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个懒货,怎么还不出去干活?在家里有人给你们送钱吗?”阮华实忘了拿水壶,本来已经到了地里又返回来拿,没想到看到几人竟然还没出门,这可了不得了。
“爹,是没人送钱,不过也差不多了。”金秀丽笑呵呵的说着。
“怎么回事?”阮华实疑惑地问道。
“爹,阮玉那一家全搬到镇上了。”林萍接着说,语气里尽是嫉妒。
“他们搬哪里关你们什么事?既然当初已经决定与他们断绝关系,就不要管他们会成什么样子。”阮华实双眼一瞪,怒道。
之前她们这样对阮玉一家他就不怎么赞同,现在她们竟然变本加厉的打起了阮玉一家的主意。
“怎么没关系了,我可是他奶奶,再说了,要不是阮玉,我们阮家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阮刘氏一听这话,急了,这老头怎么可以向着那一家?
断绝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当初不过是说不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罢了,何时说过要断绝关系了?
“爹,您想想,金哥儿银哥儿宝哥儿已经被阮玉连累得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了,银哥儿更是差点因此娶了个瘸子,如今,金哥儿的儿子砚哥儿都已经六岁了,正是开蒙的年纪,现在却只能跟着我们一起去地里瞎混。您希望他以后也跟我们一样一直在地里刨食吗?听说阮玉娶的那位夏家姑娘有个哥哥在私塾教书,若是他们也能住到镇上去,到时候在求一求阮玉,让他送咱们砚哥儿去学堂,到时候砚哥儿的命运改变了,您面上也有光呀。”为了能说服公公也站在她们这边,金秀丽不得不仔细分析的傍上阮玉他们的好处。
一边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儿子和孙子,一边是早已不来往的人,她才不相信公公会那么伟大,为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好日子。
阮华实低头思索许久,想想自己,挣扎了大半辈子,都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依旧没有走出这个贫穷的小村子,更别说能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大多时候他们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既然阮玉可以给他们好日子,而他又是阮玉的爷爷,就算赖,他也豁出这张老脸死死的赖着他。
“也罢,就随你们怎么想吧。”阮华实妥协了。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镇上看看。”阮刘氏只要想到以后会是村子里的人羡慕的对象,就迫不及待的想到镇上。
“奶奶,我带你们去吧。”阮云只要想到以后能住到那么大的房子里,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你这丫头。”阮刘氏也只笑骂了一句。
几人就这样急匆匆往镇上去了。
“阿烟,年掌柜说你想要的人他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会要去看看吗?”阮玉对着正在写字的夏泠烟说道。
“嗯?这么快,我还以为还要一个月呢。”夏泠烟停下手中的笔,将墨迹未干的纸张拿起吹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
这几天一有闲暇的时间她就不停地默写菜谱,她只想尽快把脑海里的菜谱全部默到纸上,不然,要是哪天想不起来就不太美妙了。
阮玉见她还在忙,也过来帮她将已经自己已经干了的纸张收好。
“还有一些马上写好了,以后就不用写了。”夏泠烟伸了个懒腰又继续写着。
半个时辰后,夏泠烟将笔收起,甩了甩因长时间写字而变得很酸的手臂,对着正在帮她收纸张的阮玉说:
“留下十张,一会顺便给年掌柜带去。”
阮玉不答,只是默默地用扇子给那墨迹未干的纸张扇风,直至吹干就放到一个木盒里。
没一会,阮玉就收好了,留了十张在桌子上,寻了一旁的盖子,就要将木盒盖上。
木盒很大,一尺见方,有半人高,里面的菜谱几乎放满了,夏泠烟只要一想到这就是她以后经济的来源,就觉得这个木盒价值万金,赶紧让阮玉将它收好。
待桌子上的的纸全部好了,夏泠烟全部将他们收进袖中,阮玉也将木盒藏好了,两人一起出了屋。
“阿草,阿花,我们要出去,你们要不要也出去逛逛?别总老闷在家里。”夏泠烟一到院子就见她们四姐妹坐在一起绣花,便忍不住开口。
这四姐妹怎么一有时间就绣花?好歹也出门见识见识呀,整天窝在家里算什么事嘛。
“哥,嫂子,你们先出去吧,我们一会再出去。”阮草抬眼回了一句,又继续低头绣花。
她手上的绣品还有一小部分就绣完了,她想绣完再出去。
夏泠烟见此,不再说什么,与阮玉一起出门了。
没一会,就走到了君悦楼门口。
“两位终于来了,年掌柜已经等候许久了。”一直守在门口的张久一见到他们立马上前道。
“带路吧。”阮玉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斜眼看了张久一眼,他可是记得他们第一次来君悦楼时,张久可没给自己的媳妇好脸色。
张久也没在意阮玉的态度,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惹不起的人他巴结还来不及,笑眯眯的带着夏泠烟两人去见年掌柜了。
一推门,就见包厢里,年掌柜坐在主位上,四个年轻的男女站在他的下首。
两人一进去,张久就给他们带好门,然后往大厅忙去了。
年掌柜立刻起身,走到阮玉面前,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四个是东家特意给你们挑选的人,这三位是亲兄妹,这是老大马遗,老二马珠,老三马夏。这位是丁西,他们都是孤儿。”
夏泠烟一一看过去,马遗是个长相平凡的青年男子,马珠略有些清秀,马夏则是一个长得极具有侵略性的女子,而丁西却像一个奶油小生。
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武艺高强的人。
“这两位便是你们以后的新主人。”年掌柜又转身对马遗几人说。
马遗四人也同时望向阮玉与夏泠烟。
一个长得艳丽,另一个这长相还真是无法形容,真是有趣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