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贤：……记住，要了东西后别小气，大方点问清楚他的目的，商会的人都精着呢，要不是有利可图谁帮你去找这玩意儿？】

【张饮梦：可我又不是茅山小天师，他万一真开口要，我拿什么给他？】

【管贤：你怎么这么笨呢？！】

【管贤：都知道商人是无利不起早，想着从你身上赚东西的，你还管他开口要什么？】

【管贤：不管他要啥，在他眼里肯定都比这个花狐貂值钱，所以听完他的愿望后，你的答复口径永远只能有一个……】

虞央扭了扭头，活动活动手指，打下了一行字。

【张饮梦：你倒是想得美，这花狐貂我不要了，你自己拿回去吧】

一秒钟后，叶乙的消息立刻刷起了屏！

【叶小乙：开玩笑！开玩笑的！】

【叶小乙：小天师您可别当真啊！】

【叶小乙：这不是您非逼着小乙说，小乙没办法，才这么说的么……】

【叶小乙：小乙真没图您什么！早知道这《云笈七签》为茅山不传之秘，小乙绝对不敢在小天师您面前提这茬】

【叶小乙：小天师您可千万把花狐貂收下，小乙费了好大劲才给您弄到的，就当是为刚刚冒犯赔罪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叶小乙：您要是不收下，小乙只能立刻前往夏海找您赔罪了，小乙万死难辞其咎啊！！！】

虞央一愣，这反应够大的。

看着叶乙刷了屏的道歉，估计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虞央倒觉得自己不是太地道。

不但是空手套白狼，还骗得人家狼主动把崽儿交出来……

是时候该进入打一棒子给颗枣了。

根据管贤的计划，白套一狼崽子后，该打白条了。

【张饮梦：行了，且不用再说了】

【张饮梦：《云笈七签》虽然为茅山功法，除了茅山派弟子外，非有道缘之人不可轻传】

【张饮梦：今日之事，算你与我茅山有缘，这花狐貂我且收下】

【张饮梦：待到来日，若再有缘法与你，本天师再送你这一场造化】

这番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核心含义无非一个——你这礼物太轻了，改天再让你加点码，就考虑把《云笈七签》传给你。

叶乙在商会摸爬滚打多年，哪能看不出这话外之音。

【叶小乙：谢谢小天师！谢谢小天师！】

【叶小乙：改日小天师再有差遣，小乙愿为小天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饮梦：嗯，择日联系】

【叶小乙：小天师您先忙，小乙告退】

关闭聊天界面，虞央不由地摇了摇头。

这个陶朱商会的叶乙倒是个乖觉之人，仅凭一次赠品交易，就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自己……

根据管贤的分析，是上周六太平间内来了两路神仙，一位叫二郎显圣真君，一位叫寻声救苦天尊，把现场清理了一边，然后封印了场中人的记忆，虽然最后捡装备的时候贪了个张饮梦的柴刀，却也给张饮梦的常道充值了10万元作为补偿，还强化了他的根骨到常人的两倍水准。

估计就是这笔钱用的是茅山账户，这才让商会的业务员叶乙找到线索，误以为张饮梦是茅山高层的小号，这才主动来抱大腿。

不过听完这个解释，却还是不能让虞央信服。

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两路神仙……难道也有银行卡？”

然后管贤就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删了聊天记录走人。

可即便如此，虞央还是不信。

怎么可能真的来两路神仙就下他们？！

这又不是玄幻小说！

可吐槽归吐槽，虞央手上的功夫可没落下。

在解压并安装完花狐貂后，手机界面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名叫花狐貂的APP，图标上是一只尖嘴长尾的白貂，比着V字手势还笑着露出两颗大白门牙。

打开花狐貂，界面提示【请插入媒介】。

虞央立马翻了翻背包，找出一个可以插手机的U盘。

【媒介已插入，感染成功，请寻找目标载体（注意：感染仅限一次，请慎重使用！）】

虞央拔出U盘握在手心，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

剩下的，就是如何让U盘插上徐森的手机了……

——

“不好意思，事务所里来了个电话。”

当虞央再次回到茶室时，凌烟飞快地白了他一眼，随即收起资料，对徐森道：“那么感谢徐同学的配合，今天就到这吧。”

“等一等！”

迎着凌烟三分疑惑七分烦躁的杀人眼神，虞央对着徐森道：“徐同学，事务所那边相信你的证词，但有一点细节还需要确认下。”

“细节？”徐森歪着头问道。

“对！就是当晚你所看到的嫁衣女鬼的嫁衣款式，不同年代的嫁衣风格有明显差别，我正好从事务所里拷贝了几张图片在U盘里，能否请你指认下。”

“可是……我没带电脑。”

“没事，手机也行。”虞央拿出感染了花狐貂木马病毒的手机U盘。

果然，一听到手机，徐森的语调突然高了些许：“你没有手机么？”

凌烟也看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些许深意。

“今早起来忘记充电了，刚刚电话打到一半就关机了，你说这咋整……”虞央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故意长按了开机键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她……”徐森的目光转向凌烟。

“接口不匹配，她是诺基亚的老爷机了。”

凌烟不紧不慢地掏出自己的手机，那的确是一部年代有些久远了诺基亚手机，甚至还不是智能机。

但她能杀人的目光却越发灼热地盯着虞央。

面对这么不巧的情况，徐森只好叹了口气：“好吧。”

然后有些勉强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那是iphone今年新出的旗舰款。

接过虞央的U盘，插在了手机上，没有丝毫阻塞，直接就可以访问U盘的内容。

虞央调出几张图片，让徐森看看是不是他在电梯里见到的款式。

但徐森似乎很赶时间，匆匆过了一遍图片后，就指着其中一幅说：“大概就是这款吧，太仓促没看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边说，边拔下U盘递还给虞央，然后收起手机，对两人道了声再见便离去了。

沉默良久，虞央才对着快要火山爆发的凌烟道。

“你不觉得他手机有问题么？”

凌烟冷笑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个手表般大小的罗盘。

“自从进了这屋，灵振子就没停下过……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