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百里鹏昊就与珞轻尘订婚了,而那个在雪中起舞的女孩叫白若梦。
幼时的百里鹏昊反抗不了家族的决定,现在他觉着可以抗争一下了,既然开始就是错的,那就改过来。
白若梦在前面走着,百里鹏昊在她身后解释:“当初我喜欢的是你,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了。只是爷爷跟我都搞错了,以为你是珞轻尘。”
白若梦猛地回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百里鹏昊:“你十岁那年?那时我才八岁吧?你个禽兽。”
百里鹏昊直视着她的目光:“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生只喜欢你。”他的眼中的炙热似是能灼痛人的灵魂。
白若梦把被风吹起的发梢捋到了耳后,用认真的语气说道:“一生很长的,你还小,不要轻易许这样的诺言。不管原因是什么,你现在既然是轻尘的未婚夫,那就不要负她,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担当。”
眼前的男孩心中的炙热渐渐冷却了下来,他目光带着忧伤,柔声说道:“那你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这样我就不会担心你,不会想着去找你。”
白若梦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只能沉默。气氛变的沉闷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着,缓缓的,他们的倒影被阳光拉扯到了一起...
百里府,百里鹏昊的两个侍女正待在屋子里,少爷一夜未归,她们俩也便一夜未睡。
花椒慌乱的走来走去,而茴香端庄的坐在桌子前,神色淡然,只是时不时的望向屋外的眼睛出卖了她,此刻她也慌了。
花椒走的烦闷了,使劲的扯了扯头发:“茴香,你怎么还坐的住,少爷可是去了通天河西畔啊。这紫珏城每年多少采药人死在了那里,少爷怎么就自己去了呢,这都一夜了,万一...”
茴香狠狠地瞪了花椒一眼:“别乱说,少爷不会有事的。白小姐去了多少次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咱们少爷可是会仙术的,总比白小姐要厉害吧?她都没事,咱们少爷更不会出事了。”
“可是少爷每天都会去给老爷夫人请安的,眼下少爷还没回来,这可瞒不住了啊。”花椒额头都开始冒汗了,拿起酒来新订做的团扇猛扇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鹏昊,今日怎么没来看为娘?可是生病了?”
花椒茴香默默的对视了一眼,看来真的凉了...
百里家的主事厅中,百里鹏昊的父亲百里青川端坐主位,他旁边一个妇人正在低声抽泣,正是百里鹏昊的母亲。花椒茴香跪在地上,酒来站在她俩身旁。
十几个仆人匆匆忙忙的往外跑,不断的有护卫赶了过来,在大厅外集合起来。
“鹏昊竟然自己去西岸了!你们俩为什么隐瞒不报?”百里青川怒声道。那可是通天河西岸啊,是他宝贝儿子能去的吗?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花椒想要辩解,茴香悄悄的拉住了她。两个小侍女安静的跪着也不说话。
百里青川越发的生气了,他大喝道:“来人,把她俩拉下去,一人打断一条腿。要是鹏昊出了什么事情,就活剐了这俩贱婢。”
四个护卫走了进来,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就要把花椒跟茴香拖走。
“少爷可是最宝贝这俩丫头的...”一旁的酒来幽幽的说道。
呃...百里青川猛的怔住,他摆摆手说道:“算了,先放过她们,等找到鹏昊再处置。”
百里家的武教习走了进来,对百里青川行礼后说道:“老爷,护卫们都聚集起来了,不过凭着这些人去西岸找少爷,恐怕还...”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百里青川却是心里明白。只是现在再去把在各处产业,各个乡镇的人聚集起来也来不及了,谁知道百里鹏昊现在怎么样了。
酒来对着花椒茴香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侍女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小跑着离开了大厅。
酒来见花椒跟茴香离开了,就开口道说道:“老爷,少爷是去西岸找白若梦的,那珞家自然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百里青川眼睛一亮,对啊可以去找珞府要人。
珞府,珞崖闭关后,珞家现在主事的是珞轻尘的父亲珞宏。珞宏是珞崖的长子,也正是他断了珞清瑶每天五滴的灵露供给。
面对带着近百家族护卫的百里青川,珞宏很是平淡的说道:“前几日,你儿子在众目睽睽下喊着要跟清瑶退婚。我还没去找你,你百里青川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百里青川面上浮现一丝尴尬,气势也不由的弱了几分:“犬子只是一时糊涂,清瑶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怎么可能跟清瑶退婚呢。”
珞宏不耐的摆摆手说道:“少来这套,你带这么多人是想要跟我珞家开战?”百里青川带着这么多人,而珞家的人还没聚集起来,这种情况下,珞宏敢这么说也是有底气的。以两家老爷子的关系,百里青川还不敢无缘无故就跟珞家翻脸。
“你们珞府的白若梦不知廉耻的勾引我儿,鹏昊现在已经去了通天河西岸,现在他生死未卜。珞宏,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要是我儿真有什么意外,我百里青川跟你珞家没完。”百里青川满脸的怒容。
珞宏对这借口嗤之以鼻,按他百里青川的说法,百里鹏昊众目睽睽之下喊着要退婚也是白若梦的错了?只是他对这外甥女从来就没什么好感,也懒得替她辩解。他淡然的开口道:“她姓白,可不是我珞家的人。”
百里青川怎么会被珞宏这么简单就糊弄过去,他冷笑道:“整个紫珏城谁不知道白若梦虽不姓珞,可你们珞府上下都是喊她二小姐的。”
“不要找借口了,你不就是想让我珞家出人帮你去找百里鹏昊吗?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倒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找到百里鹏昊后,我要他亲自登门,向轻尘道歉。”珞崖心里暗自叹息,要不是女儿喜欢那小子,他又何必让族里的下人送死去。都是因为这白若梦,她们母女都是一样的讨厌,净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