人家是教官,而你是那个被训的,你还敢跨越阶级不知死活地伸出色眯眯的爪子上手勾搭吗?
“嘿嘿嘿……”
越是这么想,余生越是贼兮兮地笑出了声。
心理学讲道,肢体接触有助于促进感情的培养。
阶级,不是问题!
约莫在楼道里游荡了十来分钟,余生终于在2521的门上找到了原主的名字——段余生,六号床。
余生不由皱眉:这名字起得不好。
段余生?
这不明摆着只能活前半辈子吗?
从迷彩服的上衣口袋里摸出钥匙,余生开门进屋。
房间在阴面,是以无风自凉,沁人心脾。
精疲力竭地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余生懒洋洋起身,决定先换掉身上湿漉漉的衣物。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熟悉的磁性嗓音。
虽没了先前的冰冷,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失望,“然儿,我想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
因着宿舍在二楼,这声音听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