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焉闲适的倚着车身,指间烟雾升腾,吸了一口又把它们吹散,眸光内的黯淡令人捉摸不透。
厉星城这次还真就看不明白了:“前两天还是小女朋友,这两天怎么就变成暧昧对象了?是她不清不楚的钓着你,还是你不清不楚的吊着她?”
“又或者是……你俩就喜欢这种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然后互相试探彼此的暧昧感觉?”
故意伤害这事儿,要真走了司法程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傅泊焉不给个痛快话,他还真没法处理。
毕竟吃亏的是钟意那方,而且伤得不轻,会不会留疤都是个大问题。
这会儿问清楚了,总比赶尽杀绝后,再回头啪啪打脸,笑着赔罪道歉的好,这个人他可真的丢不起。
傅泊焉单手插入裤袋,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我没意见,你看着处理吧。”
厉星城从没在女人手里吃过亏,今天却在顾相思那里吃了不少暗亏,本来脾气就压不住,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气血一下冲上头。
他有些暴躁的扔了手中的烟头,抬脚用力踩灭,懒得再猜:“行,到时闹僵了无法收场,你可别怪我。”
随即就转过身,朝派出所门口走了过去。
刚刚走出两三步,一道低沉的声音就透过夜风传到了厉星城的耳边:“还有,不用手下留情。”
厉星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兄弟多年,这会要是再猜不出他的暗示和用意,就真的对不起兄弟多年这四个字了:“艹,你谈个恋爱还得我来打助攻?”
虽然肚子里有很多抱怨,但为了兄弟的幸福,还是举起手挥了挥,示意他知道了。
厉星城走进询问室的时候,四个女人都是沉默着的,好像都折腾累了。
他叫厉知夏和江可人先出去等着,随后脱掉西装外套,坐到了钟意和顾相思的对面:“调节纠纷的警察说你们不愿意和解私了,非要走法律程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脱下了手腕上的腕表,又解开了几粒衬衫的纽扣,露出了勃颈上的抓痕:“在处理钟小姐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询问一下顾小姐,我身上的伤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颇为慵懒的掀动了下眼皮,举手投足尽是随意的散漫:“是打算私了,还是走法律程序?”
顾相思之前一直都处在酒后的恍惚中,听到他的话,涣散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明,还算条理分明的回了一句:“厉先生,我没有打算伤害你,是你自己冲过来的,算是误伤……”
“哟,你要是这么解释的话,那我也可以说钟小姐的伤也是误伤。”
顾相思气愤的拍了下桌子,狠狠地瞪着厉星城那张脸:“厉先生,你明显在强词夺理,厉小姐跟我们年龄相仿,你这么包庇她,就不怕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哪天毁了别人?”
“那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厉星城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调:“而你……我可以轻易的就毁了。”