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音听后倒是眼睛一亮:“万花阁?听起来就是个好…”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清音给捂住了嘴巴,唔唔的说不出话。
清音狠狠的瞪了一眼诗音,确认她不会乱说了后才松开了嘴巴。好歹也是个公主,代表的可是皇室,说话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一点呢?等回到宫中,一定要好好告诫她一番才行。令清音心安的是,还好众人都在关注着场中,倒是没人看到这两位公主小女孩般的举动,不然真是要丢人丢大了。
蒋中义叹了一口气,张文生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赵阴阳眼神死死的盯着张文生,恨不得要咬断他的脖子。
但可惜,只靠眼神是杀不死人的。
“赵公子这是作甚,难道愿赌服输不是每个人应有的良好美德吗?”张文生‘惊讶’的说,言语之间的讽刺之意却是任谁都能听出来的。
赵阴阳将狐血玉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张文生皱着眉头说这狐血玉从现在开始可是本公子的了,你若是拍坏了可得赔钱。赵阴阳冷哼一声,走过来对何茉说了一句要告别的话,结果何茉的神色极为冷漠,就差脸上写着‘我不想与你说话’这几个字了。赵阴阳面色一白,知道今日多说无益,于是气的拂袖转身离去,他花银两请来的一众书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蒋中义叹了一口气,自知也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了。随着蒋中义的离开,这场赌局以张文生的大获全胜而结束。至于选出的两位裁判…根本就没有能用到他们的地方。清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大概是最没有话语权的裁判了,一共三场对子,他们居然连评判语都没有说一句,便已经做出了结果。
此时余不才此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对张文生的钦佩之情了,自己这位兄弟实在是太牛了!蒋大学士亲至,居然也没能对上这副对子!
高手,这是高手!
心满意足的将狐血玉给揣进兜里,张文生他们便离开了茶楼。本来余不才想和何茉同行的,但是何茉眉宇之间略有忧愁,明显是有什么心事,不想被人打扰,余不才只能作罢,留下一句改日再见后,灰溜溜的走了。
张文生有些奇怪的问余不才之前输给了赵阴阳什么,余不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数额比较小的银票而已,要不今日赵阴阳口袋中也绝不至于连两万两银票都掏不出。张文生惊奇的看着余不才,说这可不像余家阔少的一贯作风。余不才有些尴尬的说他最近飘香阁万花阁之类的地方去多了,身体有点跟不上,所以出门都不怎么装票子了,先缓一阵再说。在京城中只要不是青楼或者是其他需要充面子的地方,他余大少几乎不需要花钱。
“喂,小子,你们老说飘香阁万花阁,这些究竟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很好玩、很有意思?带我去!”诗音双手叉腰,凶巴巴的看着余不才。余不才一阵无语,带公主殿下去青楼?除非自己活腻了。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就算自己是余家大公子也得蜕层皮。再说你一介女流,对青楼感兴趣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你进去又做不了什么事…
“呃…这个…怎么说呢…其实这些地方也蛮…”余不才有些尴尬,用眼神余光偷瞄了一眼清音,发现对方正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后背顿时一阵发冷,连忙止住了‘诱导未成年少女’的想法,改口说:“蛮…不好玩的,是用来学习的,二公主殿下也很喜欢学习吗?正巧,我最近刚读了一本书…”
“是吗?”诗音一脸怀疑的看着余不才,余不才信誓旦旦的点头,并发九天玄雷誓,自己堂堂余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做出撒谎这种低级的事情。
正当张文生低头沉思的时候,清音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张文生。”
“啊?”张文生一时间没有回过神,张着嘴巴,不明白这位性子清冷对自己一向厌恶如狗屎的公主怎么会主动叫自己的名字。
“你最后对蒋大学士出的那副对子,就是‘画上荷花和尚画’,你自己可否有下联?”清音询问,她之前已经思索了挺长时间,但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她是真的很好奇,这样一副绝世上对,究竟是怎样的下对才能够配得上呢?
张文生心中嘀咕,这娘们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怎么一直盯着一副对子念念不忘?该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当然,他也只是这样幻想一下而已,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穿越者?
除非编剧疯了。
张文生摇了摇头,一脸真诚:“这个对子,即使我思索了多年也没有得出一个好的下联,所以恕我无法给公主殿下答案。”
清音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失望,低着头继续想下联了,还不时摇摇头。张文生也乐的清闲,只有诗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吵着要出去玩,而余不才则是一脸无奈的和她说话。
如果不考虑后面如狼似虎的各家侍卫的话,一行人看起来倒也颇为和谐…
…
…
逛了一下午,张文生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没能忍住满身的疲惫与酸痛,一下倒在自己的床上。他刚欲呼呼大睡,房门便被推开了,进门的张卿山老太爷表情阴晴不定:“听说你今日去了那吕夫子的茶楼中?”
“是。”张文生回答的有气无力。
“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那赵家的小儿进行了一场文斗,结果将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到最后这小儿甚至搬出了蒋中义,也没能胜你?”居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是。”
对于消息已经传到了老爷子的耳朵里,张文生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自己作为张家唯一一个继承人,保护自己安全的人肯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只靠这些吃饱睡、睡了吃的侍卫来保护自己的话,恐怕自己已经死了十次了。
张文生相信不只是张卿山,此时所有京城的大家族应该都已经关注到了今日在茶楼中发生的事,谁家还没些探子呢。不过这是无法避免的,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让他头痛。
“好小子,真有你的。”语锋一变,张卿山竟然笑的格外爽朗。张文生惊讶的看了一眼他,张卿山略有兴奋的说:“将那狐血玉拿出来,让老夫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