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就看见亮如白昼的办公室里,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穿着白大褂的妖艳男子正笑吟吟地打量着她。
为何要用妖艳二字来形容?
第一,正常男人绝对不涂指甲油,还是亮金的;
第二,一般男人很少化妆,口红还是标准的斩男色;
第三,有几个纯爷们会手软地像没了骨头,还熟练地翘着兰花指的?
“……”
妖娆到能大跌眼镜的医生朋友让余生瞬间忘了刚刚的沉重回忆,忘了脚上火辣辣的疼,她惊讶地仰头看向依旧绷着脸的易终年,心里翻江倒海。
易终年,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等等!
眼神一怔,余生似乎想到了一种几率很大,但她从来没敢想过的可能:易终年,不会也是个gay吧?
否则,他怎么会对女人这么冷淡?
谈了一个女朋友,却不远万里和他提分手。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要不是因为发现了他这个秘密,还能因为啥?
而且,他刚刚一下车就殷勤地往医院里跑,更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啊!
一连串的脑洞像开火车似的瞬间跑远,深更半夜,和“两个gay”独处一室,这让连男生小手都没牵过一次却又脚受伤跑不掉的余生,浑身细胞瞬间被冻住,心惶惶。
接下来会发生啥?
接下还来会发生啥?!
天呐,没想到她刚刚随口说他被掰弯了的玩笑话,竟然成真了!
小心脏控制不住地撞击着胸口,余生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易终年怀里和他保持着距离,生怕人家“女票”会误会什么。
虽然她曾经也有过贼心,但那毕竟是曾经。
如今,人家两人好不容易有机会见上一面,却被她这个上千度的大电灯泡横在中间,这让她十分过意不去,“易教官,谢谢你,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牺牲了这么这么这么多!”
易终年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一丝莫名,似乎不是很赞同她的说法。
就在这时,却见妖娆男人踩着小碎步,站到了靠墙的铺着白色布单子的床旁边,慢条斯理地拍了拍床单,“来吧,放到床上吧。”
靠!
不是吧?
这难道是要……3!P!
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余生顾不得脱臼的脚踝,下意识要逃离易终年的魔爪,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儿要把自己像拔萝卜一样从易终年两只铁臂中拔出来。
“你乱动什么?”头顶,传来易终年的冷斥。
见状,妖娆男子只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踱步到床边,将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又是一声轻笑,他看着余生,满意地轻轻颔首,嗓音无比阴柔:“这性子,我喜欢。”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余生瞪大了眼睛,心里忐忑不安。
完了,完了……
这两人用的是连环计啊!
一个人要瓮中捉鳖,一个人要霸王硬上弓啊!
垂死挣扎了半天,余生终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被易终年放到床上,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欲哭无泪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易终年,她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悲惨模样,小心翼翼求饶着,“易教官,我承认我这几天意图不轨,我知道我错了。”
她假模假样抽泣着,光打雷不下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们也曾经同生死,共患难的份儿上,发发慈悲,放我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