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王和姝喜,商纣王和妲己,周幽王和褒姒,唐玄宗和杨玉环,吴王夫差和西施,自古以来因为女色而误国的君王比比皆是”
厉星城的视线掠过舞台的方向,最后定格在傅泊焉那张鬼斧神工般的英俊脸上,语气酸得厉害:“你也悠着点,我怕你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能做出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情来。”
傅泊焉的眸光一直盯着舞台上的钟意,闻言只笑了笑:“如果余生不能和有趣的人相伴,那么往后岁月还有什么是可以期待的?”
台上的钟意忘我的跳跃旋转,挺着桀骜不驯的头颅,遗世独立的身姿,很冷但也很诱惑,就像染了罂粟的冷菊,美艳不可方物。
由于舞段难度高,钟意的每一旋,每一舞,总能赢得全场最多的掌声。
就像漆黑深夜里翩翩起舞的精灵,每个动作和细节,都能让人深切地感受到舞者想要表达的情绪和境遇,不知不觉就带领观众进入到了舞剧的情境当中。
一部舞剧长达四十分钟,当结束的那一幕出现在眼前时,就像电影结束时的长镜头,每一帧每一画都唯美到令人屏息。
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鲜花像是潮水般涌过去,甚至有观众在喊enre。
傅泊焉犯了烟瘾,先一步离开了演出大厅,在门口吸了半支烟的功夫,就看到演职人员陆续的退了场,往后台化妆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钟意走在人群的最后面,除了秦羽和她有说有笑,再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祝贺,显然被孤立了。
到了化妆室,有人提议出去聚餐,钟意以家里有事为由,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歌舞剧团,连秦羽在背后大喊她的声音都被她强行忽略了。
跑得太快,妆没卸,舞衣也没换,甚至连外套都没拿,就冲进了冰天雪地的冬夜里。
她对这附近并不熟,盲目的乱跑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道最近的地铁口在哪里,更不知道要走多远才有公交站点。
习惯性的用手机导航,可她拿出来却悲催的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此刻的她,无比沮丧,根本没了在舞台上跳舞时的光环。
或许是被孤立怕了,又或许知道那个人还在,做不到他那样游刃有余的处理感情,更不知道怎么处理后续才算成熟懂事。
跟他一比,自己生涩的像个恋爱初学者,不愿落了下风,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选择了逃避。
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大脑乱得离谱,连前面是地下停车场的出口都没发现,直到车笛声在耳边乍然响起,她才结束了精神恍惚的状态。
想躲却因为车头距离自己太近,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向后倒了过去,瞬间被摔得七荤八素,还狠狠的崴了脚。
这时车主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远光灯射得眼睛生疼,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由远及近的走来。
“没事吧?”
傅泊焉欲伸手扶她,却被她用力拍掉:“傅先生开车都不知道先看看出口的行人吗?”
男人淡定回答:“我刚刚鸣了车笛,是你没有听到。”
钟意反复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就没再说话,只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