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坐在座位上面,仔细听着张员外的每一句话,在他的感官中,这张员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随即肖初点点头,道:“多谢张员外,小可记住了。”
张员外转头,目光极为严厉的望向张福顺,然后厉声道:“你小子,可记住老子的话了?”
小胖子尽管被张员外给训斥了一番,脑袋有些发昏,但是现在他哪里敢摇头?要是摇头的话,非叫父亲把屁股打开花了不可。
于是小胖子赶紧点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说道:“爹,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
听得张福顺此言,张员外神色稍微有些缓和,随即看了看桌子上面那剩了半只的八宝鸭,无奈的问,“吃饱没?没吃饱再吃点。”
对于此言,肖初不禁莞尔,这个张员外,看上去挺严厉,但还是很关心小胖子的嘛。
而张员外眼神则是在肖初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他可以确认眼前这个肖初他一次都没有见过,但他总感觉肖初这个名字有那么一丝熟悉。
“这小家伙到底是谁?为何感觉这么熟悉呢?”张员外心中自忖道。
不过张员外在心中盘算了半天,却怎么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索性也不再想,管他呢。
“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带着你朋友回到私塾去,记住了,以后要是再敢逃课的话,看老子不打死你!”张员外话音落下,还扬了扬手中的巴掌。
小胖子则是被吓的浑身直哆嗦,赶紧拉着肖初,向着门外方向走出去。
张员外就这么望着两人,不过当其眼神落到肖初身上的时候,明显多停留了一秒,因为他总是感觉这个叫做肖初的小家伙有些耳熟。
刹那间,张员外眼神一凝,然后一道精光闪过,肖初难道是?
随后就在肖初以及张福顺两人刚刚走到门口之时就听到张员外的声音从包厢中传来。
“等等!”
张员外忽然将肖初以及张福顺两人叫住,眼神紧紧盯着两人,不过他主要打量的人便是肖初,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将肖初给审视了一番。
小胖子被张员外给叫住,则是心头一震,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父亲将自己再次叫住是为了什么,莫不是要再打自己一顿吧?
小胖子有点紧张,战战兢兢望着张员外,瞳孔中满是害怕的神色,不知道父亲叫住自己两人到底是什么原因。
片刻之后张员外首先开了口,朝肖初问道:“这位小友,真的叫肖初?”
这一问倒是叫肖初以及张福顺两个人都呆住了,他们同样想不明白张员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皆是将双眼盯着张员外。
肖初在惊愕过后,开口道:“嗯,小可确实叫做肖初。”
听到肖初那肯定的回答,张员外双眼中精光一闪,神情似乎显得很是激动,然后赶紧向着肖初问道:“小友可是郑家村人士?”
肖初听得此问,忍不住闪过一抹疑惑神色,这个张员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郑家村人士?
尽管肖初想不明白,不过还是向张员外点点头。
张员外见到肖初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神色,果然啊。
“原来如此,竟然是我张某人眼拙了。”张员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想到啊,这个小家伙竟然就是肖初,那个带领定远县全体读书人取得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魁首的肖初!
怪不得自己方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如此熟悉。
“来来,肖初小友请坐。”
张员外言语间极为客气,将肖初给请到座位上面。
对于张员外的动作,肖初倒是颇显诧异,这张员外为何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客气?他认识自己吗?
当然,肖初还不知道他自己在定远县中已经算是一个小小的名人了,几乎整个定远县上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叫做肖初的神童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几乎以一己之力帮助定远县取得了魁首之位。
张员外见到肖初满脸惊诧的盯着自己,眼神间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随即便道:“肖小友,在下张德全,其他人都叫我张员外,这酒楼便是我们家的,小友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便是了。”
肖初差点惊掉了下巴,“额,那个张员外,这恐怕不妥吧!”
“叫什么张员外,你和我儿子是朋友,如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张伯父吧!”张员外笑的如同一朵花一般,望着肖初满是讨好的神情。
对于此,肖初本想拒绝,不过却拗不过张员外,只得缓缓的叫了一声伯父。
听到肖初这一声伯父出口,张员外脸上的笑容则是更盛,惊喜道:“哈哈哈,好,好,顺儿啊,以后你可要多多向着肖初学习啊。”
小胖子在听得张员外之言后,则是开始发起楞来,这是什么情况呀?自己父亲的前后态度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转弯呢?
我能向他学习什么呢?
不过张福顺哪里敢说不啊,只得木讷的点点头:“是,我知道了,爹,我以后一定会向着肖初好好学习。”
肖初则是有些意外,搞不懂张员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肖初只得将目光落在张员外身上。
张员外被肖初这么盯着,眼神中再次掠过一抹尴尬之色。
“伯父,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三人沉默许久之后,肖初便问出了口,以他前世在社会中的履历来说,这张员外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眼见他不发声,索性自己便开口问道。
张员外听得肖初之言,脸上笑意更盛,望向肖初的眼神仿佛是在盯着一块美玉一般,满是欣赏之意。
“肖初小友,实不相瞒,伯父倒是真有一事相求。”话音落下,张员外脸上登时挂满了谄媚的笑容,丝毫没有把眼前的肖初当做小孩子看待。
要知道,能够带领一县才子取得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的魁首,这是一个小孩子可以做的出来的事情吗?
张员外断定,这肖初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以他的才学来算的话,定然不会弱于县里面的任何读书人,最起码不会比那个黎仲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